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有人来背黑锅,否则,这件事情就不太容易过去,港口主官自己肯定是不愿意背黑锅的,让国王背黑锅,那就更不现实了。
而导致眼下局势的罪魁祸,就是朝中那名建议国王不去过问海盗,让海盗充当缓冲势力的大臣,港口主官猜到愤怒的国王肯定不会放过这名官员,于是,索性自己先提出来,给这名官员再加上一个欺上瞒下的罪名,从而让国王有更加充足的理由去处置这名官员,最终撇清自己的嫌疑。
其余的几名港口官员,见港口主官这么说了,而国王的脸色好了一些,于是也跟着落井下石,将这名大臣和某位大将,按月收取海盗好处的事情给抖了出来。
这种事情,整个西天竺的官员,是没有不知道的,恐怕就只有身居宫中的皇帝不清楚此事了,这么多官员一起难,指出这样的事情,国王想不相信都不行。
既然有了替罪羊,那就有办法给商人们一个交代了,这对于重新提升西天竺朝廷的威望大有好处,国王的怒气渐渐的消散了。
“真是没有想到,本王非常信任的两位臣子,居然为了个人的私利,置朝廷利益于不顾,置商人和百姓的利益于不顾,真是太可恨了,这样的人,必须要严惩,否则,如何给全国的百姓一个交代。”
西天竺国王大声说道。
“国王圣明,国王圣明。”
港口的所有官员,全都松了一口气,并开口歌颂国王。
国王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他立即下达命令,将这两名罪魁祸召到港口城,并在这里进行逮捕和处置,以让港口的商人看一看,他们西天竺朝廷不是不打击海盗,而是被某些坏人阻塞了言路,才最终导致这样的恶果。
都城不是很远,那名将领驻守的地方也不远,只要立即执行,让这二人骑马连夜赶来,时间上是绝对来得及的,这也是西天竺国王先召人后抓捕的最主要原因,若是先逮捕,则就必须让囚车押送,如此,第二日是肯定赶不过来的,如此,就错过与海盗一起处置了,更难以让海盗与这二人当面对峙。
在浩瀚的大海之上,大唐船队的一艘蒸汽炮船,正在快行进,这艘炮船是来自西北的海盗巢穴,船只的甲板上绑着百余名海盗。
没错,这艘蒸汽炮船的任务,就是用最快的度,将这些被抓获的海盗押送到李安所在的西天竺港口。
凌冽的海风吹在这些海盗的身上,让他们的神情显得颇为落寞,他们的身体都被绳子捆绑着,很难动弹,也很是难受。
刮风还算小事,可风刮过之后,瓢泼的大雨就从天空倒了下来,肆无忌惮的打在这些海盗的身体上,让他们显得有些瑟瑟抖。
平时,他们在海上打劫商船的时候,显得颇为威风,而此刻,他们被绑在蒸汽炮船上,则显得颇为狼狈,表情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恐惧,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说不恐惧是骗人的。
而倾盆的大雨倒下之后,他们更是像极了落汤鸡,很多海盗都痛苦的将眼睛闭上,以免雨水进入眼睛让自己痛苦不堪,嘴巴也是闭上的,甚至脑袋都是前倾的,以挡住雨水对脸庞的浇灌。
“该死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了,真是没有想到。”
一名唐军将领,骂骂咧咧的站在能挡雨的房间。
在出的时候,之所以将这些海盗绑在甲板上,而不是放在船舱里,一是因为这是战斗船只,船舱没有特别大的,需要将这些人分散安置,会非常麻烦,也不利于看守。
二是因为船舱里的空气质量不太好,这些海盗的身上都脏兮兮的,甚至还有受伤的,放在船舱里会让船舱充满难闻的气味,放在甲板上则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大唐将士也是爱干净的,当然不希望脏兮兮的海盗,污染船舱的环境了。
三是路途并不算遥远,大唐将士并没有料到半路上会下雨,所以,并不认为将这些海盗绑在甲板上有什么问题。
“将军,雨下的很大,他们怎么办?”
一名校尉见海盗被雨水浇灌的很是可怜,开口说道。
将领叹了口气,问道:“还有多久能抵达港口?”
他们执行的命令,是将被俘的海盗押送到李安所在的港口,若是这些海盗半道上死了,他们就不算出色的完成任务。
“估计还需要两个时辰。”
部下回答道。
将领想了一下,嘴角一抹轻蔑的笑意:“才两个时辰而已,就让他们淋着吧!反正也死不了。”
对于这些作恶的海盗,大唐将士可不会有什么好感,尽管大唐将士之中,也融合了部分马六甲海域的海盗,但这些海盗进入大唐军中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早就快要忘记自己原先干过海盗了,自然不会同情这些被抓住的海盗。
大唐蒸汽炮船,依旧以最高的度向海港行进,突然出现的强烈暴风雨,丝毫没有干扰大唐蒸汽炮船的行进,至于甲板上饱受雨淋的海盗,不会有人关心他们,而以海盗的体质,淋一段时间的雨水也死不了,倒是可以冲洗他们身体上的肮脏。
暴风雨没能阻挡大唐蒸汽炮船,同样也没有阻挡西天竺的两位大臣,他们在接到国王的紧急书信之后,立即骑马向港口赶去,为了能以最快的度抵达,他们和随从准备了三倍的马匹,以轮换骑乘的方法,以节省马匹的体力,实现持续的快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