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上山的坡不是特别陡峭,滚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了。
只是,该巧不巧的,李凌正好压在了沈琼瑶的身上,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一泓秋水,也正怔怔地看着自己,李凌呆住了。
沈琼瑶大惊之下,只是瞪大了眼睛,看到的却是李凌眼中的自己,她都忘了挣扎起身!她整个人被李凌的那男孩特有的气味笼罩着,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猛然觉得自己的腿有点疼,挣扎着动了一下。
李凌不知怎么回事,只想就这样整个人抱着她,这么近地看着她,就这样,谁都不要动,谁都不要来打扰!沈琼瑶挣扎了一下,他竟不自觉地抱得更紧了一些!
沈琼瑶为刚刚的意乱慌张了,脸上的珊瑚色如晕开的颜色一般。
李凌看到娇羞不已的她,不自觉地又靠近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沈琼瑶像是突然醒过来了一般,猛地推开了还在自己身上的李凌。
“将军,你没事吧?”
车夫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
李凌听到车夫的声音也是有些小小的尴尬,毕竟这不太好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沈琼瑶虽然是面上绯红,却也并没有太生气了。
“哦,这话的意思是?”李凌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了,光天化日之下不太好,那若不是光天化日而是夜黑人静之时,会不会是……
“将军啊,我都说了,让换一个马车,你非要觉得可以将就,现在怎么办啊?还有那么远呢!这山这么高,难道要咱们爬上去吗?”那车夫看二人神态,总觉得这个时候好像自己应该挑起活跃气氛的重任。
只是,好诡异啊,这大将军肯定是一个男人,这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在一起成何体统啊?那车夫纠结了。
“嗯嗯,好。”还沉浸在尴尬中的沈琼瑶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师傅啊,你刚刚在后面,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车夫想说,我看到的奇怪的事情就是你和将军这样啊,其他没有了啊。但是不明白他此话何意,也就只是摇摇头。
面上自然是带着诡异的呵呵笑容。
李凌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告诉大家自己的想法。
沈琼瑶却已走到那已摔坏了的马车前面,蹲了下去,仔细地研究起来那车轮来了。
“哟呵!你原来并不是一个娇弱的小姐啊!竟然还有会的东西!”李凌觉得有好戏看了,明明就是一个娇柔的女孩子,难道还能把这破车修好不成?
于是,他悠闲地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翘起来二郎腿,幸灾乐祸地看着沈琼瑶。
沈琼瑶本来就如同男孩子一般爱玩,家里的马车都不知道拆了多少个了,拆了之后从来没有成功地装上过,每次都弄得手上脸上脏乱不堪,但却是乐此不疲,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又没有人训斥她,怎么可能放弃呢?不过,她只是觉得好玩,却并不是一定非要装好。
扭头一看,那车夫是到前面借马车去了,李凌却是优哉游哉地怡然自得。
“喂,半吊子,你都不愿意过来看看好玩的吗?”沈琼瑶喊道。
李凌一愣,“半吊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喊过自己了,那么亲切,那么温馨。于是一蹦一跳地跑到了沈琼瑶身边:“怎么了琼瑶,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啊?”
沈琼瑶眼看就能把马车轱辘装好了,听他说话,一分心,得,轱辘一下子骨碌骨碌地跑远了,顺着山道,直接掉下去了。
“哎,都怪你,看来只能由另外的交通工具了。”沈琼瑶叹气道。
李凌瞅瞅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另外的交通工具啊,遂问道:“还有什么另外的交通工具啊?咱们就只有马车啊!”
沈琼瑶跺脚道:“哼!你真笨哪,竟然想不到!”转眼便又嫣然一笑道:“怎么会没有呢!就是最原始的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近在眼前?”李凌一凛,“我的大将军,你不会是说我吧?难道你要我背着你吗?你可饶了我吧!”撒腿就要逃跑。
“哎哎哎,别跑,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啊!我说的是用腿走路了。我看车夫也借不到马车了,反正也没有多少路了,咱们就慢慢走吧!”
不远处有轻微的声音传来,一条青色的大蛇吐着信子在地上缓缓爬行着。
一路跋涉早已累得疲惫不堪的沈、李二人只管信步前行,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去关注地上。
突然,沈琼瑶感到脚脖上一阵凉,低头一看,大惊失色:“蛮子,蛇,蛇!”
沈琼瑶失声大呼道:“蛇啊!”
李凌说时迟那时快,如闪电一般拔剑、劈蛇,忙回头查看沈琼瑶的伤势,只见沈琼瑶满脸惊慌之色,他忙伸手去扶住她,感觉她浑身都在发抖。
“我头好晕啊!”沈琼瑶眼前一黑,已是人事不省了。李凌细细查看她脚腕处的伤势,霎时之间,但见乌黑一片,看来那蛇定是毒蛇了。
车夫还未回来,不知是否已经借到了马车?
李凌只得按照小时候看过的小说上的方法去办,也是最蠢的办法:用嘴巴去吸。
于是,弯下腰去,猛吸那伤处,一开始几口血竟然都是黑色的,慢慢地到最后那血的颜色才渐渐变淡,再到最后终于变成鲜红色了!李凌的脸色也和那血的颜色保持了高度一致,最后看到吐出来的血终于变成了鲜红色,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正想找些水帮沈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