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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池的别业是林昌之与李令月幽会的场所。
驸马还未暴毙时,他们便经常在此相聚,名为欣赏夜景,实际就是偷情。
驸马自然不敢对安乐公主表现出丝毫的不满,久而久之,安乐公主与林昌之便越来越大胆,完全无视驸马的存在。
如今驸马去世,他们更是无所顾忌......
今夜,林昌之从一诗会归来,由于喝了太多的酒,神志有些恍惚。
他不知怎地摸到了曲江坊的别业,跌跌撞撞的叩响了府门。
不久管家打开了大门,见来人是林昌之,连忙上前搀扶。
“阿郎怎么喝的这般醉,快,快进屋子来。”
林昌之却是甩了甩手道:“你别管我,公主呢?”
管家微微一愣,讶然道:“公主?公主不是在长公主府吗,怎么会来这里?”
“你胡说!”
林昌之一甩袍袖,神色讥讽道:“我与公主刚刚在太白楼喝过酒,她叫我来这儿等她。今夜,今夜我们要......”
林昌之嘿嘿一笑,就这么盯着管家,神色十分轻佻。
管家被吓得不浅,连连道:“公主若是要来曲江,会提前派人来知会的。小老儿可没有听说公主殿下今日有来曲江的打算啊。”
“你说什么?公主不来?公主不来为何会叫我先来?”
林昌之一身的酒气,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却不肯再被管家搀扶,七扭八歪的朝北面的屋室走去。
“公主,我来了。”
他见屋内一片漆黑,心道公主是想给他个惊喜,便一把推开屋门,迈着方步进了屋子。
“殿下?”
他环视了一周,却并未见到有人。
林昌之嘴角一扬,心想李令月一定躲在屏风后面,便探步朝前走去。
也许是屋内太过晦暗,也许是林昌之醉的太深,他竟然一头撞向了榆木屏风,瞬间昏死了过去。
管家匆匆忙忙追了近来,却看到这样一幕,直是哭笑不得。
“快来人,把阿郎抬到侧房去歇息,等明儿一早去请公主来。”
...
...
待到日上三杆之时,林昌之才揉了揉额角,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由于醉酒的原因,他觉得整个头颅似被灌满热汤,炸裂般疼痛。而且他整个人都似被下了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
“水,快给我拿水来。”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够不远处案几上的酒杯,但就在这时,一记响亮的巴掌彻底打醒了他。
啪!
清脆的声响在屋子里显得十分刺耳,林昌之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去看,看到的却是李令月愤怒到扭曲的脸。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府上,环视了一番,心中暗暗叫苦。
这里是安乐公主在曲江池的别业,他怎么会在这里?
“公主,你为何打我?”
“打你?本宫恨不得现在便杀了你!”
李令月的眼睛如同苍鹰般锐利,若是目光能够杀人,此刻林昌之怕是已经死了几回了。
“这我就不明白了,昨夜喝酒时还好好的,公主怎么一夜之间......”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林昌之这下彻底被打懵了。
他现在十分肯定自己闯了大祸,但究竟错在那里,他却是一头雾水,丝毫不知。
“公主,还请明示。”
林昌之揉着滚烫的脸颊垂下了头,这副模样直是惹人怜惜。
他是李令月最宠爱的面首,若是换做往时,李令月早就上前安抚他了。可是此刻,大唐长公主殿下却是冷冷笑道:“你真的不知道?”
林昌之摇了摇头,目光十分无辜。
“你昨夜可是在太白楼与人对诗饮酒?后来半醉之时见到本宫?”
“是啊,公主还叫我吃完酒便来曲江池,还要与我......”
啪!
李令月这一掌竟然将林昌之掴翻在地。
林昌之艰难的站起身来,擦去嘴角的血丝,苦笑道:“公主为何突然对昌之如此?”
“那根本不是本宫,是人假扮顶替的!”
李令月这番话让林昌之如遭雷击。
“公主说,昨夜的公主是假的?”
“你真是一个蠢材!”李令月深吸了一口气,贝齿狠狠咬着嘴唇,若不是林昌之嘴角已被打出了血,她现在真想一巴掌再打上去,一解心头之恨。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显然是问清楚昨夜林昌之究竟做了什么,旁的事情自可以后再追究。
“昨夜你都对她,对她说什么了。”
李令月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个冒牌货,只得用“她”来代替。
林昌之挠了挠头,苦思冥想道:“倒是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就是,就是说了好多情话。”
李令月剜了林昌之一眼,厉声道:“捡重要的说!”
林昌之猛然拍了一记额头,惊声道:“她似乎叫我签了一份文书。”
“什么文书?”
“我也不记得了。”
“没用的东西。”
李令月几乎就要崩溃,她千算万算,就没有算到林昌之会这么没用。
这明显是有人要对她下手,才会设下此局,等着林昌之往里跳。
她在长安城中虽然可算是呼风唤雨,但这么些年来也是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仇家平日里不敢怎样,但只要你落了难,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踩上一脚,叫你跌入谷底。
如今李令月最无奈的是她根本不知道林昌之签的是什么。
若是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