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坡村以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徐兵见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便没打扰袁长保和黄宝莲休息,自己回屋睡了。
第二天早上,徐兵一大早就去找了黄宝莲,然后又跟黄宝莲一起去找了袁长保。
二人到了病房一看,只有二丫在收拾床单被套,袁长保并没有在病房里。一问才知道,原来袁长保昨晚已经搬回自己屋里住了。于是他们又去了袁长保的屋里找他。
二丫知道他们俩找袁长保肯定有要事商量,于是等他们走了之后,她便放下手里的活儿,偷偷的跟了过去。
来到袁长保屋外,见有两个战士在门口把守,于是她又绕到后院,翻过后墙偷偷的趴在墙根底下偷听。
只听里面的黄宝莲说:“那我们吃了中午饭就集合队伍出发,今晚赶到王坊庄附近,哪里地势险要,适合打伏击。”
徐兵说:“好,那就这么定了。”
二丫只听了这一句,他们就商量完了,于是她赶紧再翻后墙离开。
回到自己屋后,她马上给赤掘友美发报说:“八路已探明时间地点,打算今晚在王坊一带伏击。”
赤掘友美收到电报后,脸上表现出满脸震惊的表情,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便捏造的假时间地点果然已经被内奸报告给八路了。这样看来,这个内奸不是常玉山,就是自己心爱的杨天霸。
这个结果是她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相信。对于这两个嫌疑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内奸呢?在她心里,她更希望是常玉山,而不是自己的杨天霸。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命人秘密叫来了警备队的副队长张顺。
见了张顺她问道:“张副队长,我交代你的事情你办的怎样了?”
张顺点头哈腰的说:“报告友美小姐,您让我监视常玉山,我没敢有丝毫的懈怠,不过从昨天到现在没发现他有任何的可疑的行动,也没发现他跟什么人有接触,昨晚我跟踪他回家后,就一直在他家门外守着,一晚上也没见他出来过。”
赤掘友美听完说:“你做的很好,下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张顺重重的点头鞠躬说:“明白。”说完就退了出去。
赤掘友美听了张顺的话后,目光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因为常玉山的嫌疑已经基本排除了,现在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的杨天霸了。
此时她的心情非常复杂,如麻般的思绪在脑子里来回游荡着:“难道他真的是内奸吗?难道他对我的关怀和爱护都是假的吗?他接近我,只是想从我的嘴里套取更多的情报吗?难怪我们恋爱那么久了,他从来都没有和我发生过实质性的亲密接触,每次晚上在我要求他和我同眠共枕时,他都会找一些理由和借口离开,这样看来,他和我在长治县城的那次也肯定是假的,他那天晚上肯定是故意把我灌醉的。现在看来他对我的感情全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掉下泪来。虽然她因为被人欺骗了感情而伤心难过,但是她心里清楚,她不光是一个女人,更重要的是,她是大日本帝国的一名军人。所以她告诫自己,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影响了天皇陛下伟大的大东亚共荣计划。
思考了良久后,最终她还是决定再给他一个当面对自己解释的机会。
随后,赤掘友美找来于铁锁,只身带着他来到城外,找到一处非常僻静的小树林停了下来。这个树林不大,树木也不是很茂密,不过离最近的大路也有几百米的距离,两个人走在里面还算隐秘,大路上来往的路人很难发现他们,更不会听到他们谈话。
进入树林中心后,他们找了一块树木比较稀疏的地方停了下来,赤掘友美对于铁锁说:“天霸,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于铁锁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对呀,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呀?”
赤掘友美没回答他,突然飞起一脚,一个侧踢向于铁锁踢来。于铁锁猝不及防,下意识的抬起胳膊一档。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赤掘友美可能是在试探自己有没有武功,于是借着她这一腿的冲击力向侧方一倒,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慢慢的爬起来,面部表情装作很痛的样子说:“亲爱的,你干嘛打我?”
赤掘友美还是没有回答,又是一连串的进攻,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于铁锁的身上。
于铁锁没有还手,也没有逃跑,只是这样硬撑着挨打,嘴上不住的喊着:“宝贝,友美,别打了,你要打死我呀?”
不管他怎么喊叫,赤掘友美就是不停手,突然,她拔出军刀,一刀向于铁锁的胸口刺来,于铁锁看到这种情形,大叫一声:“啊……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惊呼的同时刀尖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他强忍着疼痛,咬着牙说:“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赤掘友美看着刺入他胸口的刀强忍着眼泪说:“原来你真的不会武功,那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战争结束以后你跟我回日本。”
于铁锁扭曲的表情强忍着痛说:“我没有背叛你呀!你误会我了。”
赤掘友美愤怒的说:“还敢狡辩,我已经证实过了,运送物资的消息我只告诉了你和常玉山,而且我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他昨天到今天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消息自然不是他传出去的,那就只剩你了,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如果再不说实话,我这一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