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钦家家主突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情况,那就是这名细作叛变了,若真的发生这种情况,那就非常糟糕了,这名重要的细作掌握了太多德钦家的情报,此人若是把这些都告诉昂及家家主,对他们德钦家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想到此处,他不禁吓了一身的冷汗。
这名细作是他亲自培养的,他过于相信自己的眼光了,不相信自己亲自培养的细作会叛变,另外,这都十多年了,这名细作一切都做的很好,为德钦家提供了很多有用的情报,让他非常的满意,久而久之,他也就把这名细作当成一件可靠的工具了,而他却忽略了这名细作也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件工具,工具可以一直保持可靠性,而人是有思想的,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他仔细反思自己的行为,发现自从这名细作进入昂及家高层之后,他对这位细作就只有索取而没有实质的奖励,最多就是夸赞两句,毕竟,他觉得这名细作能够取得如此成绩,是他亲自教导的功劳,从而忽视了这里面也有细作自己的努力,这一次,他是站在战略的角度,考虑刺杀昂及家家主的必要性,哪怕损失这名优秀的细作也是值得的,可他却忽略了这名细作的感受,这名细作也是活生生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是一件工具,或许他并不想牺牲自己。
“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哎!”
德钦家家主耗费的说道。
“家主,现在怎么办?”
一名长老问道。
德钦家家主开口说道:“他不是成家了么,去他家里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
“是,家主。”
长老赶紧交代了下去,很快,消息便传了回来,这名细作全家都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人家蒸发了一般。
“什么,一家几口人都消失了。”
听到这个消息,德钦家家主大为吃惊,如此看来,他发展的细作的确出事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可怕的投敌,毕竟,若非如此,为什么全家都消失了呢?
“家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长老问道。
德钦家家主皱眉道:“不要急,先稳住了,马上联系其余五家,现如今咱们德钦家仅仅依靠自己是不行了,只有联合多个家族,才能与昂及家好好斗一斗,顺便让其余五家与昂及家交恶,分担咱们身上的压力。”
“好吧!家主。”
长老皱眉道。
此时,德钦家的多位长老都生出了对家主的不满之意,毕竟,造成如今这种被动局面的就是这位自以为是的家主,这位平时看着挺睿智的家主,居然把德钦家带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绝,而如今,刺杀昂及家家主的计划显然是露馅了,却没有杀死昂及家家主,这就非常麻烦了,打蛇不死必受其害,这个道理最简单不过了,德钦家没有杀死昂及家家主,这就给德钦家埋了很大的一颗雷,日后,若昂及家真的强大起来了,必然会报复德钦家,甚至彻底灭掉德钦家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虽然心里有所不满,但家主毕竟还在家族的最高位置上,且家主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家族的未来着想,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过错,之所以事情发展到不可控的程度,有多方面的因素,也许就是运气不好吧!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家主,这样显得不够公平。
很快,德钦家带头,联合其余五家小势力,结成了比较牢靠的同盟,为了让同盟更有凝聚力,德钦家破天荒的让出了自身的一部分利益,以取悦其余五家,而德钦家让出的这部分利益,都是有可能暴露的利益,比如在各个城池的店铺酒楼啥的,这些酒楼都是那名细作知晓的,虽然暂时并没有出事儿,但难保以后不被昂及家针对,如此,倒不如送给其余五家,以交好五家,把五家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对于昂及家与周边六个小家族的斗争,李安自然是非常清楚的,既然已经在昂及家这里扎根,自然要搞清楚这里的基本情况才行,对于他们这些家族的斗争,李安并不想过多的过问,只要确保大唐能够在这里立足就足够了。
在李安看来,昂及家与周边小家族有斗争,对于大唐来说是非常有利的,毕竟,虽然昂及家投靠了大唐,但是不是真心投靠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若是昂及家没有遇到困难,没有面临威胁,那么,大唐的存在,对于昂及家来说,也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对他们昂及家没有意义,他们又凭什么效忠大唐,这次,昂及家家主主动交出一半的宝石矿股份,原因就是昂及家遭遇了很大的困境,面临家破族亡的境地,否则,他们才没有这么大方呢?以后也是一样,若是他们需要大唐的保护,他们就能让出更多的利益,认认真真为大唐帝国做事,若是他们不需要大唐的保护,则他们就不太愿意让出更多的利益,为大唐做事也是马马虎虎,阳奉阴违。
所以,明知道德钦家等六个小家族对昂及家虎视眈眈,李安也不会直接派遣大唐将士去打击这六家,这样岂不是让昂及家当枪使了,也会显得大唐太霸道,不利于维持大唐的良好形象,李安能够坐的,就是驻守昂及家的宝石矿和石头城,保护昂及家最核心的利益不被侵犯,与昂及家一起去长安城做生意,其它的事情,李安能不做就不做,昂及家家主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也不会有过分的要求,他自然不相信李安会为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