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没有料到,爨崇道的援兵,居然来的这么快。
阁罗凤更是大怒,呵斥道:“你们刚才不是说,爨崇道的援兵不会很快抵达吗?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
“大王子息怒,这正是我军千载难逢的破敌良机。”
段俭魏悄悄的走了过来,开口进言道。
这两日,看着南诏将士屡屡不能攻破昆州城,段俭魏是急在心里,痛入灵魂,巴不得自己亲自率兵冲锋,以夺下城池,当然,就以,冲上去也只能是送死的下场。
而此刻,爨崇道的援兵即将抵达,在将士们都感到紧张的时候,段俭魏却高兴的觉得,破敌的良机终于到了。
这是因为段俭魏总能看到一般将领所看不到的方面,没错,爨崇道援兵抵达之后,敌军的实力增强了不止一倍,但打仗并不是靠人多就能取胜的,若是人多就一定能赢,哪来那么多的以少胜多战例。
“段先生有何破敌良策,小王洗耳恭听。”
阁罗凤态度颇为恭敬。
段俭魏自信道:“大王子,爨崇道的援军不过万余,我军抽调一半兵力便足以将其击败,另一半兵力假意攻打援兵,却悄悄隐藏起来,只要我军与爨崇道的援军交战,防守城池的兵马,极有可能出城,偷袭我军的后背,如此,我军隐藏的兵马便可以悄悄杀出,一举击败出城的兵马,并顺势将昆州城拿下,只要拿下昆州城,便可以立即集中全部主力兵马,将爨崇道麾下的主力大军全部歼灭。”’
“先生高见,小王懂了。”
阁罗凤大喜,看向麾下部将,下令道:“你们几个准备迎战爨崇道,你们几个立即撤围,悄悄隐藏起来。”
“是,大王子。”
众南诏将领大声领命道。
很快,爨崇道父子所率领的援兵,便抵达了昆州城正东方向,并与阁罗凤所率领的南诏大军遭遇了。
“父亲,孩儿久闻南诏大军极为精锐,我军远道而来,将士们颇为疲惫,万一不能取胜,徒丧锐气。”
爨辅朝见南诏大军阵型严整,心里感到颇为忌惮,有一种战之必败的感觉。
爨崇道轻轻摆手,安慰道:“我儿不必惧敌,我军兵力与南诏不相上下,这些日子与爨守隅鏖战,将士们早已是百战之师,何惧之有,另外,只要为父发信号,昆州城的兵马会立即出战,攻击南诏军的后背,如此,我军两面夹击,岂能不胜。”
“父亲高见,孩儿愿为先锋。”
爨辅朝一听自己一方胜券在握,便主动请缨。
“好,立即出击。”
“出击。”
爨崇道麾下的兵马,率先向南诏大军发起猛烈的进攻。
“杀……”
南诏大军当然也不示弱,双方直接撞击在了一起,展开了惨烈的厮杀战。
爨崇道麾下的兵马,刚刚经历与爨守隅的战争,积累了不少实战经验,而南诏大军在统一六诏和对抗吐蕃的过程中,更是积累了丰富的对敌作战技巧。
双方似乎都对自己充满信心,觉得一定可以打垮对手,取得最终的战斗胜利。
战斗刚刚打响不久,爨崇道便发了一道信号,命令驻守城内的兵马,出城助战,从背后攻击南诏大军的薄弱部位。
驻守城内的兵马,在得到信号后,立即打开城门,汹涌向南诏大军杀去。
“杀……”
眼看南诏大军腹背受敌,似乎败局已定,悄悄埋伏起来的兵马,猛然杀了出来,将出城不久的兵马冲的溃不成军,并顺势向昆州城发起猛烈的进攻。
此时,昆州城的城门已经打开,想要关上是不可能了,在南诏大军的持续猛攻下,昆州城立马陷落,城里的少量守军,基本全部被肃清。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爨崇道大为吃惊,他心急火燎的前来救援昆州城,不料,正是由于他的救援,反而让昆州城陷落了,这让他懊悔不已。
“鬼主,昆州城已失,南诏正集中全部兵马向我军发起进攻,我军压力突然大增,怕是顶不住了。”
一名部将焦急的喊道。
“哎,都怪我大意,居然让南诏轻易取得昆州城。”
爨崇道一脸的悔恨。
“父亲,南诏兵力加倍,我军难以抵挡,还是快撤吧!”
爨辅朝满脸的污血,策马奔了过来。
爨崇道虽然满心的不甘,但看着远处攻破昆州城的南诏兵马,正在增援上来,他顿时软了,南诏援兵还没有增援上来的时候,他麾下的兵马就处于下风,若是南诏大军全部增援上来,他是必败无疑的。
“撤退,全军立即撤退。”
爨崇道当机立断的下令,率领麾下全部兵马,向威州城方向撤退。
站在高处观战的段俭魏见状,咧嘴笑了起来。
短短几刻时间,南诏大军顺利攻入昆州城,并击败爨崇道的增援大军,逼迫爨崇道如丧家之犬般逃离,这让他感到颇为自豪,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指挥下完成的,他岂能不自豪。
“段先生果然好计策,我军已攻破昆州,正集中全力全面进攻爨崇道的援兵,看看,爨崇道已经支撑不住了,正准备逃离,哈哈!”
阁罗凤一脸的意气风发,笑着走到段俭魏的身边。
段俭魏笑着回应阁罗凤,轻声道:“爨崇道已经是丧家之犬,大王子可立即派兵全力追击,将爨崇道彻底歼灭,只要灭掉爨崇道,爨地就没有什么人敢不对我南诏俯首帖耳了。”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