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强又移步至白建生面前,“白处长!薛强向您报到!请指示!”
“这小子给我?”白建生指指薛强,又指指自己,问处长。
“没错!就是他!军区领导指示给你配备的助手。”处长肯定地点点头。
白建生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薛强坚实的肩膀,问道:“你这付全副武装的模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要去执行任务的了?”
“是!首长。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战斗命令,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薛强挺直胸膛,得意地答道。他不知道白建生话里有话,白建生的意思是说,全副武装,惹人抢眼,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处长指着薛强,笑着摇了摇头,薛强不解,望了望处长,又望了望白建生,上下左右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觉得没什么呀?挺不错的!
“好!我们就去执行任务。接钥匙……”白建生将一串钥匙扔给薛强,薛强一把接住,“听我的口令:向后转!直走,右边有条路,50米处有一辆吉普车,你把身上的东西放入车内,然后,开车出去绕一绕,回到院子门口,在门口外面等我。”
“是!”薛强没想到刚一报到,话还没说两句,就要出发,这!太神速了点吧!他也没敢多问,按要求走出房间,找到那辆吉普车,把车开了出去。
白建生打开抽屉,取出那支早已准备好的手枪和几个装满子弹的弹夹,把枪插入腰间,把弹夹放入口袋里,然后,走到处长面前,庄重地行了个军礼:“处长!我走了!”
“建生同志,保重!我们等着你回来。”处长满怀深情地说,并和白建生握手告别。白建生毅然转身离去,没有留下一句话,没有留下任何需要交待的东西,只留下他那坚毅、必胜的目光。
薛强的车子在外面绕了两圈,刚在大门口停下来,,白建生的身影便从大门内闪了出来,快速向吉普车走来,然后,只见他一个跃起,跳入敞篷车的后排座位上。在白建生飞身进入车子的时刻,车子便“刷”地冲了出去,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车子沿着北去的方向疾驰着……
“这是去龙城吗?”薛强头也不回,身体挺得老直,双手握着方向盘,似乎聚精会神地开着他的车,可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时不时从反光镜里瞟着白建生。此刻,薛强的心里充满了对战斗的向往和渴望,他知道,现在只有眼前镜中这位白处长能够实现他的愿望。
“开好你的车,到了自然会知道。”白建生微闭着眼睛,不痛不痒地从口中甩出一句话。其实,就是白建生不说,薛刚也能猜出个一二,这一路往北,剿匪最热闹的地方,还有哪里?不就属龙城一带吗?不问也罢,心知肚明便是了。
薛强兴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能和白建生同志并肩战斗。虽然,此次前来报到,他并不知道执行什么任务,要和谁去,但是,当他明白所执行的任务,是要当白建生同志的助手时,他简直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建生是何许人物啊!外面的人不懂,但凡与侦察这一行有关的人,又谁人不晓?谁人不懂的?他不仅是侦察方面的专家、优秀侦察员,他还是一位身经百战,具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我军优秀指挥员。他虽然名声赫赫,就连敌人都闻之丧胆,却很少有人见过他,算是军中极具神秘的人物了,别说做他的助手,就是能见到这位心中的“战神”,也是件很荣耀的事情。
几个小时后,车子开进沿途设立的一个部队加油站加满油,继续向前开进。又过了两个小时,车速渐渐慢了下来,车子在山岭间盘绕向前,时不时在山林与山谷中穿行,四周时黑时暗,路况也变得难行,车子时而爬坡、下坡,时而突然弯行,时而颠簸摇晃……白建生心里很清楚,最危险的路段到了!
“薛强!睁大眼睛!昆仑关已经到了。”
“明白!”薛强随大军南下时,路经此地,虽然对一路上的地形地物已不是很清晰了,但他对这个“鬼门关”却印象深刻,只要略懂一些军事常识的人,都明白这里是一个适合伏击敌人的好地方。加之,在部队下发的战情通报中,经常能听到某某援越物资车队在此遭遇土匪拦截,某某部队在此遭遇伏击,均遭受惨重损失,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要亲历这座“鬼门关”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提起全部的精神,留意着前面的情况,并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将副驾驶座位上的冲锋枪,往自己身边挪了挪,随手还习惯性地摸了摸挎在身上的那个鼓囊囊的挎包,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一路上,白建生无话,微闭着双眼,心里盘算着事儿。这一路上,哪个地方会发生伏击,假想的画面像电影一般在他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过,一部车,两个人,如何面对众多的袭击者?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此刻,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军区首长担心的眼神,再次体会到首长的那份关爱。是啊!这次绝密行动,除了军区首长和他自己知道外,没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就连他们侦察处这样重要的部门,处长都不知晓,可见军区领导重视程度。
至于为什么要做到如此保密?一来,首长是为他们俩的安全考虑,假如消息提早被泄露出去,敌人肯定会半路将他们截杀;二来,从剿匪全局去考虑,必须这么做,要知道,负责“斩首”行动的队长,在还没有开展行动之前,就被土匪斩首,对剿匪部队的士气及整个剿匪计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