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
你好,我喜欢你很久了。
无数个夜里,我望着天上的明月,看着那银色的月盘,就像看见了你。
你就像那天上的嫦娥仙子,于我而言,近在咫尺,却触不可及,你是如此高冷,站在九天之上俯瞰众生,而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只能仰望着你,思念着你......
这是七八岁的孩子写出来的信吗?徐文彪差点泪奔,他根本就想不出这种情话来,电视上也没这么演过啊?
小子,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徐文彪默默地看着明明,“你这么写,那个什么…”
“萱萱。”明明再次纠正。
“对,萱萱,萱萱能看懂吗?”
“当然能啦。”明明很是骄傲的样子,仿佛夸耀的是他自己,“萱萱智商一百八呢。”
现在的小孩都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徐文彪无语泪奔,或许,自己应该叫明明,明明才应该叫偏偏。
一个人又靠脸,又有才华,让别人还怎么活?
这个时候徐文彪是尴尬地,便左顾右看,没话找话,“张颖,你怎么还不走?”
“走?往哪走?”张颖坐在椅子上修指甲。
“回家啊?”
“哦。”张颖抬起头笑道:“我房租到期了。”
“那你住哪啊?”徐文彪有些替她担心。
“废话,当然是这儿了。”张颖说得理所当然,底气十足,“要不然我怎么会来这里。”
靠,这小妞比明明还让人头疼,徐文彪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还不如喂狗。
晚上,张颖搂着明明睡在里间,徐文彪躺在外堂打的地铺上,听着肥猫的鼾声和赛虎的磨牙声,久久不能入睡。
扑棱一声异响,徐文彪吓了一跳,腾地一下坐起身,细看却是菲利从横梁上掉下来,被拴在脚上的细铁链挂着倒悬,两只翅膀受到重力的吸引孔雀开屏一般缓缓向下展开,根根羽毛支棱着,像两把破扇子,还是济公用的那种。
虚惊一场,徐文彪松了口气。
鼾声磨牙声梦话声,声声入耳。
经过了接近两个小时的折磨,迷迷糊糊睡过去的徐文彪脑子里盘旋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该买个大点的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