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这些人打的过水贼吗?”
陈龙的心里有些发虚,他是北方人,从小在京城长大,虽然也会游泳,但水性只是一般般,他游泳的次数不足骑马次数的百分之一,在马背上他是游刃有余的,但在水里的话,他总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掌控力,所以,他是不敢轻易下水的,只能站在甲板上干着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水贼的水性必然都是非常好的,可这些船工之中,也必有水性极好之人,船工常年摇木浆,手臂的力量非常大,真的在水底搏斗,这些水贼未必是强壮船工的对手,看着吧!一会就会有结果了。”
李安非常自信的说道。
对于这些船工,李安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这些船工吃的就是水上这碗饭,水性不好的人是干不了这个的,而船工不仅要搬运货物,还要在逆流的时候拼命的去摇木浆,手臂得到的锻炼非常高,力气非常的大,只要手持兵器根本就不比水贼差,至少也是半斤八两的水平。
只不过,水贼干的是打家劫舍的活儿,一大群聚在一起,各有不同的分工,兵器也是五花八门,有近战兵器,也是远程攻击的弓弩,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作战单元,而船工的主要干活装备是木浆,每天干的最多的就是摇木浆,他们并不需要打劫,所以,不可能装备各种弓弩和刀剑的,也不会进行专门的配合训练,他们也都是辛苦养家之人,也不愿意去做危险的事情,就算遇到水贼打劫,一般也都是任由水贼把商品劫走,并不会为了保护商品而与水贼打斗,他们是船工不是镖师,挣的都是辛苦钱,汗水钱,而不去挣送命钱,不愿意去过刀口舔血的日子。
因为水贼平时都是团体密切配合,有远攻和近战兵器,一出手就能把商船上的所有人都控制住,每次都能占据绝对的优势,没有这个优势他们也不会出手,而此刻,多数水贼已经逃遁,在水下凿船的仅有七八名水贼,他们的兵器只有锤子和凿子,在甲板上作战尚且没有优势,在水下就更加没有优势了,水的阻力会极大的限制锤子的发挥,凿子也同样不太好用,用来凿船它们是黄金配合,可在水下生死搏斗,锤子和凿子就远不如刀剑和匕首了。
十几人刚下水,下面的凿船声音就逐渐减弱了,然后,很快就听不到凿船的声音了,很显然,水下的水贼也发现了下水作战的船工和士兵,他们正在水底进行搏斗。
“还有人下去吗?只要下水帮忙就有一挺金子,不管是否斩杀水贼,都能有一挺金子。”
李安担心下水的船工和士兵太少了,还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所以,再次提出了奖励,只要下水助威就有钱拿。
这一招果然好用,一些不太自信的船工和士兵,一听没斩杀水贼也有钱拿,尽管奖励只有一挺金子,比斩杀水贼少了很多,但拿到这比钱的难度却要小得多,这种激励性就更大了。
“扑通扑通……”
很快,又有三十多名船工和士兵跳入了水中,加入了围剿水贼的战斗之中。
因为夜晚光线不是太好,水下的光线就更加糟糕了,所以,水下的战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很多人下水之后啥也看不清,无法肯定身旁的是朋友还是敌人,所以,也不敢随意攻击,以免误伤自己人。
因为水下没有氧气,跳入水中的船工和士兵,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浮出水面呼吸,然后继续下潜,而水贼虽然有呼吸竹竿,但在一群船工和士兵的干预之下,早就已经没影了,这让他们也不得不浮上来呼吸,从而很容易被同时浮上来的士兵和船工发现,进而直接将其活捉。
水下完全就是一场混战,一场非常混乱和滑稽的混战,误伤和谩骂从没有停止,乱哄哄的让人头疼。
假扮商船的水贼船已经逃离很远了,肉眼已经看不见,而这些逃走的水贼也同样看不到后面追击的船只了,这让他们大大的松了口气。
“老大,我们是逃出来了,可我们的八名兄弟还在后面呢?”
“能逃掉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后面的兄弟。”
“就是,看看我们挂彩了多少,死了多少。”
此时的水贼船上,有五具尸体,还有十个受了箭伤的水贼,完好无损的水贼不足十人,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这种情况,让水贼头领万分头疼,也让下面的水贼心情低落不已,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今夜出来干活,居然会栽这么大的跟头,虽然他们是水贼,可今夜他们啥也没干,还没开始打劫呢?就被一群官兵盯上了,这让他们的内心痛苦不已,要是早知道会碰到这么一群官兵,他们宁愿在家睡大觉。
“老大,我们未必没有胜算,只要他们几个把官兵的船凿沉,我们完全可以把这群官兵全部收拾了,干啥要一路逃呢?”
“对啊!老大,官兵依仗的就是船,要是把所有船都凿沉了,官兵不就全完了。”
两名水贼担忧自己的同伴,开口抱怨道。
“你们是不是傻了,没看见对方有几十条船吗?攻击我们的只是最前方的两条船,后面还有很多呢?这么多船,官兵只怕不低于一千人,这么多官兵,难道就没有水性好的,若是他们跳入水中,与我们的兄弟在水下搏杀,就我们这几十号兄弟,如何能抵挡这么多的官兵,这不是找死吗?”
水贼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