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王爷终于只是一甩衣袖,什么话也没有说,略微有些迷惑地看了看邓玉成,只是,邓玉成的眼神里有一种恳求让他无法拒绝。
他不满地看了李凌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李凌也不怎么愿意听到的话。
“公子,今天请你到此来,实在是情非得已啊。有考虑不周之处,还请公子见谅。”邓玉成恭谨地对李凌说道。
本来正在气头上的李凌见邓玉成这么大年龄的人居然对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无论那邓玉成是把自己当成了公子也好,当成了主子也罢,可他在自己的心中,就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老者啊!虽然说他此事确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现在他既然都如此说了,难道自己还真的要和他计较不成?
李凌想到这里,遂不耐烦地看了邓玉成一眼,恨不得翻一个白眼方才能消解心头之郁闷一般,却也只得还礼道:“邓伯伯,既然你们都已经这样定了,那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反正我忍也来到这里了,就这样不听你们说完就想走的话,想来也是不可能的,你们还是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公子啊,在说此事之前,老朽想请求公子一件事情。”邓玉成的腰还是微微弯着,并没有完全站直了。
李凌心下有些不忍,遂开口说道:“邓伯伯,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那个,你不用再行礼了。”
本来那脱口而出的是“免礼”二字,但是不知道为何,李凌终究觉得那话好像很不妥当,总觉得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邓玉成听闻李凌如此说,便很拘谨地站直了身子。
老王爷见状,不由得冷冷地看向了外面。
“就是,公子啊,可否请你将你面上的那一层纱摘除了啊?老朽看着实在是不舒服得紧,这说事情的时候也会很紧张。”邓玉成说道。
李凌一怔,心里不由得“切”了一声,想道:“还真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啊,戴面纱怎么了?难道戴面纱的人都是坏人吗?”只是,想了一想,还是抬起手来,缓缓地将那面纱给摘了下来。
“这样可以了吧?现在你满意了吧?”李凌气呼呼地说道。
“公子,老朽想说的事情是一件大事,还请公子能好好地听老朽说话。”邓玉成再次开口说道。
“说吧,说吧。”李凌见他这么墨迹,不由得直愣愣地看了他几眼,真觉得这家伙可能是唐僧转世了,怎么就这么墨迹呢!
“公子,关于殿下的事情,玉成能查到的实在是有限,但是有一件事情,玉成却在非常意外的情况下发现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危及到我大靖百姓的安宁。”邓玉成的表情是忧国忧民的,简直和杜甫有得一拼了。
只是,若是在今天以前,李凌可能会十分相信他,但是,听到了他和老王爷在山洞中的交谈,对于邓伯伯的话,李凌也不得不抱着一丝怀疑了。
“哦?”李凌装作非常惊讶地看了一眼邓玉成,这才又开口问道:“危及大靖百姓的安危?谁能有这么大本事啊?邓伯伯,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啊?”心里却忍不住揶揄道:“既然整个皓山都是你的,那这贼匪肯定也都是你的手下了,说不定来那黑杨峰都是你的人,你们才危及大靖百姓的安危了呢!还准备说别人啊?”
却只见那邓玉成面现担忧之色,看了一眼老王爷,说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老朽之所以要让公子你听到我们二人的对话,无非是因为你的心里对老朽的话有些不相信,其实,并不它意啊!而现在要说到的事情才是重要的事情,请公子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好了,邓伯伯,我会好好听你说的。你就赶快说吧——”李凌说着,突然又想起来了廖英,这才慌忙说道:“不对,你在说之前,先要做一件事情。”李凌说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地上的廖英。
现在既然是你们非要让我听的,那我就只能趁这个机会让你们做一些我想让你们做的事情了。李凌心下想道。
“公子,何事啊?”邓玉成见李凌的目光一直在廖英的身上,早就已经猜出了李凌的意思了,只是,却还是迟疑着要不要照他说的那样做。
“邓伯伯,请你先将聊将军醒过来。”李凌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邓玉成的脸上,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
“这……”邓玉成不再看向李凌,而是面有难色地看向了老王爷。
老王爷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几位。
“怎么,邓伯伯,这么小的一件事情难道你都不能做主吗?还是说你自己也不清楚你自己的内心是向着我爹还是这位清川王的吗?”李凌见邓玉成居然连这么小的一件事情都不准备答应,遂不由得有些恼怒起来了,说起话来也有些失了分寸了。
“公子,请恕老朽现在不能让他醒来。”邓玉成的话音刚刚落下,整个人便“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这样一来,李凌想要说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并且还吓得倒退了两步!
“邓伯伯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有什么事情好好地说啊,我作为一个晚辈,怎么可以让你对我行……”李凌是真的被他这一举动给吓住了。
“公子,此言差矣!主子就是主子,臣下就是臣下,这和年龄是无关的。他既然当时选择了效忠你的父亲,现在自然也是要效忠于你的。”老王爷见李凌脸色都有些变了,遂开口说道,正在李凌以为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