“看来他们早已经离去了。”
望着一座空城,仲威双眉拧紧:“没想到对方早就有了防备?还是说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计划了?”
本是策划已久的方案,孰料等到成功之际,却被对方溜走?
这般感觉,自然让他倍感懊恼。
史挥亦是怒容乍现,轻哼一声:“虽是如此,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等到我等兵进潞州城时候,看他们还能够躲在哪里去?”眼角眦裂,自然是对眼前一切倍感愤怒。
“虽是如此。但是我等也须得小心谨慎,决不可露出马脚,让对方看穿我等计划。而且此刻即将进入潞州,尚且不知会遇到什么状况,你二人皆需要小心谨慎,切记不可操之过急,知道了吗?”张德辉却是凝目细想,依旧是忧心忡忡。
赤凤军既然能够逃出升天,其中定然有能人高手指点,否则决计无法如此顺利。
而且既然是第一次,那边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可能,若是到时候再现枝节,只怕这次围剿的任务就会彻底失败了。
想着这里,张德辉又是吩咐道:“还有。我等虽是暂时夺取这沁州城,然而敌人尚未消灭,我等也远远未曾取得胜利。正如当初史将军前来一样,我等必然要将那赤凤军彻底剿灭。所以我准备率领麾下大军进入潞州境内,只是如今军队远超外面,为了确保粮道安全,尚需一人把守此城,确保好全军后勤粮食供应。你们两人,谁准备驻守此城?”
他这一生,所遇到的战事太多,其中以弱胜强的也不在少数,自然要谨慎处理。
乍闻此话,那史挥顿感不屑,不由得朝后退了一下。
此番虽是不战而胜,然而在他看来,那赤凤军已然是被彻底击败,所谓撤退不过是狼狈逃窜罢了,完全没有丝毫的战斗力,既然胜负已定,那自然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他史挥可是一代豪杰,又岂能坐守困城,只当一个败家子呢?
正在这时,那仲威却是走出,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小子愿意!”
“既然这样,那你就领三千兵马驻守此城,务必确保我军粮草畅通,知道了吗?”张德辉这才松口气。
这仲威他向来看在眼中,处事不变、深谋远虑,乃是上佳的栋梁之材,而军中后勤能够有此人确保,定然能够安然无恙。
扫过旁边史挥,张德辉不免咂舌,暗想:“只可惜这小子还未开窍,明明都死了两个兄弟了,却还是这般冲动。唉。希望这一次能够一路顺风吧。”
“请将军放心,此城有我看守,定然确保军中粮草供应安全。”仲威立时应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也该是离开时候了。诸军,且随我一起追击,务必将那赤贼彻底歼灭。”商定诸事之后,张德辉立时对着身后众人喝道,旋即彻底战马便一马当先朝着远方奔去。
紧随其后,元裕、李治也是彼此对望一下,却感觉有些懊恼。
他们本是为好友助阵而来,没曾想如今时候却是泥足深陷,欲要脱身也难了,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
沁州城已然是人去楼空,然而在潞州城中,却是狼烟滚滚。
只见城外之处,四方之地早已为大军盘桓,如今时候这潞州城已然成为一座孤城,只能静静的待在城中,等着对方的进攻。
虽是如此,李明昊于帐营之内却是愁眉苦脸,显然正为着军中之事苦恼,只是因为他新近从属下之处得到消息,说是潞州城附近村庄早已经是人去楼空,根本就没有丝毫粮食可以供应。
这个消息,立时就让他就地于粮的计划彻底失败。
却在此刻,帐外却有人进入其中,说道:“张柔之子张弘范前来拜访,不知少主是否愿意接见?”
“又是那个家伙?”李明昊立时拧紧眉梢,却是感觉讶然。
若论这军中之内,他最恨的便是这张宏范了,只因此人不仅仅屡次阻止自己计划,更是多次展露其超人一等的才华,如此之人自然让他恨心难消,虽是如此他却也知晓为人处事的道理,而且此刻军中更是需要对方帮忙,现在时候也只有委屈一下自己了。
李明昊心念于此,立时回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进来吧。”随即却是收敛怒容,温和良谦之色重新现出,当真让人如沐春风,又见营中毫无东西,便吩咐随身侍女各自下去,取出果脯以及蜜饯,当然还有一壶茶水,作为款待之物。
至少,李明昊还清楚应该如何才能够从他人之处求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不多时,张弘范已然掀开帐营帷幕,便见眼前香云袅袅、声舞齐动,触目中更有舞女摇曳身姿,尽显妩媚娇柔之色,案桌之上亦是摆满珍馐佳肴,轻轻一嗅便觉浓香已是纳入口中,唇齿生津、腹中连响,俨然已经按耐不住,就要踏入其中尽情享受眼前的这些美食,还有玩弄身边那些妖娆舞女。
端坐其中,李明昊已然是双颊升晕、眼神迷离,只见张弘范到此便举起酒杯:“我听说张兄弟远离故乡已有多年,想必也已经累了吧。既然如此,不妨到此和我等一起开怀畅饮,至少让我等也来个一醉方休。”
“你这是做什么?”
出乎意料,张弘范却摇摇头,只见身旁一位舞女揉身缠过来,他只将手轻轻一推,无形掌劲便将这舞女整个推开,又盯着李明昊喝道:“明明我俩商议好的,你负责攻打北门和西门,我负责攻打南门和东门。为何你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