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始终关注着赤凤军行动,所以一早便知晓这从南宋运来的粮食,心中忐忑之下,便来到这里,询问什么时候方才能够展开行动。
萧月诉道:“他们只是南朝来人,履行之前承诺,李公子不用挂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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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张世杰瞧着两人对话姿态,虽知晓这两人关系浅薄,并非那等情侣之姿,却不免有所嫉妒,心中思虑越发深沉,然一想现今两人身份,不免生出几分怅惘。
“有的东西错过就错过。之后无论怎么做,都是无法挽回的。”言罢,他已然大跨步朝着远处走去,将这一切全数丢到脑后。
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囿于儿女私情?
更何况郎有意、妾无心,两者之间更有重重隔阂,又岂会再有可能?
张世杰想明白这些,便没有在困惑,只打算全身心的投入到抗蒙大计之中,至于别人只能抛至一边了。
待到回到船上,吕文德忽然问道:“你和那位女子,似乎有些关系?”
“昔日于北地流荡时候,曾经和她有些联系。不过现在,都没了。”张世杰双眉蹙紧,看着手掌,五指微微曲折,似是想要握住什么,然而这样却什么都握不住。
吕文德饶有兴致的问:“哦?莫非是你曾经招惹了她?否则你为何会和她单独相处?”目光灼灼,却是透着几分浓浓笑意。
“不是!”张世杰摇摇头,自嘲道:“那人心中已经有人,而我不过一介过客罢了。”沉默了一会儿,忽的有张口回道:“更何况她此刻已经是掌握一军的主事,所行之事牵连甚多,所思所想莫不是军中士兵如何,至于那情感一事,实在占不了太多。”想着之前对话,更有几分无奈。
“搞不懂。”
吕文德瞧着张世杰那似是怀念、似是懊恼的神色,摇摇头便离开了。
关于赤凤军之事,他还需要报告给赵葵,可没有时间在这猜测一些无聊的感情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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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年冬十月丁未,李璮言宋兵复军于涟州。
己丑,李璮率将士迎战,败之,赐诏奖谕,给金银符以赏将士。
庚寅,璮擅发兵修益都城堑。
丁巳,李璮破宋兵于沙湖堰。
十一月癸巳,李璮遣人献涟水捷。
癸未,宋制置使贾似道以书诱总管张元等,李璮获其书上之。
丙戌,李璮质子彦简逃归。
十二月己丑,李璮反,以涟、海三城献于宋,尽杀蒙古戍军,引麾下趋益都。前宣抚副使王磐脱身走至济南,驿召磐,令姚枢问计,磐对:“竖子狂妄,即成擒耳。”帝然之。
甲午,李璮入益都,发府库犒其将校。
辛丑,李璮遣骑寇蒲台。
癸卯,诏发兵讨之。以赵璧为平章政事。修深、冀、南宫、枣强四城。
甲辰,发诸蒙古、汉军讨李璮,命水军万户解成、张荣实、大名万户王文干及万户严忠范会东平,济南万户张宏、归德万户邸浃、武卫军砲手元帅薛军胜等会滨棣,诏济南路军民万户张宏、滨棣路安抚使韩世安,各修城堑,尽发管内民为兵以备。
召张柔及其子弘范率兵二千诣京师。
葵卯年二月丙午,命诸王合必赤总督诸军,以不只爱不干及赵璧行中书省事于山东,宋子贞参议行中书省事,以董源、高逸民为左右司郎中,许便宜从事。真定、顺天、河间、平滦、大名、邢州、河南诸路兵皆会济南。以中书左丞阔阔、尚书怯烈门、宣抚游显行宣慰司于大名,洺滋、怀孟、彰德、卫辉、河南东西两路皆隶焉。
壬子,李璮据济南。
癸丑,诏大名、洺滋、彰德、卫辉、怀孟、河南、真定、邢州、顺天、河间、平滦诸路皆籍兵守城。
诸兵汇聚,围剿已成,就待剿灭李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