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捷坦然一笑,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茶,这才说道:“真是好茶啊!堪比总督府上的了!看来这总督大人还真是疼爱这个妹子啊!”说完,看了尉迟东方一眼,见他正眼巴巴地瞅着自己,便问道:“尉迟兄,你觉得这茶味道如何啊?”
尉迟东方早已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急忙说道:“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土匪马上就要打进这楚州城里来了!你哪里还有心思品茶啊?”
那杜敏捷却只是抬眼看了尉迟东方一眼,说道:“尉迟兄啊,你现在的心境如此不平静,只一味地莽撞是不行的啊,咱们共事多年,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这沈将军必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啊,咱们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你想啊,这沈大将军是总督大人的胞妹,又是侯爷的掌上明珠,听说啊,自幼喜读兵书,且每每都还有自己的独到见解,现在啊,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不定啊,心里比咱们着急多了!只是,”杜敏捷说着把杯子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看了一眼尉迟东方,又说道:“若找不到制敌之道,着急又有什么用呢?所以啊,咱们就还是等着吧!”
一席话,说得尉迟东方居然无言以对!仔细想想,好像真的还就是那么一回事!遂也就端起了杯子,安闲地品起茶来了!
正在这时,关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礼之后,忙说道:“两位大人,沈大人有请两位到书房一趟!”
杜敏捷一听,早已是放下了茶杯,正要起身,回头一看,那尉迟老兄却还在慢悠悠地细细品味呢!不由得催促道:“尉迟兄啊,快啊!现在沈将军终于要找咱们商量军务了,咱们就别让将军久等了!”
尉迟东方这才缓缓地放下了茶杯,不急不躁地说道:“咋的?刚刚杜兄还说完事都有大将军筹谋着呢,咱们着急无用啊,现在怎么反倒催促起我来了呢!”
杜敏捷一怔,随即爽朗大笑道:“尉迟兄啊,真有你的!”
尉迟东方见杜敏捷全然一笑,完全不放在心上,也就释然了,慌忙放下了茶杯,站起身来,就随杜敏捷走了出去。
二人穿过门廊,沿着木质栏杆往前走,曾经走了多少次的路,曾经多么熟悉的一条路,只是,现在去见的这位沈将军,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位沈将军了。
关管家一路在前面领路,等到了书房,便让两位饴缘纫换岫,自己先进去通报去了。
“好,快快请两位大人进来!”沈琼瑶温婉又庄重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话音刚落,便见关管家已是一溜小跑出来了,尉迟、杜两位大人这才赶快走进了书房,去见沈琼瑶代理大将军。
叙礼完毕,分宾主坐下,沈琼瑶忙吩咐道:“给两位大人看茶。”不一会儿,一个小厮就上了几杯茶水。
那茶水放置于桌案之上,清香扑鼻,这品茶自古以来都是文人雅士与知己同为的趣事,自然是情趣与友谊共存的了。
“两位大人,这是今春刚出的云南普洱新茶,可以品尝一番。”沈琼瑶指了一指那茶,方笑着对两位大人说道。
“听说啊,这春天出的普洱茶啊是最好的了。”坐在一侧的李凌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好似是很闲散一般。
杜敏捷闻言,早已是稳稳地端起了茶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最后缓缓地呼了出来,笑着赞道:“妙!妙啊!沈大人,这茶果真是好茶啊!”
回头一看尉迟东方,那个人却是木头人一般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大家,根本连杯子都不曾动过,那脸上啊,好似这一屋子的人都欠了他的银子一样,那真的是臭的无法再臭了,杜敏捷忙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本以为这家伙能收敛一点脾气,本不曾想,不见杜敏捷这动作便已,一见这动作,尉迟东方却一下子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满脸怒气地大声说道:“尉迟本是行伍出身,最在行的啊是领兵打仗,这看茶品茗这等雅事却不是我所擅长的,我且出去,等诸位都有时间了,咱们再商讨军务吧!”说完,就要抬脚走出门去。
杜敏捷忙跟着起来,就要拉住尉迟东方,这时李凌才缓缓开口道:“尉迟大人一片为民之心在下算是领教了,沈将军请两位大人前来,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品茗,这最重要的,当然都是剿匪了。”
尉迟东方闻言停顿了一下,杜敏捷瞅准时机,这才赶快把尉迟东方按在了那椅子上,忙打着哈哈说道:“尉迟老兄啊,虽然咱们虚长了沈将军几岁,也不能现在就开始倚老卖老啊!这李公子都说得非常清楚明白了,是因剿匪而交谈的,你啊,这一次自然就可以放心了,你的那些策略啊,也都可以用得上了!”
那尉迟见杜大人如此相劝,又见沈琼瑶并没有要怪责的意思,便又坐了下来,正要开口询问准备如何擒得匪贼,从何处进攻,令谁防守等到具体问题,这沈琼瑶就先开口了:“此次请两位大人前来,主要是有紧急军务,请问两位大人,这川蜀之地的驻军大概要多久能集合完毕?”
“回将军的话,楚州城内的将士大约两个时辰就足够了。”尉迟东方见沈琼瑶问的是具体问题,这他是最了解的,忙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沈琼瑶闻言点了点头,无意间扫了一眼李凌,而后又问道:“这楚州城里有多少士兵?若咱们去攻打皓山中的土匪,有多大的胜算?”
尉迟东方忙答道:“回大将军的话,楚州城里本来共有将士两万余人,只是,前一阵子和土匪有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