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

然而,这么多年下来,他都已经习惯了。

慧真罗汉也不理会这些罗汉、金刚,兀自闭上了眼睛。

那个承继静檀寺佛统的李诚现如今才二三岁,到得他能够再开静檀寺,至少还有十年。而这十多的时间......

他知道,这是那位净涪比丘留给他乃至是那位李诚的最后准备时间。

这是他必须抓住的十年。

而十余年之后,静檀寺再开,便是作为恒真的他与李诚正面相对的时候,也是作为慧真的他与可寿真正短兵相接的时候。

慧真罗汉的心思定下,也同样定下了恒真僧人的心思。

身在景浩界某一个山寺的恒真僧人忽然从定中醒来,他睁开眼睛望了净涪和李诚所在的方向一眼,收了法印,从蒲团上站起,推门出了云房。

门扉推动的声音惊动了始终守在一旁的沙弥。两个小沙弥转过头来看见恒真僧人,脸色一惊,同时站直了身体,向着恒真僧人合十一礼,口中道:“恒真师父。”

恒真点了点头,吩咐道:“去请主持和诸位比丘过来。”

小沙弥领命退了出去,恒真僧人却站在原地定定看了片刻,才转身回了云房。

没过多久,便有一位位比丘跨过门槛,转入云房中。

待到最后一位比丘转入迈过门槛,便听得“咯吱”一声,却是门扉自动阖上了。

两位刚刚回来的小沙弥对视一眼,也没二话,向着门扉的方向合十一礼,便自退了回去。

净涪不知道西天佛国那边发生的那些事儿,但他知道恒真僧人在这会儿到底都做了什么。他也可以从恒真僧人的动作中逆推出那位慧真罗汉的心思,这其实很简单,根本没花费他太多的时间。

可是那位慧真罗汉的心思从来不需要多做推敲,真正值得忌惮的,还是他的名分与修为。

在名分上,他是景浩界佛门真正意义上的开山祖师;而在修为上,他也是一位罗汉阶位的佛门大能。

无论是名分还是修为的双重镇压,都注定了他们这些人不能轻动。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真正需要对上这位慧真罗汉的,又不是净涪。

辈分小虽然在很多时候备受掣肘,但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至少在这样的时候,就不会需要辈分小的他顶上去。

而且,哪怕是慧真罗汉完全可以做到名分和修为上的双重辗压,在真正的对上净涪的时候,却也气短。

因为在世人眼中,净涪的背后站着世尊。

有世尊在,有《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在手,净涪要做什么,便是慧真罗汉,也是拦不了的。

净涪想过一回之后,便将这件事抛在了一边,因着李家这位老人的盛情相邀,净涪带着白凌在李诚家里待了一日。

李诚家中贫寒,但在早年他父母尚在的时候,他家也是有些家底的。虽然后来这些家底渐渐耗尽,到得现在更是所剩无几。可要在家中给净涪整理出一间干净的房间来,却还是可以的。

净涪还是拦下了老人要给他添置物什的动作,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褡裢中取出了他惯常用的物件,放在了新整理出来的房间里。

净涪得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单间,但白凌却是没那个福气。不是李家的这些人不愿意,实在是挤不出房间里来了。所以这一晚,白凌是和李诚兄弟挤在一起的。

直到第二日清晨,净涪领着白凌和李诚做完了早课,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李诚领着自家的兄长、爷爷亲送了净涪白凌两人出了村庄。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亲们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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