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在冰冻了边缘的河滩上,看到了远远天边出现的三道白色的光芒,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折了根树枝在河滩上,把看到的事变成了简单的符号之后,他站起来,拖动发酸发麻的腿准备回去,到了这个时候,竖在村落中央的高杆告诉人们,日头已经到了最南边的位置,从那天开始,日头将不断往北移动,生活将又迎来一个新的开始。这个日子照例是要进行祭拜的,羲自然成了祭拜的主持人,理由也是他给大家的。不仅如此,其他的日子也需要祭拜天地。低头思考着刚刚遇到的事,没有注意迎面而来的少女。少女撞倒他之后,稍微迟疑了之后她还是选择朝着河边奔跑,直到河岸处直立的崖边,纵身跳了下去。羲爬起要看个究竟的同时,身后的人们已经追赶过来了。少女在河里上下挣扎,没有人跳入河中,有人在窃窃私语。羲拨开人群,跳了下去。羲忘了自己的年纪,可是众人被他的举动惊得够呛,在他们的长辈还年幼的时候,羲就是部落里的领袖,如今却身入险地,众人怎能不慌。不知道河中央的水又多深,大家只能沿着河岸呼喊。潜入河中接着再次露头的时候,羲带给人们的同样是惊呼,他的下半身和这几天一样,再次变形了。滑动的下身拍开水面,上身的衣裳贴在身上,他扶起已经开始失去知觉的少女努力靠近河岸。对于自己的变化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爬上岸把少女放在河滩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无法站立起来。刚才还在惊呼的人们,只有匍匐在地的崇拜,却没有过来扶起他起来。娲带着子女把精疲力尽的羲带回了村落里,羲慢慢缓过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少女正是被选作今年祭拜的祭礼,可这不是她逃跑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少女被选作祭礼之后,却被发现有了身孕。众人逼问之下,少女却说不上来到底是谁和她结合。少女的回答听上去匪夷所思,可少女又不像是在说假话。难道一个巨大的脚印就有叫人有孕在身的能力?羲不相信。娲却提醒他,他们两人的来历不也同样叫人无法解释吗?羲叫少女带着他到了河流上游脚印的地方,山梁的背阴处,一连串的脚印慢慢从河里延伸出来,接着停止之后再次返回了河里。来自河里?羲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个脚印来自河里。少女已经按照他的吩咐会村落去了,丢下羲端详着深深的脚印。脚印两行,脚趾前面三个,后面一个。这不是大型动物的脚印,可是小型动物的脚印怎么会如此巨大。羲把自己的脚放在了脚印的坑里,即使自己变形之后,脚也远没有这么大。少女在带路的时候,羲盘问过他,踏入脚印的时候,少女说自己也不确定,似乎失去了知觉。而这一点她没有跟村落里的人说过。羲以为,恐怕昏迷才是少女有孕的真正原因。脚印来自河里,河流沿着日头升起的地方,一路流向远方。当年的娲也是从这个方向急速而来的,他们来自同一个方向,羲看着那边出神,小时候自己是不是也来自那个方向,如果是,怎么自己不记得了,而当初谁又见过他的来到呢。回到村落,羲严厉得要求人们不再追究此事,但最终对少女的算是惩罚的一个决定。少女离开了家人,顺着河流走远。羲和人们接着看到了少女身后的一个身影也紧随而去,他们回到村落人们之前住过的地方,去迎接他们自己的将来。羲用这样的方式解决了问题之后,祭拜如期举行。新选出来的少女被打扮一新,成为了日头的伴侣,坚守一生不孕不家的戒律。每年都有这样的少女,人数在渐渐增多。摩尔摩斯出现了,他高大的身影,飞船里柔和却明亮的光线,叫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他吐出了一连串的声音,群落里没有人能听懂。帕里斯知道这是给他说的,他离开灵殿门口登上了飞船。身后的人们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的最终结果,仿佛人人的动作被定格,索拉斯缓缓爬起来,身后原本跟随他的人却不敢上去扶着他。神的座驾没有离开,人们不知道,在那道关起来的门后面,神和帕里斯到底在商量什么,确切得说,神的最后裁决是什么?很多人没有了信心,有些女人甚至呜咽了起来。这样的等待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没人知道,但是等待使得时间成为了漫长的流淌。等到神的座驾之门再次缓缓打开的时候,人们以为过去了千百个日出日落一样。摩尔摩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给已经几乎孤家寡人的帕里斯说明白自己的想法。帕里斯的脸铁青着,以为不满意,帕里斯一言不发。他不明白,低等和高等之间,为什么摩尔摩斯会选择袒护叛乱的低等动物?而为什么上次神帮助他惩罚了叛乱者,这次却做出了相反的选择?叫他更不能接受却非得接受的是,为什么神要带着他离开这里?这不是一次完全不公平的袒护吗?摩尔摩斯知道帕里斯的心思,在打开飞船门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星球这么大,为什么不重新缔造一个以帕里斯为核心的其他文明呢。至于新的文明能不能跟上这个星球上其他的文明这不是问题,因为摩尔摩斯会权利支持。当然支持背后的真正含义是控制,这个想法一出,摩尔摩斯决定带走帕里斯,留下这里的文明自行进化。既然可以支持帕里斯成为这里的领袖,为什么不能再次缔造新的领袖?比如这次带头叛乱的低等生物体?或许一个不是变形人的领袖才是他需要的下属。摩尔摩斯把这次的计划,自鸣得意得叫做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