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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点了点头。
在这一点上,却是她欠考虑了。
晋王如今身处水火之中,想必整日如坐针毡。
如果她能在这个时候对晋王伸出援手,想必晋王一定会念着她这份情意。
只是这么做有很大的风险,虽然剑南道叛将已经在天牢之中被全部处死,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情摆明就是晋王的授意,若是真的有人拿出什么证据,晋王也是百口莫辩。
李令月本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但她实在受够了这种不能自己做主的日子。她想要博上一把,若是胜了就能与林昌之双宿双飞。若是败了...若是败了,她也无怨无悔。
要怨只能怨她生在皇家,皇家的人生死都不能由自己做主,莫说一桩婚事了。
“殿下,那我便修书一封,派人送至河东。”
林昌之对李令月的态度十分满意,此时若是不搏,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皇帝宰割。
他当然对李令月一往情深,但他也知道如果继续保持眼下这种状态,他就不可能真的与李令月走到一起。这么偷偷摸摸的日子过着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偷天换日,扭转乾坤,给自己和李令月一个机会。
“恩,不过你一定要小心,送信的人一定要是心腹。”
李令月有些忧心的提醒道。
“公主请放心,这些事情昌之还是有分寸的。”
林昌之替李令月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三勒浆,笑道:“至于五斗米教设坛招募信众的事情,公主真是行的一步妙棋啊。”
李令月面颊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朝廷盯得紧,若是直接往长安城运送甲胄恐会惹人注意。”
作为长公主,寻常时没有人敢清查她名下的车马。但现下皇帝对她十分不满,说不准会安插线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借五斗米传教的方式将大批甲胄运送入长安,便不会引起探子的注意,实在是最合适的办法。
“不过公主还是留心一点的好,陛下刚刚回到长安,能够压一下还是压一下吧。”
“公主,公主殿下不好了!”
长公主府的管家跌跌撞撞的冲进房来,刚想向李令月禀报,见林昌之也在有些尴尬的冲他行了一礼。
“公主...”
李令月冲他摆了摆手:“你便说吧,昌之不是外人。”
“遵命。”管家平复了一下心情,朗声说道:“殿下,北里那儿出事了。”
李令月急道:“怎么会出事?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是金吾卫还是京兆尹的人去找的麻烦?”
管家摇了摇头道:“既不是金吾卫也不是京兆府,来的一伙人是齐国公府的护卫。”
“齐国公?”李令月柳眉一挑,冷笑道:“你可看清楚了?”
在李令月的印象中,齐国公一向是个行事低调,会审时度势以图自保的人,今儿个怎么会率着府中家丁护卫与五斗米鬼卒大打出手。
“千真万确,小的怎么敢欺瞒公主呢。该是荀小郎君和常小郎君和那些鬼卒起了冲突,派人去齐国公府送信的吧。那齐国公率人到了北里外,便将咱们的人全部围了起来,说是要交给官府呢。”
“现下如何了?”
林昌之大概听了个明白,在一旁问道。
“事情闹得有些大,恐怕不能善了。若是公主出面...”
“放肆!”
李令月大喝一声,心中暗骂管家糊涂。她当初之所以扶持五斗米教,一来是为了培养亲信,发展自己的势力,二来是为了将大量甲胄运送进长安城,以备不时之需。
可无论是哪个理由,都是见不得光的。
若是此时她出面,京兆尹或许会碍着面子既往不咎,但却是会将事情推到明面上,之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若是皇帝不计较还好,若是计较追查下来,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小的愚笨。”
管家吓得差点跪倒在地,连连道:“可是公主,若是您不出面,他们若真的被压到牢中,一番审问下,小的担心嘴巴不严实的人会供出您啊。”
李令月瘫倒在胡床上,苦笑着摇头。
“想不到我竟然会因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出面。”
“公主莫要焦躁,越是这种时候便越要沉下心来。昌之认为他们现在未必知道这五斗米教众与公主有关系,既然如此,只需要让他们闭嘴就好了。”
林昌之却是优哉游哉,仿佛他置身事外一般,恰是洞若观火。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们闭嘴呢?”
世间最可怕,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便是她曾经给过这些教众许多好处,在切身利益受到威胁时,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供出自己。卖主求荣者何其多也,李令月可没有这个信心。
“死人永远不会说话。”林昌之冷冷一笑,神情极为狰狞:“公主只需要吩咐下去,想必底下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去做。”
“那你可以先打听好他们关押在哪里。京兆府中还好说,如果是大理寺,便要你出面了。”
李令月幽幽一叹,神情落寞。
......
......
京兆府。
卢仲臣望着一脸愠怒的常榅,陪笑道:“齐国公,这件事情确是下官督查不力,还望您见谅。”
常榅冷笑道:“卢尹令,不是常某跋扈,若是常某晚来半个时辰,我家阿郎怕是要身首异处了吧?”
“哪里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