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剿匪?就凭你们几个女人就能剿匪?别让山里的‘那些人’把你们这几个女人全给‘吃’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赶快回去吧!姑娘,你们那些大老爷们都跑到那里去了,让几个女人来送死?”中年人收起扁担,挥挥手,好心劝道。

“大叔,谢谢你提醒!我们几个女同志先进来,我们的部队就在村口,我们先进来和乡亲们商量,你们同意了,我们的部队才会进村,你们不同意,我们部队是不能随便进村的。”香梅解释道。

“笑话!自古以来,有兵有枪就是我们山里的‘神’,山里的‘王’,谁在乎山民的生死?他们来村里,不是抢粮,就是抓丁,或是玩女人,这世上哪有不沾腥的猫?我看你们是‘狐狸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中年人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不吃人的狼,冷笑道。

“大叔,如果真像你讲的那样,我们外面的人直接冲进来不就得了,何必派我们几个女人冒险进来费口舌呢?”玉妹反驳道。

“这……姑娘说的也是喔。”中年人想想也是这个理,无话可说,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何大壮!带她们去村长家,村长要见她们!”有一个村民跑来说。

其实,在飞虎队还在山坳上的时候,狗吠声就已经惊动了村里的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村里的村长。村长王西夫早就在自家的竹楼上观察着村口的一切,不仅是村长注意着村子的一切,就是全村的村民都在关注着。

村子能有多大呢?飞虎队就像颗小石子扔进了平静的小山村这湖水里,当然会激起不少的涟漪,村民们与其说是关心,倒不如说是在担心着自己的安危。的确!他们早已被那些恶匪凶徒给整怕了,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心就提到嗓子眼上。他们或隔着门缝往外看,或躲在屋子里聆听周围的动静,或站在阁楼高处窥探,随时做好逃跑或抵抗的准备,家里有小孩、妇女的也都找地方藏了起来,以防被土匪祸害。

村长早见大兵没进村,却派几个姑娘进来,就纳闷了:这支队伍怎个与往日的不同?哪有当兵的怕老百姓的?派几个女人进村,到底葫芦卖的什么药?一连串不可思议的问题困扰着他,不过,至少他相信这一点,眼前的几个姑娘绝对对村子不构成什么威胁,这让他暂时放下心。

“快刻!把那几个妹仔叫到我这开来!”村长对村丁说,他要从这几个姑娘口中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村丁做了请的姿势,与何大壮一起领着香梅她们向村长家走去。大黄、小黄十分通性,刚才还是要吃人的样子,一见村民客气起来,便把来人当朋友了。

大黄在前开路,摇着尾巴十分高兴的样子,时不时回回头,照顾一下客人的步伐,小黄则跟在香梅三人身边,蹦跳着,撒着欢,时不时用鼻子嗅嗅这个又嗅嗅那个,用舌头舔舔这个舔舔那个,一副亲热的样子。

“村长,客人来了。”村丁把人带进家门,便退了出去。

“三个妹仔,请坐!没能出村迎接,请见谅!我是这个村的村长,无论是民国也好,**政府也好,我都是这个村的村长,敢问三个妹仔是什么人?来我山村有何贵干?”村长边说着话,边不停地打量着她们。

“村长客气了!我们是解放军,是来剿匪的,这次进村是想向村长了解些情况。”香梅说了来意。

“好啊!你们想了解什么?只要不伤害我们村里的人,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本村长一定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们,国民党也好,**也好,只要你们不做对本村不利的事,我一定配合你们。”村长说这话,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不伤害村民,管他是谁呢?

香梅她们明白村长的意思,但是她们不想让村民误解**与国民党都是一样的,黎修莲可是个急性子,她可不容许别人把解放军当做国民党兵,要知道她恨这些国民党土匪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是他们夺走了她挚爱的丈夫,是他们让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是他们夺走了她做母亲的权利。

“我说村长,你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解放军可不能跟那个国民党的部队来比,那个国民党的部队,也就是那些土匪坏死了,到处杀人放火,干的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是坏人,我们**领导的解放军,专门为老百姓谋利益的,绝不欺负人民群众,是老百姓的队伍,他们是好人。所以说,解放军和土匪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黎修莲见门口渐渐地围上了不少村民,边说边比划着,生怕别人听不明白。

“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大山里面,这官匪一家,兵匪一样的道理,我们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见过,这世上哪有为老百姓着想的官?哪有不抢老百姓东西的匪和兵?你们是欺负我们山里面的人孤陋寡闻了。我管他什么好人、坏人,只要他为老百姓着想,他就是好部队,可惜了!我活这么大岁数,真的还没见过……”村长对黎修莲的说法嗤之以鼻,他是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一种不坑害老百姓部队的,即使有,或许是天上菩萨兵下凡了。

黎修莲见没说动村长,急了,还要说些什么,被香梅拦住,朝玉妹使了使眼色。三个人进村之前,就商量好了对策,先由香梅牵头,黎修莲自称能说,接下来做工作,搞不掂,玉妹再压阵,经过三人齐心努力,不怕问题得不到解决。

玉妹会意,出面说道:“既然村长不相信我们说的,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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