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刚紧张的样子,“哈哈哈……”肖雅芝仰头干笑,脸色变得阴森恐怖,眼睛里又冒出了“捕猎”般的眼神,仿佛又寻到了久违的“猎物”。
“阮副官!有请桂南特派员于龙先生到老娘这里一叙,老娘要找他谈谈!”
“是!”站长这种“捕猎”的眼神,阮少雄见的多了,阮少雄知道,站长盯上于龙这个人了。阮少雄诡异地一笑,走了……
很快,阮少雄便找到了仍然在喝酒的李汗光、李月桂夫妇和于龙。阮少雄首先对李汗光夫妇说道:“两位司令,阮某奉肖长官之命,有请副司令于龙到肖长官处一叙。”
李汗光、李月桂两人交换了眼神,并没有不满之意。李汗光说:“既然肖长官对副司令那么抬爱,于副司令那就走一趟吧?”
征得李汗光、李月桂夫妇同意,阮少雄一摆手朝于龙说道:“于副司令,请吧!”说着,脸上泛起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狞笑。
“啥?肖特派员要见咱?求之不得哩!她不来找咱,咱还想去找她,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咱东北老乡,俗话说得好:山沟里见老乡,两眼泪吧嗒,咱要跟这个老乡好好唠一唠,唠一唠那个唠一唠哇……”于龙说完,一口将手里那碗酒干下肚,起身跟着阮少雄就走。
李月桂一把将于龙扯住,交待道:“于副司令,你可代表我们桂南别动军,注意自己的分寸,可别乱来,别怪阿姐到时帮不了你。”
于龙向后一挥手,带着点醉意说:“姐,放心好了!咱能出个啥事?不就是帅哥会美女嘛,能干出个啥事来?”于龙随同阮少雄边走边哼着小曲:山那个沟沟里遇见那个妹妹呀,咱久那个干旱的心那个喜洋洋呀,妹那个心心哥那个明呀,哥哥那个肝肝妹那个知呀……
“没大没小,不知天高地厚,这小子迟早会给我们桂南别动军惹麻烦!”李汗光望着于龙远去的背影埋怨道。
“年轻人,心高气傲可以理解。”李月桂说。
“他这个德性也是你宠出来的。”
“谁叫我是他啊姐呢?”
“是干姐好咩,讲得像亲姐姐一样。”
“管他是亲姐也好,干姐也好,这家伙现在是在我们桂南,我们需要他,有他我们就有号令天下的本钱。”李月桂得意地说。
“什么本钱?现在好了,被肖雅芝盯上了。肖雅芝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晓得?用白话来讲也,就是非常之蔸喔,不是善茬之辈波,被她盯上的人一定有问题!”李汗光道。
“这不正中了你的下怀?你不是一直对于龙有怀疑吗?好了,这回好了,有一个更厉害的人怀疑他了,你可以放心了!有人替你把关了,若于龙是**,肖特派员自然不会放过他,若他不是,也算是替我们打消了怀疑的念头,乐见其成啊!”李月桂如是说。
原来于龙在桂南别动军中的种种表现,也曾受到李汗光、李月桂的多次怀疑和考察,只是苦于找不到什么证据。这也是于龙被肖雅芝盯上,找他去“谈心”,李汗光、李月桂夫妇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的真正原因。他们想利用这个机会,利用肖雅芝的“专业”能力,替他们鉴别鉴别,这不很好吗?
于龙跟随阮少雄来到肖雅芝住处。门外两个挎着卡宾枪的卫兵将于龙拦下,“咋了?不是你们请老子来的吗?咋又不让进?”阮少雄伸出一只手,张开手掌,只说了一个字:“枪!”于龙顿时明白,取出佩枪,往阮少雄手掌心一放,嘴上骂了一句:“啥玩意!把自家兄弟当贼来防,担心老子吃人,就不要找咱。”说着推门而入。
屋里,肖雅芝正等着于龙。刚才门口的对话,肖雅芝也听到耳里,见于龙和阮少雄进来,肖雅芝朝阮少雄一摆手,阮少雄便退出屋子,站在门口等候。屋子就剩下她和于龙两人,肖雅芝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例行公事,请于特派员不要介意,大敌当前,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请坐!于特派员。”肖雅芝指了指椅子,而自己却靠在桌子上,两臂交叉,右脚皮靴搭在左脚皮靴上,眼睛审视着于龙。
于龙并没有落座,而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晃着身子来到肖雅芝身旁,也不拘束,也不害怕,大大咧咧的并排着肖雅芝,靠在桌子上,扭着头,眼睛勾勾地盯在肖雅芝脸上,说道:“啥都讲方圆,活着岂不是很无趣?不如咱两个靠的那么近,夜深人静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屋,虽然没有花前月下,灯红酒绿,但在深邃的大山之中,难得帅哥美女聚在一起,也算是上天的眷顾,不让人生如此寂寞,也算是良辰美景,一刻值千金了,肖长官难道没有同感吗?”于龙眼睛勾着,嘴角微微上翘,脸上挂着浅薄的笑。
“啥美女啊?姐姐了,老娘大你好几岁哩。”肖雅芝对于于龙的轻薄表现并没有生气,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面对于龙。
阮少雄站在门口,扭头朝屋子里瞥了一眼,见于龙那副轻狂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此人不仅不知天高地厚,还十分的狂妄、自大,自大还不算,还十分的轻薄。对别人可以,对面前这个女人,他搞错对象了,到头怎么死法,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阮少雄想,他们这些手下人,哪个见了站长,不都得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都躲不赢,怕都怕得要死,还敢在站长面前轻薄?那真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久了。在阮少雄印象中,在肖雅芝面前敢说两句“轻薄”话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