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李凌有些惊讶,自己随便走走居然就到了二当家的这儿来了啊。
李凌抬头,便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走了进去。李凌正要跟着过去,忽然心内一闪:“这三当家的过去,也不知道为了何事,我若陡然过去了,岂不是会影响他们谈事情吗?且二当家的前几日才受了伤,这生病受伤的人自然都是需要静养的,他一下子要见那么多人,恐怕于身体不宜啊。”这么想着,便要回去,刚一回头,却又见大当家的独自前来了。李凌不由得更是奇怪了:“这兄弟三人难不成今日是要聚会吗?怎么这大当家的连个贴身的小厮也没有带着,就这么独自前来了呢?”李凌越想越觉得有些奇怪。
本来若是在平常,或许还无所谓,人家愿意如何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完全和自己是没有关系的,可是,现在,自己既然给自己定下了任务,那就是一定要完成的,现在虽然说还没有找到是什么具体的方法,但是,这原先的大当家的李福应该是能帮上忙的,而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或许就不好说了,但是无论如何,总不能就这么老是让他们私下里聚在一起。可是,很多事情都如洪水一般,堵塞是没有用的,只有疏导才是做好的。
可是,该如何疏导呢?
“来运,过来,过来,你快过来。”李凌轻轻地招呼了一声来运,俩人就悄悄地躲到一棵百年老树的后面去了。那树木十分粗大,三人合抱都未必能抱得过来呢,李凌和来运藏于那树的后面,自然也就看不到了——更何况天都已经快黑了,谁也不会没事就朝那树后面死死地盯着啊!
来运站在李凌身侧,很是不解地低声问道:“大当家的啊,咱们为何要躲在这儿啊?咱们是要去看望二当家的吗?”
“嘘!”李凌并没有回答他,却只是让他不再说话。
来运恭谨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李凌一直望着那李福进了二当家的庭院,直至那身影消失在院子中,他才慢慢地从那粗大的树后面走了出来。
李凌心下想道:“哼!这几人还就这么相聚,既然都认了我做兄弟了,居然还不把我当兄弟看,若不是为了帮助瑶儿,我才懒得和你们称兄道弟呢!”这么想着,总觉得好受了一些了,只是转念一想:“若是他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商议如何对付瑶儿,那我岂不是不仅没有帮助瑶儿,反而还长了这人的威风吗?不行不行,万万不可意气用事,一走了之。”他这眼珠滴溜溜地一转,便有一计,上了心来。
“来运,你过来啊。”李凌忙说道。
那来运听见李凌喊自己,便忙恭敬地走了过来,他正要开口说话,李凌却早已就附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来运一听这话,吓得忙摇摇手,说道:“这个……大当家的,哦,不,少爷啊,小的,小的实在是不敢去啊。”
李凌便一个劲地鼓励他说道:“没事,没事的,来运,去吧,他们不会怎么样的,你只是好好看看就行了啊。”
“可是,少爷啊,小的实在是不会撒谎啊。”来运左右为难,畏难不前。
“去吧,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害怕,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李凌知道来运胆子小,倒真是没有想到他怎么会如此胆子小。这个时候,他倒真是想着若是招妹在这儿就好了,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害怕的概念。
那来运见李凌如此,实在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李凌见来运终于去了,不禁叹道:“孺子可教也!”
谁知,那来运刚刚才走了几步,居然又风一般地跑了回来!
李凌忍不住捶胸顿足,什么情况啊这是?
“怎么了啊,来运?”李凌担忧地问道。
来运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少爷啊,小的现在才想起来了,小的今天出去的急,还有一件特别重大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做,再不做就要坏事了啊。”
李凌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然后认真地盯着来运,最后才晃了晃脑袋,郑重地问道:“什么事情啊?”
“少爷,小的……小的忘记给花浇水了。”
李凌:……
然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抬起了脚,趁着天色还未完全黑,瞅准来运的屁股,就狠狠地踹了下去……
李凌望着来运的背影,不由得愤愤地想道:“他们若是以实情相告,便做罢了;若是还要隐瞒,那我也就只能帮他们到这了!”
迫不得已,来运捂着火辣辣的着火了一般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进了二当家的庭院。他们二人都未曾注意,其实,那庭院是有名字的,就刻在庭院入门处后面的一块巨石上,那是用红字书写的潦草大字:丹心院。
丹心者,赤诚之心也。
每当二当家的外出或回来之时,总是要不自觉地瞥上几眼,总觉得这几个字真是对自己的真实写照,一片丹心。
来运还未及行至那门前,便有人拦住了,来运抬头一看,那是一个中等身量的人,瘦削如同要飞起来了一样,莫说是来一阵大风了,就是一口气若是出得粗了,说不定就能把他给吹走了,当真是比那飞燕还要瘦上几分啊。只听那人问道:“你是何人?来此有何事?”
来运一愣,自己这形象实在是很……不雅观啊,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小的是大当家身边的来运,奉大当家的命令来见二当家的。”来运只得按李凌教的一一说来。
“哦?”那人很是怀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