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交待完毕,白建生带领其他同志悄悄地从侧面绕过去。
肖武三人见白健生他们安全通过,悄悄地离开麻雀坳,跟上白建生他们。
“这几个小土匪也不怕被我们摸了去?睡得挺香哩,难道他们不怕死?”郑拓不解地问。
“小土匪哪有不怕死的?尤其是这几个窝囊废,更是怕死的要命,之前疑神疑鬼的还差点撞到我们三个的枪口上。讲出他们不怕的原因,你们听了一定好笑。土匪说,只要听不到鸟叫了,说明解放军来了,现在这里的麻雀到处都在叫,说明他们是安全的。”肖武道。
“是啊,有点奇怪,我们这么多人经过麻雀坳,怎么那里的麻雀依然叫得欢?黄大哥,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白建生问黄成。
黄成笑道:“这里的麻雀又不是一两只或者一群,有好多好多的麻雀,它们不是过路的,是生活在这片山林里面的,你们注意到没有?树上到处都是鸟窝,可以讲这里就是它们的家,你还要它们飞刻哪开?除非有大批人马经过,或者有人放枪打鸟,惊动了它们,光是我们这些人悄悄地经过,是不会打扰它们的,它们反而以为我们是它们的客人哩。”
“真的吗?它们不怕我们,还要把我们当朋友,太神奇了!”队员郭二柱说。
“这个季节,我们陕西、河北那边树上都是光秃秃的,树芽才冒出来那么一点点,连鸟都看不到几只。”周小红说。周小红家是陕西的,郭二柱家是河北的,这个冬春交替的时节,那一带依旧很冷,树上还没长出叶子,谈不上鸟语花香,和这里相比,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周围还有很多的鸟,不信,你们听听,好好看一看。”黄成说完,掰下一片树叶,放在嘴唇上,“啾啾……”学起了鸟语。随着时而悠扬,时而明快、清脆“鸟鸣”声响起,宛如一只会唱歌的鸟,在动情的歌唱,“鸟的歌声”极具吸引力,一下子就招来许许多多鸟儿,在队员们身边的树上上蹿下跳,不停地鸣叫,欢愉地唱着歌,一副与人为善,把人当成朋友的样子,一只大胆的鸟儿,甚至围着香梅身边转着圈,见香梅伸出手臂,竟然落到香梅手臂上,不停地左右转悠着小脑袋,点着小嘴,“啾啾”地叫个不停,好像和香梅亲密说话似的。
香梅兴奋极了,小声说道:“黄大哥,它在说什么?好像在跟我说话呢?”
黄成笑道:“它在说你好漂亮!”
“是嘛?谢谢你!你也很漂亮!”香梅对着小鸟说。
那鸟儿似乎听明白似的,点点头,很开心地飞走了。
“啊!神奇的麻雀坳、神奇的小鸟儿!我们走吧,别让战争的硝烟影响了它们宁静的生活,这里只属于它们。”
一分队来到一线天山下,隐蔽在乱石岗当中,当同志们把目光投向眼前的一线天时,却被眼前景象怔住了。
多么雄奇的一线天啊!一条石路蜿蜒而上,一直通到天界,两座圆顶的山有如两扇门,微微开着,从里面透出蓝蓝的天,天幕上时不时还有白云飘过。那不就是传说中的南天门吗?这么险要的地形,别说攻打了,就是爬也是很难爬上去的,即便是上去了,估计累也要累死了,也之前的那个麻雀坳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怪敌人心中不慌,只留了几个人在麻雀坳,把主要力量都放在了这里。
白建生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一线天敌人的动向,眉头渐渐皱起,脸色变得凝重。他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到如此棘手?此时天气很好,望远镜里清晰可见一线天上用石头垒砌的碉堡和那些荷枪实弹的土匪,尤其是看到那个最险要位置,一挺机枪正对着他,好像发现他似的。白建生感到浑身不舒服,试着挪动不同的位置,变换不同角度,可那挺可恶的机枪仍然盯着他,甩都甩不掉。
白建生放下望远镜,不由得叹了口气:“好个一线天!好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简直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拦路虎!看来我们这次真的遇到麻烦了。”
“队长,不会吧?上次山崖洞那么险要的地形,咱们不一样给他炸了吗?这一线天,我看用小钢炮轰他几炮,估计就解决了。”一线天虽然有些险,比起山崖洞,还是显得容易攻得多,毕竟还有路可上,而且放几炮估计还能打得到,故而郑拓这么说。
白建生没有作答,只是把望远镜递给肖武看,肖武看完沉默不语,又把望远镜给了郑拓,郑拓接过望远镜,才看了一眼,便不看了,骂了一句:“这个鬼杀的,瞄什么瞄?有本事你给老子打过来?老子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了。”原来郑拓望眼镜里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挺虎视眈眈,十分渗人的机关枪了,好像专门盯着他似的。
“都看见了吧?撇下其他用坚硬石头砌成的碉堡和火力点不算,就眼前这挺机枪就够我们受的了,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这个位置便是一线天的主轴,居高临下,一览无遗,无论我们从哪个角度看,这挺机枪都能对准我们,而且,别看它高高在上,位置显眼,两侧却有山峰掩护,你那小钢炮可打不着它。”白建生解释了为什么从哪个角度看,那挺机枪都像死神一般盯着他们看的原因。白建生说,那个位置是一线天最好的射击位置了。
“上又上不去,炮又打不着,那怎么办?没辙了吗?”郑拓一肚子的不服气,却又想不出办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