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可林礼一阵大笑,而后,目光如电射向高远,冷冷地道:“高远孺子,本将军是看在高正亭的面子上和尔答话,你还不配!”随后,又一指八将,“是他们先背叛了王上,背叛了部族,本将军拿了他的家人亲眷要挟又能怎地?你以为本将军愿意制造杀戮,这还不是他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在先;如果他们现在反悔,本将军大度,还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高远也自知理亏,八将刚刚投降,盾步就派他们攻打界咽关,于情于理都是斩尽杀绝的做法,让谁想着不生气,拿他们的亲眷要挟那就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才这么做,如果换做是盾步二话不说早拿四将的亲眷城头祭刀了。
高远的脸色微红,说话也没刚才气势了,声音低了几分,“可将军,不是高远不通人情,实在是他们不耻姒禹的行为才转投我们的。”
声音虽小,但是句句都传到了可林礼的耳朵里,他勃然大怒:“胡说!王上乃是一代高山仰止般的有道君王,是那西盟雷都阿曼身居蛮荒之地,不思上报君恩却居功自傲,谩骂王上,才引来了杀身之祸。那怒威小儿不思己过,不思代父赎罪,反过来颠倒黑白,搬弄是非,阴谋叛乱?!尔等身为中原人氏却为虎作伥,助狼为虐,不思反省自身,报效王上,实在该杀该剐?”可林礼的一番痛斥,高远本来就羞愧的心一时愣在了那里,张开了嘴巴却无言以对,羞得满脸通红。
可林礼说的的确是实情,想当初舜帝在位的时候,对他高家恩宠有加,封他的父亲高正亭做了磐石关的守将,他们才举家来到了这里。那时候高远还小,但是他知道他们来自中原,后来舜帝把磐石关封给了西盟酋长雷都阿曼,磐石关就成为了出入西盟,进出界咽关的咽喉要地。
高家也自然成了西盟人。可说到底他还算是中原人,因为他们的根在中原,可林礼的话令高远惭愧、无语。
可林礼见高远不语,以为他的当头棒喝起了作用,心下想来如果高远能降,那么八将自然也就回来了,他进一步劝慰道:“高将军若有意弃暗投明,回归故土,本将军定当开门纳迎。”
“呸!”
高远回过神来羞愤难当,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可林礼,忠臣不事二主,想要高远投降难上加难。”
“高远,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如此那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来人呀!把张武的父亲张大仁也推到垛口砍头示众。”
片刻之间又推上了一位老者,张武一看,正是他的父亲张大仁。张武紧走几步,扑通跪倒,冲城墙上哭道:“父亲,孩儿不孝,连累您老人家了。”没容张大仁说话,张武冲可林礼叩头道:“可将军,求求您放了我的父亲,我愿代父一死。”
“张武,晚了!行刑!”
“且慢!可将军!向龙有话说!”向龙觉得火候已到,是该这时候说话了,他转身向城头喊话。
可林礼立即制止了正要行刑的军兵,转头冲向龙喊道:“小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讲?要为他们求情的话,我看就不必了。”
“是这样啊,可将军,禹王的军队乃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师,绝不会做那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我们一向宽厚待人,一人投敌,不能累及家人,还望可将军放了他们的家眷。”
“可是,……”可林礼脸露为难之色。
“没什么可是的,可将军。我愿在战场上和他们见真章。”
“好吧!既然小公子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本将军就放了他的家人。本将军和他们说几句话。”可林礼说完再次从军兵手里拿过喊话筒,冲下面大声喊道:“姜耀、张武尔等听着,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王上泽被众生,小公子宅心仁厚,本将军宽宥待人,那西盟乃弹丸之地,怒威众叛亲离,倒行逆施,必惹来天怒人怨,望尔等好自为之,回头是岸。”可林礼的话语里也不忘恭维自己一句,喊完,他命军兵把姜耀他们的家眷押下了城头。
“向龙谢过可将军。”向龙冲城头一抱拳,扭过身来,一晃风翼翅,再次来到两军阵前,他用霹雳棍一指方钟等人,喝道:“呔!尔等逆贼反叛,如今本公子解了你们的顾虑,再也无忧,谁来和向某一战?!”
姜耀等人刚才还恨不得生啖了向龙,此时还是向龙一句话救了他们的家眷,哪里再有脸面见向龙,一个个吞吞吐吐不愿应战。关陈岑乐四副将虽然家眷不在界咽关,但是他们也磨磨蹭蹭不肯出战,毕竟刀把子还在对方手里呢。
也许大家猜出来了,这城头杀亲就是向龙和九将商量好演出的一场戏,就是要演得逼真,就是要场面充满血腥,才不会令高远生疑。合众之力,智谋无穷。向龙他们算到了盾步不会相信九将,必然会再次使用“借刀杀人”之计,那他们就再“将计就计”,果然不出所料。
其实那被杀的姜大忠是假的,那是从牢里提来的奸细被染白了头发,冒充姜大忠被砍了头。第一次推上来的确实是姜大忠,第二次就换人了,为什么不让看清面目就砍了头;那张大仁确实是本人,但是可林礼不会杀了他,因为这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方钟看八将一个个不愿出战,恐怕时间长了引起高远的猜疑,他眼珠一转,一个坏点子冒了出来。他笑嘻嘻地凑到高远马前,“六哥,他们的亲,亲眷都,都在城头上,恐投,投鼠忌器不,不肯出战,我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