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难行的山路上,有几个身着树皮色衣服的人正带着一个人悄悄地缓慢地移动着,那人的嘴巴被一块绿色的布死死地塞着,连眼睛也都被蒙上了一层绿色的纱,那人极力挣扎着,只是苦于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却连一点办法也没有。
走着走着,那人趁大家一个不注意,脚下猛然一滑,这就无声无息地往山下滚去了。大家伙儿回头一看,那人居然不知所踪了,霎时不由得面色苍白如纸,貌似领头的那人低声喝问了一声:“去哪儿了?”
那人身着褐色的衣衫,脸上蒙着褐色的面纱,双目微微上扬,炯炯有神,只是,那目光也是凶光。
其余人等恐惧不敢答言,只有在那人最近的一个人,最后才鼓起勇气说道:“申大哥,此处陡峭,又多枯枝败叶,想那……老者是不小心落到下面去了。”
那领头的人名叫申无念,便是他领着这几人到这山中来,要偷偷地将那人带走,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这申无念听见那人如此说,目光中的凶意更浓了,几乎是低低地吼了出来:“那还愣着干什么啊?赶快去找啊。上面的人可都说了啊,死要见尸活要见人,无论如何,咱们都要将此人带走的啊。”
申无念说到这儿,望了望下面,见那山确实是陡峭异常,而且这山中又是林密草长,那老者一旦掉落了下去,若是真要寻找起来,还真是麻烦得紧呢,便到:“高朋,你带着两人,沿着这条小径往下走,看看他是不是就在附近,云翔,你带人沿着左侧的小径找寻找寻,咱们分头去找,若是找到了,就以长哨为记,若是过了一个两个时辰还是找不到的话,咱们就以虎啸为集合的号令。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申无念安排完,逐个都看了大家一眼,若是谁有何不解的,自然是逃脱不了他的眼睛,见大家都无有异议,便开口说道:“好了,大家出发吧。”
几人分成三路,去找寻那老者,只是可怜那老者口不能言,即使听见了他们找自己的声音,也还是无法开口应答。他们为了便于隐藏行踪,也给那老者穿上了树皮似的褐色的衣衫,远远看去,自然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就算是离了很近去看,若是不用心仔细观察的话,怕是也看不出来那竟然是个人!这本来是根本适应性想出的一个好主意,只是,倒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这好主意反而成了一个坏事的因素了!
那申无念安排好了大家,心想:“无论他到底滚落到哪儿去了,总是能找到的。这两个时辰大家几乎都能将这整个山都翻过来一遍了,哈哈哈,看你如何能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这样想着,抬头再看时,大家都已经出发了,便自己也带了几个人,按照自己刚刚的计划,寻那老者去了。
密林中,正有一个老者在枯叶间拼命挣扎,只是,他的双手被死死地缚住,眼睛也被蒙着,嘴巴更是被塞的无法言语,遂费劲了力气,却还是无济于事,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死心了一般安静下来了。
“高大哥,没有找到啊。”远远的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虽然听不太清晰,却也能听得到他们在说什么。
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这老者听那脚步声,就觉得断断不是一个人来的。只是,他却一时拿不定主意怎么办才好。
若是自己在这深山老林中,这才离开那山洞没有多久,自己目不能视,脚下更是行得很缓慢了,自然也就没有行走多远了,那山洞中一直都是人迹罕至之处,这么多年以来也少有人见到自己,自然也不会有人常来,而自己现在一脚踩空,滑落了下来,自然就更是不知道身在何处了,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如何选择才好了,是跟了他们回去,还是自己就这样一个人慢慢地摸索着出去——这山中应该不会有猛虎恶狼之类的吧?
想到这儿,那老者更是觉得有些心惊,这么多年来,自己被无端地囚禁于此,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难道这一次是真的要老死在这深山老林中了吗?
想到此处,却是有些不甘心,只是,事已至此,并无他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这老者听声辨位,知道那人是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了。只是,他并不知道他自己所处的位置,也并不知道周围是否有茂密的枝叶遮挡住了直接,只能紧张地听着那声音了。
“怎么样,找到了吗?”一个声音问道,这声音听起来如同是斧头在砍树木一样,那老者记得很是清楚,正是刚刚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
另外一个人没有说话,大概是摇了摇头,就听到这斧头还在说:“真是可怜啊,想他这么多年一直囚禁在这不见广日的地方,这有朝一日小王爷终于得到了消息,冒着危险来救他出去,谁知,竟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小王爷得知此消息后,会多么悲痛欲绝,唉,咱们真是愧对小王爷的信任啊!”
那老者心里一动,不由得惊讶地想道:“小王爷?难不成他们说的小王爷竟是本王的孩儿不成?”一想到自己那么多年都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小王爷定然也是吃了许多苦头,这千辛万苦地寻访了自己的所在,自然是要尽孝道了,无论如何也应该将自己就出去,只是,却为何,他采取的是这样的手段呢?
这位老者正是那日李凌在那山洞中见到的披头散发的人,自称清川王爷。
这清川王犹疑不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