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桥断,九鼎碎。贪狼噬天,天下归元!”
念叨着这几句谶语,赵昀双眉已然皱紧,心中更是困惑万分:“若是按照这般意思,那岂不是说我大宋有倾覆的可能吗?”
“若是依照谶语所言,的确如此!”张可大俯首回道。
锐目落于对方身上,赵昀此时只想一探此中究竟:“那,能否避免此事?”他可不想要让历代先主基业毁于自己手中。
“正所谓天命不可违,以我之实力,窥测天机已然是竭尽全力,若要逆转乾坤,实在是螳臂当车、不值一哂。”张可大摇摇头,自是透着无奈。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赵昀愁容满面,却是透着几分伤神。
张可叹气,自知若是无法解决,断然难以从此地离去,便道:“也并非没有办法。需要知晓,除却了玉皇山外,于凤凰山之上,亦有类似谶语。”
“阴阳逆,乾坤倒。凤鸣九天,渊古流长。”赵昀念叨几声,心中不觉想起之前曾于垂拱殿上,于群臣争锋的那位女子。
那于群臣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飒飒英姿,当真是让任何一位男子为之痴迷。
张可大回道:“若是我所料没错。这句谶语之中的凤鸣九天一句,所指的乃是萧凤!”
“萧凤?是的,也只有此人符合条件。”
长叹一声,赵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问:”若是如此,那神桥所指应该乃是孟珙,但根据这谶语所言,莫非近期内孟珙会有灾劫临身?”
张可大颌首回道:“应该如此!”
“若是这样,那我得提醒他了。毕竟那张柔、史天泽两人乃北朝宿将,其实力也是不可小觑。若是在这个时候,孟将军有失,则我朝北方定然要陷入危险之中。”赵昀长叹一声,心中却是想着:“只是这天下,究竟何时能够安定下来?”被这连绵战事催促,便是他远在临安,也是夙夜难寐,唯恐这朝堂之中出现什么状况。
张可大眼见无事,也立时告辞退下。
但赵昀既然担心前线状况,便下令传令兵速去襄阳,更令援军加速救援,以免襄阳城有所闪失。
而在这时,于襄阳城之外,却是黑云蔽日、雷声阵阵,其中闪电闪烁不定,交织一片雷霆之网,朝着其中一人劈去。
然而这雷霆虽利,却于那人身前转瞬消失,不知被挪移到什么地方,唯有雷光闪动,令那人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孟珙。而他虽是面临史天泽、张柔两人合攻,但眉宇之中桀骜之色未曾消减,反倒越显张狂:“十年未见,尔等实力还是如此地步吗?”
眼见雷霆劈面袭来,孟珙信手一点,无尽黑光凝于指尖,雷光虽是闪动不止,却是难以挣脱黑光束缚,尽数吸纳其中,又见远处一道金光飞掠而来,立时笑道:“给你!”信手一丢,黑光瞬间消失,于远处金光旁侧瞬间爆炸,立时将那金光炸碎,却是露出其中之人,正是大德金刚张柔。
雷光虽烈,但终究无法冲破伏魔罗汉之身,更未曾令张柔受伤!
“好个孟珙。你倒是有点本事,竟然能够单枪匹马和我们熬斗到这般程度?”张柔看着远处那魁梧身躯,自是忐忑不安,若非有史天泽在旁,只怕早就死在对方的手上了。
“哼。对付你们两人,只需我一人足矣。”孟珙高声一喝,身形猛冲,瞬间来到张柔身前,一对肉掌立时拍出。
以他地仙之能,纵然只是寻常一掌,摧山裂石也绝非话下。
张柔眼见这肉掌袭来,身形正欲后退,却觉身后左右忽有无穷掌气冒出,虽是无法突破其护体罡劲,但却将自己身躯尽数困于此地,无奈之下只好运起足够的实力,亦是一样迎面拍去。
此番交战,双方绝无怜悯之心,自然没有留手这个概念。
“砰!”
出乎意料,绝无想象之中的轰然巨响,与之相反张柔却觉得手掌之下,却是压着一层棉花一样,毫无丝毫用力点,脑中瞬间冒出一个心思,喝道:“糟糕!”双掌元功尽数收拢,却是凝于心脏之处,于胸膛之处更是泛起浓郁金芒。
果不其然,且听“轰”的一声,于胸膛之处顿有万千无数金芒绽放开来,立时便将张柔震得飞出数里之外,方才停歇。
“好家伙,以玄通之术转移我的攻击吗?”张柔虽觉胸口疼痛难忍,但因为他及时回援,故此未曾受到致命伤势。
孟珙亦感诧异,笑道:“哦?没想到你竟然猜出了我的攻击位置?只可惜下一次,我所瞄准准的便不知你的胸口了。而你做好准备了吗?”
“哼!你以为我怕你?佛光耀九州!”
张柔沉声一喝,于身后之处万千佛光立时乍现,却是转眼之间化作一座十丈佛像,佛像唇舌微动,自有万千佛言冒出,首次影响,一瞬间周遭地面瞬间下沉三尺有余,却是生出一道无形立场,令两人所处之地重力陡然提升数倍有余。
受此影响,孟珙身形一时受制,诧异看着张柔,问道:“好家伙,因为我只能转移有形之物,便以此无形之力,想要困住我吗?”甫感天下雷霆阵阵,旋即抬起头来,却见天空之中,一人已然傲立其中。
于其周身之处,万千雷芒汇聚,凝练为一道雷球。
“孟珙,今日便是你授首之日。”高声一喝,史天泽朗声叫道:“雷芒贯日!”“轰然”一声,自九霄之上劈空落下,雷球恰如陨石,一路搅动无穷烽烟,刹那间落于孟珙所在位置。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