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威缓声诉道:“以今人而论,其中虽因年代久远,难以辨别,更有诸多荒谬绝伦之处。然而自种种上古所述之著作,可知蜗皇本身于上古之时,亦是掌有天地开辟、化生万物之能。否则蜗皇之名,如何能宣于春秋战国诸圣之口?”
“依你所言,莫非这蜗皇之力,乃是有人刻意压制?”萧月不免有些不悦,隐隐中更透着几分排斥。
“没错。”宇文威继续诉道:“你需知晓,这蜗皇之力非是寻常之力,乃是以衍生万物、化生天下为能,最重繁衍生机、推陈出新之举,遂有一日七十变之说,进而演化天机穷就变化之理。然统治者务求稳定,所求者不过万世一系,若兴衰之事次第而变,又岂是统治者所能接受的?故此自秦汉以来,历代君王莫不以压制蜗皇之力为主,以求己身统治之稳固。”
似是听了宇文威的诉说,此时此刻那石卵又是产生莫名变化,令那石壳之外却是通彻无比,望起来宛如玉器一般。
两人见了这番变化,不觉对蜗皇生出几分同情,于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却是颇有不满,骂道:“那些昏君、奸臣当真歹毒,居然能干出这般事情来?”
“没办法,权利两字向来难以看破。为了能够取得这两字,世人莫不是倾尽全力,又岂容一介女流之辈前来搅局?”宇文威嗤嗤一笑,满怀无奈之色。
他昔日时候,也是遭逢同样待遇,方才从那位极人臣之巅的地方跌落下来,故此也晓得为何日后之人,会刻意压制蜗皇之力。
“即使如此,那这石卵又有何用?”萧月细细看着这石卵,眼中诧异更多,又问,“莫非在这石卵之内,藏着的便是蜗皇?”隐隐中,她似乎窥探到了什么,但是却不敢确定是否便是真的。
“是,也不是!”
宇文威颌首回道:“毕竟蜗皇已死,她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绝难重生。然而其力量既然留存世间,那就有重新开始的可能。此石卵之内,应当乃是你家主公!”
“主公?莫非当真是姐姐?”萧星莫名一惊,又复看着那石卵,不免透着几分诧异。
自从知晓萧凤或许已然牺牲,她心心念念之内,莫不感到五脏如焚、己有痛不欲生之感,如今听闻一些生存讯息,当真是欣喜若狂。
“也不一定。”
宇文威又道:“我若是所料没错。当初你家主公乃是因为功体被破、内元崩溃,故此决意倾尽全力,掀起无边灾祸。此番之法,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妙用,或许在某种程度反而和蜗皇之力有所感应。故此其身躯虽毁,然心神却纳入石卵之内,汲取天地之灵以重塑身躯。待到日后石卵破封之时,或许便是你家主公重新回来之日。”
言讫,他又看向这石卵,心中却是感叹:“本以为你之命运止步于此,未曾想却于此刻开启三皇天命之旅!或许于你身上,当真便有荡平天下、混元一统的时候?”
念及之后诸般之事,宇文威收起心。
得此消息,萧月、萧星也未曾避讳,便将这石卵之事尽数宣告于众。剩余士兵知晓自家主公并未身亡,反而因此另有天命,自是无限欢喜,至于昔日败亡之气亦是早已消弭,就等着在已然遴选完毕的领导之下,再现昔日荡清天下的赤凤军之威。
虽是如此,然而若是这般轻易出山,却是更显鲁莽。
于是,宇文威便召来成风、萧星、萧月、张彻、马云冬、张元龙一行七人,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宜。
萧月略显诧异扫过宇文威,只感觉心惊胆战:“依照先生之意,我等现在应当北上,直取中都?先生莫要忘了,这中都久居蒙古境内,四方皆是番邦之人,不识中华礼数。若以我等实力,便是将其强占,也断然难以久持,非是良策。”
“正是!”宇文威颌首回道,手指摁着地图,开始诉说自己的目的:“然而我之所以剑指中都,却并非为了占据中都。乃是借助这中都之内的海船,经由海路逃出生天。”
其余人皆是惊诧,问道:“海路?”
军中之人,莫不是长年累月生存与内陆之中,此生若非参加了赤凤军,可断然无法来到这海边,见识到那辽阔无边的汪洋。故此听到宇文威诉说海船一事,所有人莫不是感觉诧异,已然生出几分陌生之感。
“没错。海路。”宇文威笑道:“尔等可知,为何中间明明隔着一个金朝,为何宋朝却能和蒙古彼此呼应?令其覆灭金朝?毕竟那塞北之地甚是苦寒,其地所产极为贫瘠,断然无法支撑蒙古生存。然而这蒙古却能于金朝打击之下茁壮成长,甚至于反噬金朝呢?”
萧星立时皱眉,回道:“你是说海路?”
“没错。海路!昔日宋金联合,覆灭辽国时候,所利用的便是海路。当初朝中大臣,以海船将朝中粮食运至滨海之地,故此令女真崛起。其目的,便是为了能够自腹心扰乱辽国,为朝中军士创造良机。其后虽因朝中**,未曾夺取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