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微臣告退。”
李安带着满心的欢喜,奔回灵州进奏院,并将皇帝大赏立功将士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心腹将士,众立功将士闻言,皆大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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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南诏二王子于诚节,在大唐官员的带领下,前往大明宫面见大唐皇帝李隆基,这是于诚节第一次来长安城,对这里的规矩还不太了解,为此,要有大唐官员时时提醒,以免于诚节做出失礼和有损身份的事情。
“大家,南诏二王子已经到了殿外。”
一名小太监小步走入紫宸殿,向李隆基汇报情况。
李隆基点了点头,小太监会意,高声喊道:“宣南诏二王子于诚节觐见。”
“臣于诚节参见陛下。”
于诚节按照大唐官员交代的礼仪,恭敬的向李隆基行礼。
“赐座。”
李隆基伸手一挥,让于诚节落座。
“谢陛下。”
于诚节先谢恩,而后缓缓坐在自己该做的位置,表情显得有些拘谨,毕竟,在他眼前是控制万里江山的大唐皇帝李隆基,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云南王这些年,身体可好?”
李隆基见于诚节太紧张,语气和蔼的拉起来家常。
“回陛下,父亲身体还算硬朗,不过前几年感染了风寒,时常咳嗽,偶尔吐过几次血,郎中说只要细细调养就不会有大碍。”
于诚节恭敬的回答。
得知皮逻阁身体有恙,李隆基的心情是复杂的,这位多年来忠心大唐的臣子,处处与大唐朝廷保持步调一致,与李隆基的配合也非常默契,如今就这么病了,这让李隆基感到非常的惋惜和担忧,一旦皮逻阁遭遇不幸,继位者能否坚持联合大唐对抗吐蕃都未可知。
但同时,李隆基也感到大大的松了口气,皮逻阁身体不太好,野心也会遭到极大的削弱,如此,应该不会对爨地抱有太大幻想。
“云南王才四十余岁,居然感染风寒,这可得好好调理才是。”
李隆基说着看向身旁的高力士:“朕记得前些日子安禄山送来二十支辽东的千年人参,全都赐给云南王,让他好好补补。”
“是,大家。”
于诚节闻言一愣,忙道:“陛下,千年人参极为难得,父亲偶感风寒,不需要这么多。”
李隆基轻轻一笑,摆手道:“云南王是朕极为倚重的忠臣,区区千年人参又算的了什么,只要云南王能快些好起来,赏赐再多的人参,朕也舍得。”
于诚节大感受宠若惊,忙道:“微臣代父亲谢陛下恩赐,我南诏将世世代代效忠大唐,永远做大唐的忠臣。”
“哈哈哈!好,好。”
李隆基对于诚节的回答非常满意。
“陛下,微臣这次来京城,就是奉父亲之命,前来向陛下请战,讨伐爨地叛逆之徒,为陛下分忧,为大唐尽忠。”
于诚节立即表达自己的赤胆忠心。
李隆基咧嘴一笑:“云南王身体有恙,却还不忘为朕分忧,为大唐尽忠,朕心甚慰,朕知道南诏历代君王都是我大唐的忠臣,云南王更是朕的好臣子,若有你们南诏相助,爨地叛乱可日可平。”
这份回答就等于同意让南诏平定爨地叛乱,于诚节一脸激动,进言道:“陛下,父亲时常告诫微臣,若没有大唐的资助,就没有南诏的今天,日后不论如何,一定要全心全意效忠大唐,做陛下的忠顺臣子,若有半点叛逆之心,南诏列祖列宗在棺材里都不会答应,此次爨地豪族反叛大唐,我南诏应当举全国之力,为大唐效力,平定爨地豪族的叛乱。”
李隆基抬眼看着眉飞色舞的于诚节,心里总感觉有些问题,顿了顿,淡然一笑:“云南王如此忠心大唐,愿以举国之力帮助大唐平地爨地叛乱,朕非常高兴,不过,爨地叛乱乃是朕的责任,朕岂能让云南王独自承担这份责任,况且,爨地山高林密,平叛并非三五月就可以完成,云南王忠心可嘉,但朕也不忍心耗空南诏的国力,朕会派遣一支精锐兵马从北部进攻爨地,云南王只需调集国内部分兵马,在南部呼应大唐即可。”
显然,在最后这一刻,李隆基想到了李安的建议,他突然觉得,皮逻阁愿意以举国之力帮助大唐帝国平定爨地叛乱,这里面是有问题的,毕竟,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傻的政治家,为了表达忠心,极力牺牲自己的利益。
于诚节闻言,猛的一愣,在出发之前,皮逻阁交代给他的任务,是要他为南诏争取平定爨地的主导权,在皮逻阁看来,大唐的主力都在西部和北部,剑南道的大部分兵马也被吐蕃所牵制,能用来应对爨地的兵马非常有限,在这种时候,只要南诏愿意全力承担平叛,大唐应该很高兴才对。
不过,这仅仅是皮逻阁与心腹臣子的推测,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李隆基并没有答应将平定爨地的主导权交给南诏,而是派遣一支唐军兵马进入爨地,并让南诏负责策应唐军。
也就是说,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于诚节的任务就没有完成,回去之后肯定难以向自己的父亲皮逻阁交代,而这无形中又增加了阁罗凤继位的胜算。
于诚节表情有些紧张,沉思片刻,进言道:“陛下,为大唐朝廷分忧,是每一个臣子的本分,爨地紧邻南诏,地形、气候、风俗,都与我南诏颇为相似,让我南诏全权负责平叛,必可事半功倍,若大唐雄师进入爨地,则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