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没有甩开肩膀上的手，顾森连声音都不带起伏。
“去哪？”
“顺路就送我去机场，不顺路就算了。”
距离停车点确实没多远，卡洛斯话音刚落，车门就被打开了，在顾森的眼神示意下，他耸肩弯身上了后座。顾森随后。
“机场。”
“好的，顾总。”
多么听话的下属，相比起他家大爷似的顾问先生，卡洛斯又心塞了。果然他不是做霸道总裁的料子。
仿佛是在自家的车上，卡洛斯随意极了，他用肩膀轻轻碰了碰身边的男人，声音自带调笑的腔调。
“我以为你们这些霸道总裁都喜欢自己开车，还得是各种进口超跑。就像是某个隔老远就闻到他身上的人渣味儿的童洛克。你们真的是死党？画风差太远了吧。”
顾森还没有反应，在开车的司机手一抖，整辆车直接走s型。
“咳，抱歉。”
顺便将车厢挡板升上去，虽然不是隔音的，但总好过这么光明正大听老板的朋友黑老板的另一个朋友。身为小司机，表示不想知道太多。
“我没你想象中有钱。”
“安心！安心！我养得起你呢，要不要跟我结婚看看？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意料中的，这个男人不参与这种无聊的话题，摸了摸鼻子，卡洛斯闭上了嘴，身体依然靠着顾森的一条手臂，侧脸看窗外路灯一盏一盏地快速后退。
不断闪烁的黄色街灯只照亮了两人并排的双腿。
沉默却带着另类的温馨如深海一样灌满了车厢，直到卡洛斯下车后，顾森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目送着那个笑容没有断过的男孩渐渐融入来往机场的人群中。
“……顾总？”
原地停了好几分钟，那人的背影再也分辨不出、看不到，司机才提起勇气向气场强大的后座男人发问。
“走吧。”
心惊胆颤地等到答复后，司机一脚往油门踩去。
妈蛋，以后再也不跟顾总出差了！太尼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