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接风宴已经过了好几日了,宫里头依旧风平浪静,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云宴每天就是去慈宁宫陪陪太后,然后去月华宫跟琪鸢说说事情。看起来没什么,可云宴心里头很奇怪啊,自己来了那么些天,从没见到过皇帝。

“郡主?怎么了?”从慈宁宫回云宴寝宫的路上,太阳有些晒,玉荨给她撑着伞,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便轻声问了一句。

云宴抬眼看了看,现在是在御花园里头,再往南走一段儿,就该到自己寝宫了。她想了想,拐了弯儿往东边走去:“司药局是在这边对吧?”

郡主要去司药局?“回郡主,司药局从东边一直走就是了。”跟在她们身后的小宫女抢着答道。虽然不明白曦郡主去那地方干嘛,但答了就是了。

“郡主,咱们不回宫吗?”玉荨左手撑着伞,右手搀着云宴。因为怕琪鸢在宫里头找不到熟人被人欺负,云宴便派了玉栀过去照顾她们,而太后派来的人,云宴又不放心带在身边,这近身伺候的,也就只剩下玉荨了。

云宴往前走着,远远就看见琉璃瓦的顶面闪着光。她问后头的小宫女:“就是那儿吗?”大梁尊重修士道家,这制药炼丹的司药局在宫里头的地位,可是一点儿都不低的。

“回郡主。就是里边儿。司药宫女怕是正捣药熬药呢,如果郡主要进去,先让奴婢去通禀一声儿吧?”小宫女低着头,看不见云宴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就怕哪里惹了这位郡主。

“不用了,我直接进去吧。”云宴说着便提了裙摆先一步跨进宫门,玉荨和小宫女赶忙追了上去。

司药局里头几个新来的司药宫女正忙着晒药捣药,突然看见云宴进来,几人都吓了一跳,听着玉荨说了句还不快参见郡主,几人才慌慌张张跪下身来行礼。

云宴往四周看了看,很空旷的院子,种了些她不知晓名字的药物,整个宫殿都充满药香。可是人却很少,好像只有跪倒在地的几个司药宫女。“你们尚宫呢?”她低头问着几个宫女。

大梁宫内设六司,专管宫中众主子的衣食住行。而六司之中又设有女官,六名尚宫掌管六司,司药局的尚宫就是那天给云宴看诊的阮医正。

几个宫女都是新来的,胆儿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答话。“郡主问你们话儿,你们别怕,只答就好了。有什么说什么便是。”玉荨看着实在不像话,便接口道。

其中一个颤巍巍答了:“回,回郡主的话儿。陈尚宫一般都是在太医院的,很少到司药局来。今儿几个掌事姐姐都被尚宫叫过去对账了,我们几个就在这儿守着药材。”

司药局只招收懂医术会炼丹制药的宫女,门槛儿很高,所以人便少了,不像其他司那么热闹。

云宴点点头,挥手让他们起身:“行,我知晓了,你们都忙着吧。”说完便转过身出去了。

几个宫女哪敢起身,跪着喊了恭送郡主,直到云宴的背影远去,这才缓缓起来。“吓死我了,这曦郡主好好的,来司药局干什么?”小宫女拍着胸口,脸上一片涨红。

“行了,贵人的心思,我们哪儿清楚。还是快些晒药去吧,不然过会姐姐们回来了,又该讨骂了!”先前回话的宫女撇了其他几人一眼,便自顾自做事去了。

出了司药局,云宴又往太医院去了。玉荨和宫女跟在后头,有些不明所以,但问郡主,她也不说啊,只好随她去了。

太医院倒是比司药局热闹多了,来往的太监宫女,还有值班儿的太医,正各自忙活着。见云宴进来了,有人立马喊了郡主,便开始行礼问安。

云宴只点头应了,在他们中找了一圈,却没发现阮医正。“阮医正呢?她不在这儿吗?”她问着最前头的一名太医。

“回郡主的话儿,阮医正在后殿里头呢!”太医弓着身子答到。

得了话云宴又往后殿去了,玉荨和宫女只能匆忙跟上。原来郡主是要找那天给她看诊的阮医正啊?是伤还没好吗?可是不应该啊,都已经开始涂那去疤痕的药膏了啊!

阿芜正如往常一般蹲在门口捣药,还差最后一点儿了,她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间却看见有人正匆匆走来,再近些细看,这不就是前些天进宫的曦郡主吗?“奴婢见过曦郡主,愿曦郡主万福。”她放了手中的药梆子,规规矩矩磕头行礼道。

‘医者仁心’四个金底大字在黑体的匾额上,很是引人,云宴眯着眼睛看了看,才缓缓道:“起身吧。阮医正是不是在里边?我找她有事。”

“回郡主,阮医正和几个司药局的姐姐对账呢。奴婢这就去通禀一声儿。”阿芜不知道这个曦郡主来找阮医正什么事,看样子不是来找麻烦的,这就好了。

她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发现门已经开了来,几个司药局的掌事宫女走出来,对着云宴行礼问安,待她应了以后才慢慢退下去。阮医正站在门口,她穿着一声太医的服饰,赤红色的,很是漂亮。

云宴定定地看着她,阮医正冲她一笑,比划了几个手势,云宴转眸看向阿芜。“回郡主,阮医正给您请安,然后问你愿不愿单独聊聊。”阿芜机灵地道。

“郡主…”玉荨有些不赞同。这阮医正奇奇怪怪的,还不会说话,可千万别带坏了郡主。

但云宴等的就是这句单独聊聊,她没应玉荨的话,笑着走到阮医正身边:“当然,本郡主也正有此意。阮医正,请吧。”说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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