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啥好说的,这俩人都各有各的理,各持己见而已,云宴叹了口气,她不想惹上这个奇奇怪怪的女娃,但也不能看着苏沁她被逼迫至此,即使她现在是苏琴。

“诸位都听我一句,不管是谁杀的,死者为大,你们这样吵吵嚷嚷着一些无关的事,让死者躺在那儿,不觉得心有所愧吗?他的魂魄刚刚离身不久,甚至有可能还未离身,看见人们如此忽视冷落,该有多难过?”大梁的女子也可以学修士练功修仙,甚至有些大家族的女子以此为荣,因此云宴这话也不算越矩。

确实是死者为大,可琳琅就是咽不下那口气,自己是对那男子施了法,可那只是针对他妄想调戏自己而弄得小小惩罚而已,顶多也就是额头上受点伤,丢了性命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

“我和我家姑娘本就是入京探亲顺便游玩的,敢问我有什么必要去杀一个不相干的人?我甚至连他姓什名谁都不清楚,为何要杀害于他?”为着方便找人,琳琅早已搞定了一个京中五品官,称琪鸢是他远方的亲戚,入京探亲游玩。

呵,编吧,她就看看这个妖孽能有多会编!“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这客栈里头没人认得你俩,自然可以胡编乱造。”苏琴低了头,手上的疼痛让她皱了皱眉头。

怎么苏沁她如此胡搅蛮缠,光凭她一人的话,就想让别人担下这杀人重罪?自己这么明显的偏颇她,她怎么就不能机灵点儿,先暂时搁置会?云宴心里头叹了口气,皇宫啊皇宫,害人不浅。

“你……先冷静冷静,我已经派小厮去报官了,只不过这里离最近的府衙也有段距离,待捕快来了,再让他们来查!”云宴企图先稳住苏琴的情绪,她太过激动了,这时候说话最容易被人抓住话柄。

尤其那个女娃娃如此精明,一点儿的破绽她都能放大来,她就怕苏琴一个激动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可没那么容易解释!

“冷静?合着死的人不是你表哥,你便不着急了?总有这么一种人,对自己和对别人两种要求,如若换作你是我,估计比我还要激动吧?”好容易才碰上她了,就这么轻易放过,那自己前世因为她所受的委屈,所担的罪名,该谁来负责?

苏琴看着云宴一脸无奈的样子,心里嗤笑一声,不知道孝德皇后她到底认出来那女人没有,若是没有认出来,她这么冷静还倒能理解,若是认出来了,那真是懦弱到极致!

云宴本来是想着稳住了苏琴的情绪,再来好好和那女娃女子掰扯掰扯,谁知道苏琴不但不领情,反而连她也受了牵连。

“我不是那个意思……”云宴不觉往前挪了挪,想要靠近地上的苏琴,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爱笑爱闹的沁贵妃会变成这样,她只是有点难过,再也看不见原来的苏沁了,对吗?

苏琴看着眼前这个大眼睛肤白如雪的俏女娃,此时她还不是孝德皇后,她的脸上也没有被烙铁烫伤的印记,所以,她就能忘了仇恨吗?

也许云宴她可以忘记,但她苏琴不能!是谁害得她被活活烧死?是谁害她无法转世?变成连地狱都不能进的游魂?“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何意思?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本来玉荨便不赞同云宴出面,此刻看见这女子还转过来咬了自家郡主一口,越发恼上心头:“姑娘如此无理取闹,怪道这两位女子会认为是你杀的人,要换作我,我也这么认为!”

这姑娘现在跟那疯妇有何区别?逮到谁咬谁,完全不分敌我啊!郡主那可是从头到尾护着她的,她居然也能反咬一口!

被人遗忘的琪鸢小姑娘嘟了嘟嘴,怎么自己被忽视了?“姑娘别再死咬琳琅姐姐了,这么说吧,没杀人便是没杀人,你一句话便想定罪?那还要府衙做甚?”

明明自己正说的起劲儿呢,就被云宴和苏琴一番相认给打断了,原以为她俩都认出对方,指不定会打起来呢,谁知道偏偏来了个大逆转,不仅没打,这云宴还打算帮苏琴!

可苏琴倒是硬气,不仅不接受还把云宴给冷嘲热讽了一番,看来这是打算一个人面对暴风雨的模样啊!

苏琴终于把视线转移到那小小的女娃身上,上上下下扫了她几眼:“府衙?府衙若是有用,天下还会有那么多冤死的人?哈哈哈,更何况,你们两个妖怪,府衙怎么管?”

这女娃娃精明如此,还跟着那女人在一起,说不定就是同伙来着,虽然自己前世没见过她,不过也有可能是隐在暗处了啊!

琪鸢算是服了这些凡人的想法,合着妖怪就能乱杀人?那是修魔的妖怪,真正走正道的,杀一个生灵便要背一个罪责,渡天劫时是会加重雷劫力度的。

“关于妖怪,我前边已经说过了,会法术的就一定是妖怪?倒是姑娘你,对于我的提问一直躲躲闪闪不正面回答,到底何意?”如若真的要讲清楚,那苏琴她在这件事上能占的道理可不多。

看着这俩人又要说起来,玉荨赶忙拉了拉准备开口的云宴,凑在她耳边道:“郡主,这事儿咱们还是别管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那女子也不稀罕您帮忙啊!”

她是真的不愿郡主再掺和了,人多眼杂,介时出了意外,可不是谁能负责的!

云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确实没有理由和身份留下来,眼前的苏沁成了苏琴,那个女娃娃咄咄逼人,自己的好意被人曲解……

玉荨瞧着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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