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铁锁看着碗里的肥鸡憨笑着说:“嘿嘿,虽然我们八路军日子过得苦,可我这一年多里可没少享福,以前当便衣队长的时候,我每天都下馆子,鸡鸭鱼肉、山珍海味的,我没少吃,现在就喜欢吃咱们老百姓常吃的这些野菜。”
“可是这鸡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你不吃我岂不是白做了?多少吃点吧?”刘苦妹软言柔语的劝说道。
这时躲在后窗外偷听的赤掘友美心急如焚,她在心里暗暗的骂道:“这个笨女人,给男人下毒都不会,也怪我,于铁锁不喜欢吃鸡我是知道的,我怎么就忘了提醒她呢?哎,这种事我怎么提醒呀?我说的含糊了这笨女人猜不到,我说明白了又会暴露自己……”
她想到这里,突然听于铁锁道:“好了好了,看在你一片心意的份上,我就吃几口吧!”说着他扒拉下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看着于铁锁将鸡腿一口口吃下,刘苦妹原本忧愁的脸庞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在心里想象着于铁锁吃下这鸡肉之后会对她有怎样的反应,是满口甜言蜜语、表达爱慕呢?还是直接拉入怀中亲昵温存?
后窗外的赤掘友美则用期盼的眼神隔窗望着于铁锁,在心里焦急的默喊着:“多吃点,再吃点……”
吃下一个鸡腿之后,于铁锁拿起桌边的毛巾抹了抹嘴说:“味道确实不错,苦妹呀,你这厨艺不错嘛!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岂不是有口福了?”
刘苦妹听完于铁锁对她赞美的言语,心中荡起了一片涟漪。她还以为是回心粉起了作用,连忙撕下另外一只鸡腿递给于铁锁说:“既然好吃,你就再吃一个吧?”
于铁锁看着刘苦妹殷切的眼神说:“好,那我就再吃一个,你也别看着,赶紧吃吧!我都快吃饱了。你却一口没动。难道我吃饭的样子就那么好看吗?”他说完也不等刘苦妹回答,便又大口大口的啃起鸡腿来。
他刚吃了一半,突然捂着肚子惨叫道:“哎呦,我肚子疼!”
看着于铁锁突然捂着肚子表情痛苦的样子。刘苦妹也紧张起来,她关切的问:“于大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这时的于铁锁肚子疼的越发厉害了,此刻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中毒了。于是他强忍着疼痛连忙溜下了炕,顾不得穿鞋便跑到水缸边。拿起马勺舀出一勺清水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起来。
看着于铁锁异常的举动,刘苦妹连忙上前搀扶着说:“于大哥,这水太凉,不能喝,会喝坏肚子的。”说着便要伸手去夺他手里的马勺。
命在旦夕的于铁锁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他一肘推开刘苦妹继续大口喝着凉水。
喝饱凉水之后,于铁锁弯下腰,使劲的将手指伸进喉咙,抠了几下后,便哇哇的吐了出来。将晚饭所吃进去的东西吐了一地。吐完之后便一头载到在地,人事不省。
看于铁锁载到在他所吐出的污秽中,刘苦妹彻底的慌了神,这时的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于是连忙大喊救命。
当她刚要喊出一个字:“来……”只听啪的一声,房门一脚被踹开,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事白天送给她药的大嫂——赤掘友美。
赤掘友美进门后一掌将刘苦妹打晕在地,然后扛起于铁锁便朝村后的树林中跑去。
她在南坡村附近已经潜伏了好些日子了,对周围的地形也非常熟悉。哪里可以藏身,从哪里出入不会被发现,她都了然于心。虽然她一个人在南坡村里出入自如,但是如果想要将大部队调过来攻打而不被发现。那就有非常大的难度了,所以她只能学着于铁锁像老鼠一样在村里进行破坏,搅得他们鸡犬不宁。
她背着于铁锁躲过了几处岗哨的巡查后,来到了一个土坡后边,这里树木茂密,杂草丛生。周围还竖立着几座坟头,显得格外的荒凉阴冷。赤掘友美拨开一堆落叶之后,显出了一个洞口,她刚要将于铁锁塞进洞里时,突然摸到一把滑腻腻的东西,贴近眼睛看时,一股酸臭味迎面袭来,令人作呕。
“啊,这都什么东西呀?这么脏?弄的我全身都是,真恶心……”刚才抢夺于铁锁出来的时候,她因为心里着急,所以也没顾忌那么多,现在脱离了危险,才发现自己也已经满身污秽。一身酸臭了。
赤掘友美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抓起地上的树叶擦拭着双手和后背。由于后背她自己够不着,再去推于铁锁又怕再次弄脏双手,于是她先替于铁锁擦拭干净后,再将他推入洞中,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洞里空间不大,但是至少也有五六个平方,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掏空的墓穴。里面马灯干粮被褥衣物应有尽有,一看就是打算在里面常住的人的标准配置。
赤掘友美将于铁锁放下后,点亮马灯后,便寻出干净衣服准备换上。这时于铁锁已经悠悠转醒了。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先是一惊,随后看了看正背对着他脱衣服的女人,一眼便认出这是赤掘友美。
再笨的人看到这一切,也能猜出个大概因果,更何况是机智过人的于铁锁。他见赤掘友美脱衣服,也没惊扰她。等她扔下脏棉袄还没拿起干净衣服时,于铁锁突然跳起,抓起挂在墙上的马灯狠狠的朝新衣旁边的地上一摔,马灯爆裂,煤油四溅、顿时火起,新旧衣物同时被大火点着。
这突然的变故让把赤掘友美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般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回头一看,见于铁锁正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