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好像早就预感到自己的大位即将不保一样!”邓玉成说出了让他自己都感到震惊的话!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由得伸手做出了一个捂住嘴巴的动作,好像他今天发现了一件惊天的秘密一样!
“什么?”邓玉成的话音都还没有落到地上呢,李凌便忍不住开口问道,问了之后,好像并不能确定自己刚刚的话有没有表达清楚一般,再次开口问道:“邓伯伯,侄儿都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你确定吗?”李凌这样说着,心中却不由得想:“若是太子老爹真的在一开始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就能预感到什么的话,那也就说很有可能是对方的动作太明显了,如果他都能感觉到了,那……那当时的皇帝难道就察觉不出来吗?还是说,整个一件事情都是……都是有人指使的?”
想到这儿,李凌猛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自己的脚后跟慢慢地爬了上来,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着,到了最后,才终于到了自己的脑门了,因为他自己也想到了那不可能的事情,那么邓玉成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邓玉成也是满脸惊讶地看着李凌,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发现之中,震惊的表情还僵硬着!简直就觉得自己胆大包天!
因为,他对着李凌点了点头!他非常确定的是,太子殿下到了最后好像说了许多那样的话,现在想起来,应该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想法,说不定……
邓玉成不敢往下想了……
“邓伯伯,你是不是想说,这整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受……受……人指使的呢?”李凌的舌头不再听他自己的话了,好像被冻住了一样。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很恐怖,因为,若是此事成立的话,那自己的老爹很有可能……
邓玉成没有说话,只是很轻地摇了摇头,好像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刚刚说的事情一样,然后,他便猛烈地摇起了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太子殿下如果继位的话,一定会是一代明君的!不会的,不可能的!一定是老朽太老了,早就糊涂了,所以很有可能是记错了!”
李凌见这个样子的邓玉成,根本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只得接着问道:“邓伯伯,我爹都跟你说了什么啊?”
他十分不解,邓伯伯怎么才一会儿就变得这么不相信自己刚刚的话了,好像那话是另外一个人说的一般,他都不确定现在的他和刚刚的他是不是一个人了。
“殿下说,玉成啊,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若是有一天我本宫不在了,你还是要尽心尽力地辅佐新帝,治理天下,你是我大靖的将军,不是本宫的将军;这百姓也是大靖的百姓,若是本宫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地善待他们。其实,你只需要记住的就只是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永远是大靖的将军,你要效忠的也是大靖,如真的有什么不测之事发生的话,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世子,他还年幼,都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唉,都怪老朽无能,居然没有听出来殿下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邓玉成忍不住重重地叹气道。
李凌现在听邓玉成转述自己太子老爹的话,居然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是太子啊,是国之储君,怎么会说起这些让人很伤感的话呢?
“难怪呢……”李凌喃喃道。
“啊,难怪什么啊?”邓玉成现在有些不明白了,也不知道李凌究竟明白了什么。
“难怪当时你被远调的时候,我爹没有说什么,大概他早就知道了,他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李凌说到这儿,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悲痛——为自己那素未谋面的早已不在了的父亲,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萧逸大将军也被远调的时候,他一定苦苦挽留过,也一定力争过,可惜……”
邓玉成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凌,好像他也亲眼见到了当时的情况一般,只有点头的份儿了,惊异地接道:“你……公子……你怎么……那个时候你还很小……”
李凌就唯有苦笑了!说道:“邓伯伯,是也不是?他有没有去求皇上,请求他收回成命?”
邓玉成重重地点头道:“是,当时殿下亲自去求圣上,求他不要让萧将军外出,可是,当时的圣上好像是下定了决心,无论何人求情都是没有用的,任凭殿下如何求情,圣上只是坚持己见,到了最后,还狠狠地训斥了殿下。”
李凌听见邓玉成如此说,遂冷笑一声说道:“邓伯伯,唉,这种时候,其实最忌讳的就是去求情了,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人去高御状了,若是我爹能不理会,说不定圣上还会不那么计较吗,我爹亲自去大殿上求情,便是坐实了圣上心中已经燃起的那一点点怀疑,只是,我爹却并不知道。”
邓玉成点点头,好像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说道:“当时的情景真的就如同你所说的一样,后来殿下也曾经说了,若是去求情,圣上必定起疑心,只是,若是不去求情,他总觉得是对不住萧将军。东宫里有那么多的能臣谋士,就是没有人能劝住他啊!”邓玉成不禁摇摇头,太子殿下的冤屈他从来都知道,只是,这个李凌,还真是奇人啊,这么年轻,居然都能想通这些事情,真是难得啊!
说到这儿,邓玉成忽然想起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对现在应该也已经没有什么影响了,遂说道:“唉,本来咱们一开始是说到清川王谋反了,怎么现在就提起了那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