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订阅,求订阅!)
见二人一唱一和,荀冉颇是有些尴尬。倒不是他矫情,这素素为了把晴姑娘叫来确实是花足了心思。偏偏晴姑娘为了见素素“最后一面”也是托病才得以出府。二人不愧是好姐妹,冥冥之中就连手段都一模一样。
“荀郎君,这件事奴家还要感谢你。”
晴姑娘冲荀冉福身一礼,柔声说道。
荀冉苦笑一声道:“不必了,我这全当行善积德了。怎么样要不要我提前闪开,给你们姐妹聊聊?”
晴姑娘面颊一红道:“这怎么使得,荀郎君帮了我们姐妹大忙,奴家感谢还来不及呢。听说荀郎君有事想问奴家,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小娘子的态度荀冉还是很满意的,他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荀某可就问了。听说前不久的决堤是因为封刺史贪墨修筑堤坝的款项,从而导致堤坝华而不实,在连天暴雨的冲刷下变得松溃最终决堤。不知此传言是否属实。”
晴姑娘面容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这个细节自然被荀冉捕捉到,他扣了扣手指,继续问道:“晴姑娘不用急着回答我,荀某还有一事相问。听说封刺史和韩别驾不和,而扬州主要石山都在韩别驾手上,故而封刺史才会舍近求远去别处购采石材,不知此事是否是真的?”
荀冉先后说的这两件事实际上是相互矛盾的,其实便是两种假设。荀冉本身更倾向第二种假设。
“想不到流言竟然已经恐怖如斯。”
晴姑娘的情绪显然有些低落,她惨然一笑道:“如果奴家说这两种假设都不是对的荀郎君可信乎?”
荀冉目不转睛的盯着晴姑娘道:“请讲。”
晴姑娘叹了一声道:“其实,这件事还要从安乐长公主说起。”
听到这里荀冉脑子嗡的一炸,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乐长公主?这件事竟然和安乐长公主有关?
细细想来也并非没有可能。朝中王公贵族多少都与地方大员有勾连,这一方面是为了培植亲信,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供给其庞大惊人的开支。
若是别的地方的刺史,安乐长公主势必看都不会看一眼,可是扬州乃极富庶的地带,其刺史自然不能用寻常眼光看待。
安乐长公主收下封德邦也并非没有可能。
去岁安乐公主谋反一事在长安闹出轩然大波,多少人不知被卷进了此事,一时间长安血流成河。如今安乐长公主已经伏诛,此事也告一段落,想不到此时竟然又会被揪出来。
“封刺史是安乐长公主安插在扬州的心腹,一直都是。”晴姑娘稍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韩别驾他则是东宫的人。”
晴姑娘只短短两句话就让荀冉感到毛骨悚然。
他本以为封德邦是主动攀附的安乐长公主,却不曾想他是安乐公主直接安插在扬州的心腹。至于韩别驾竟然是东宫的人。二人关系不和看来不能仅仅认为是关系不合,而是神仙斗法,虾兵打架。在京城的时候荀冉还以为太子和安乐长公主关系不错,可现在看来却是貌合神离,各自都提防着对方了。
“韩别驾一直在暗中搜集封刺史的罪证,当然封刺史也对韩别驾多有提防,二人各自都拿不到什么把柄。直到朝廷下令扬州修建防洪堤坝的旨意下来,新的争斗便开始了。那时候正值安乐长公主筹划谋反一事,不过她苦于缺少银钱便将筹措银钱的事情交给了封刺史。”
荀冉点了点头,这不算奇怪,当初安乐长公主之所以收下封刺史便是为了扬州的税银。左手倒右手就进了安乐长公主的口袋,怎么看都是一件极爽的事情。
“故而封刺史便借口扬州附近山石品质不好不利于修筑堤坝为由去外地大量购买,再拉回扬州修筑堤坝。”
听到这里荀冉已经大概明白了。封刺史这么做是为了让世人以为他去别处购买石材是因为和韩别驾不和,这样别人就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好计谋啊!
晴姑娘顿了顿继续说道:“他所购买的石材品质自然不是最好却出的极高的银钱,剩下的银钱他便以各种名义送到了安乐长公主的府中。若是安乐长公主没有谋反或者谋反成事,那封刺史这件事都不会被翻出来。可偏偏长公主谋反事发,也以伏诛。封刺史这件事被翻出来也就是在所难免了。”
“你是说,这件事和太子有关?”
晴姑娘叹了口气道:“我可没有这么说,这都是荀郎君你自己说的。不过韩别驾是太子的人这点不可辩驳。”
荀冉眉头紧皱,开始思忖判断这件事的可能性。
如果这件事是太子做的也不稀奇。太子和安乐长公主虽然是侄姑关系,但权力得斗争中连父子都能相残,姑侄实在算不得什么。
何况安乐长公主谋反,若是事成是要当女帝的,这对太子也是百害无一利的事情,太子势必对自己这个姑姑怀恨在心。下令追查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是太子命人参奏追查的封刺史,那就证明自己这次被调来扬州平叛他也是动了心思的。
虽然荀冉和东宫渐行渐远,但毕竟他身上有着明显的东宫烙印,走到哪里都不能完全洗脱掉。
现在东宫可用的人不算多,太子选择的余地很小,能让皇帝不起疑心的选择就更难了。
扬州是大唐收税重地,这么重要的位置太子自然不能让安乐长公主的人占着。安乐长公主虽然已经伏诛,但支持她的余党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