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今天晚上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吗?”
富贵堂内,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三当家的聚在一起,正在商量晚上的事情。
大当家的信心满满地看着面前的二人,说道:“两位贤弟请放心,一切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我相信啊,这一次,咱们必定能转败为胜,再也不用害怕那个沈琼瑶了。”
那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听见大当家的这样说,自然是深信不疑了,遂都站起来说:“大哥,那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那我等二人就先去看看弟兄们。”
那大当家的听见二位这么说,便忙摆了摆手,摇摇头,说道:“不用这么急的,事情是在晚上,今天下午啊,就先让大家歇息歇息,等到黄昏时,再精神抖擞地上战场,去和那些官兵们大战一场,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好,那就一切都听大哥的安排。”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齐道。
“报!”
“说,何事?”
“大当家的,有要事。”那人见几位当家的都在,遂轻轻地走到了大当家的面前,低声说道。
来者身形高大,直如一座大山一般,他一进来,便觉得这富贵堂内的凉爽都被他遮住了一般。
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一齐看向那人,不禁觉得有些诧异:“怎的这个人如此面生呢?这山上有多少兄弟,自己应该都是见过的,按理说,有的人虽然叫不上名字吧,但是看着也还知道是自己人,怎的这个人连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二人正疑惑间,就听见大当家的说道:“二弟、三弟啊,你们先去忙吧,我这里还有件事情需要处理。”
那二人听见大当家的如此说,便齐齐应道:“是,大哥。”
大当家的看着那二人走了出去,这才慌慌张张地对那人说道:“是主人有吩咐了吗?”说也奇怪,这大当家的本是这皓山上的老大,见了那人,却是毕恭毕敬的,好似那个人身份很是贵重。
那人倒也有礼,对着大当家的就作了一个长长的揖,道:“是的,李福,主人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是,李福遵命。”李福恭谨地答道。
自己也已有多年不曾见过主人,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安好?只是,每次去见这主人,他就忍不住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如同挖心一般。只因为要去见主人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会想起他的妻子,他那已过世多年的妻子。
多年以前……
“冰糖葫芦啊,卖冰糖葫芦了,又甜又酸又红的冰糖葫芦啊!”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爹,我要吃冰糖葫芦。”在这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传来了一声稚嫩的女童的声音,她笑嘻嘻地指着身旁的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那牵着手的父亲伸手抚摸了下女童的头,说道:“好,好,咱吃冰糖葫芦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福!
“相公啊,明年就是大比年了,你进京赶考的盘缠都还没有着落呢,你怎么又给她买东西了啊?”
从一家布匹店里出来的妻子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嗔道。
“容儿啊,为夫是要通过科举去谋得一官半职,可是,那也不能因为就不管你和嫣儿了啊,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做一介布衣呢,这样啊,就可以天天陪着你和嫣儿了啊!”其实,在李福的心里,作为一个男人,无论在外面多艰难,在家里也一定要让妻子安心、让孩子舒心,这样才不枉是一个好男儿!若是有一点小小的困难就在妻小面前愁眉不展、长叹低徊,那才是真的辜负了家人呢!
做妻子的无法,慈爱地看着女儿,却只得心疼地叹气道:“相公啊,你看看嫣儿都被你娇惯成什么样子了啊?”
李福却只是笑笑,他知道,娘子是心疼自己,也心疼女儿。只是,娘子身体不好,可不能让她过于操劳了啊!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之后不久的一天,李福从学堂回家,居然发现娘子一个人晕倒在灶下了!
“娘子,娘子!”李福慌忙扔下了东西,抱起了妻子。
可怜容儿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相公,我可能早晨没有休息好,所以晕倒了,没事,没事的啊!”
李福看容儿如此说,又怎能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当下就笑着安慰她道:“容儿啊,你就放心吧。刚刚我已经找了郎中来了,那郎中说啊,这只是小小的风寒,他有妙手回春之术,吃下几剂药就没事了。”
那做妻子的强撑着笑道:“相公啊,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清楚吗?哪里是什么风寒啊,你不用听郎中吓唬人了!他们啊,你还不知道吗?一点点的事情都说得跟斗一样大,生怕你不喝上几剂药!”
李福闻言笑了笑,有这么聪慧美丽又善解人意的妻子,他今生还有什么希求呢?他便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容儿的手。
只是,她的身体并没有像她希望的那般一天天好起来。
“李大哥啊,嫂子这还没有好呢啊?”有一天隔壁的小五过来串门,见李福还是愁眉不展,遂关切地问道。
李福只得点了点头,道:“容儿她身子本来就弱,这一场伤寒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那小五见李福如此愁苦,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李大哥啊,小弟有句话,也不知道对不对,只是,看嫂子这情况,还是想说与你听。”
那小五是个热心肠的人,街坊邻居谁有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