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刘顺三米远的地方,黎萌面无表情道:“你这倒霉孩子,这样说话可就太不讲道理了,我要不打你,你能长大吗?你能有现在的出息吗?”
刘顺抽噎,“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黎萌嗯哼了一声,摆出一副,我就是这么欺负你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刘顺顶着不知道多大的心里阴影面积,拐进前面的某个房间,四周终于安静下来。
萧南晟有话和黎萌说:“你真打他了?”
黎萌左顾而言他,“亲爱的,我也给你安排了,也去试一下,盲人按摩,可是很舒服。”
萧南晟不为所动,继续刚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警察可以随便打人的吗?”
黎萌忽然就变得扭扭捏捏,“当然不可以,要是可以随便打人的话,我也不会被调去做片区民警了。”
“听你的意思,你被调去做社区民警,还不止和被人投诉有关?”萧南晟连着吁出好几口气,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黎萌呵呵笑着,在萧南晟面前一向厚如城墙的脸上,闪过不好意思,“亲爱的,其实吧,除了被人投诉,我还打过局长的儿子。”
萧家既然决定把重心转移到国内,尤其是在b市,那么身为萧家现任掌门人的萧南晟,势必会对官场重要人物有所了解,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b市警察局局长,萧南晟当然认识,鉴于他惊人的记忆力,他脑子里很清晰的浮现出b市警察局局长叫方南昌,年轻的时候,他已经是城市建设局的局长,除了老婆,外面情妇一大堆。
可就是这样一个坐拥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男人,他硬是生不出儿子,不要说儿子了,连个女儿也没生出来。
随着年岁增长,对子嗣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方南昌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心想生儿子,只要有个孩子就行,管他男孩还是女孩。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坏事做太多了,还是这辈子的现世报,任他怎么耕耘,不管是老婆还是情人,肚子没一个有动静的。
为此,方南昌没少唉声叹气,那些想从他那里得到好处的人,摸准了方南昌的心理,什么滋阴补阳的东西,使劲朝方南昌家里送。
还有些胆子大的,直接给方南昌送屁股大,一看就好生养的女人过去。
更夸张的还在后面,有一个建筑商为得到城西那块地的拆迁权,硬是把给自己生过三个儿子的情妇洗洗干净送到五星级酒店恭候方南昌。
已经快四十岁的方南昌急着要孩子,哪里还管生孩子的女人是谁,只要能帮他生下个一儿半女,绝对是他方家的功臣。
也许是命里注定的事,就连那个给房地产商一口气,三年抱了三个大胖小子的情妇,都没能给方南昌生下一儿半女。
好了,不管孩子有影还是没影,有一点总算是可以肯定了,那就是问题出在方南昌自己身上。
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还是身居高位的男人,不孕不育,那是多么伤男人的自尊。
方南昌这样身份和地位的人,是不会去医院检查的,一直盼着有个孩子,愿望落空后,他也绝望了,酒啊,烟啊,什么的反而没了节制。
说来也怪,他不讲究后,放在家里基本不用的老婆,在被他偶尔用了一次之后,居然怀上了。
得知家里那个黄脸婆怀孕的消息,方南城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失聪了。
情妇那个多,讨他欢心的那么一两个,得到他耕耘的次数也挺多,怎么反而是家里那个黄脸婆怀上了?
这么从天而降的喜事,给方南昌的第一感觉不是欣喜若狂,而是硕大的一定绿帽子从天而降,把他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
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自己可以在外面有很多女人,却不允许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有男人,哪怕一次不忠也不行。
按方南昌的意思,虽然他没去医院查过,但是,那么多年轻美貌的情妇都没怀上,怎么家里那个一年只发一次“年终奖”的黄脸婆就怀上了,他在震惊有人居然敢给他戴绿的同时,想到的是立刻打掉黄脸婆肚子里的野种。
等他赶回家,已经晚了,同样得到黄脸婆怀孕消息的还有他七十几岁的老母。
方母就方南昌一个儿子,是当年被下放到南昌时生下的方南昌,这也就是方南昌为什么叫南昌的原因。
方南昌要不是仗着自己老子在官场上的那关系和人脉,就他这点本事,不要说身居高位,顶多也就弄个编外名额,让他在机关里混混。
没办法,谁叫人家有个好爸爸。
方老太太盼孙子早盼的眼睛都快瞎了,好不容易听到儿媳妇怀孕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还表示,她要住在方南昌家里,她要亲眼看着她方家的金孙出生。
对此,方南昌是有苦说不出啊,他总不能告诉自己的亲妈,怀孕的黄脸婆,他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给她发的“年终奖”。
也正是因为方母的寸步不离,让他一直没找到打掉黄脸婆肚子里野种的机会。
时间过得就是这么快,他还在酝酿怎么打掉黄脸肚子里的野种,野种已经在他去外地考察时,呱呱落地了。
接到方母打来的报喜电话,他有的不是初为人父的喜悦,而是感觉整个人都被泡在绿色的水缸了。
他妈的,他不但被绿了,还绿的喜当爹了。
喜当爹普通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方南昌,他连夜赶回,杀到产房,在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