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恨地瞪了邵逾朗一眼,然后决然地转身就跑了。马路上“呼呼”飞驰的车辆太多,但我还是隐约听到了邵逾朗的呼喊声,但是很快那个声音就听不见了,然后我感到手机在震动,不用想就知道是他打来的,我怎么可能去接,我一口气跑到最近的车站,看到一辆即将离站的公交车,也不管目的地,就一脚踏了上去。
透过车窗,我看到邵逾朗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上车了,还再向前边打电话边狂奔,我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邵逾朗的名字,没有犹豫直接按了关机。我不知道是跑步还是气愤让我心跳加速,总之我现在不想看见邵逾朗!
过了几站,我才慢慢平静下来,我想起自己第一次扇邵逾朗巴掌时,也是被他的言语气得不行,然后狂奔上了公交车,把他甩在脑后,现在好像场景在重演,人在面对事情时选择的处理方式往往是惊人相似。
我不知道接下去自己该去哪,除了学校我没有栖身之处,可是这样我很快就会被邵逾朗逮到吧,我知道躲避不是最好的方式,可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远远快过脑子,我都这样跑出来了再若无其事地回去,太傻了。
老实说,静下来想一想,我有点后悔,并不是原则上的问题完全可以通过心平气和的沟通来解决,可是我的性格就是这样,遇到事情先忍,一直忍,忍到忍无可忍了就突然爆发,爆发了又拉不下脸来去面对。这一点上我佩服楼隽书,她素来能屈能伸,处理事情比我圆滑多了。
我乱七八糟地想东想西,等回过神时发现车厢里的乘客早就跑光了,司机转过头来:“小妹妹,到终点站了。”
我浑浑噩噩的下了车,发现终点站是个公交大枢纽,停着好几路车,我走过去扫了两眼,发现有一辆正好路过舅舅家,想着自己确实已经好久没去看望过他了,于是匆匆踏上了车。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经七点半了,我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充饥,然后又买了些水果上楼了。
结果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回应,我正想给表姐打电话,就听见身后有拖鞋的踢踏声,我侧身让了让,对方却一下抓住我的手臂:“你来找彤彤呢?”
“小,小书姐。”我惊讶地嘴巴成了“o”字。
眼前的楼隽书脚踩一双人字拖,下身着一条松垮的运动大裤衩,上身穿着件工字背心,关键是头发,头发居然剃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头顶扎一小辫,其余地方短的和板寸差不多,这简直比她高中时的短发还夸张,我一时接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