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这怎么能怪你呢?”大家见连长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答应了。

王化德用手向下压了压,不让同志们纠缠这个问题,他继续说道:“如果我们不急于求成,多动动脑筋,多想想办法,多领会一下上级的意图,我想,这些任务一定能完成好的,不是吗?你们看啊,假如我们事先派出小分队,深入敌人内部,弄清楚覃菊花同志的具体位置,设法营救,再监控吴天成的动向,配合主力部队的正面进攻,你们说,情况是否会好一些?”听这么一说,大家心里豁然开朗,不少同志后悔地“唉!”,把拳头砸在自己的手掌上,“所以,责任不在大家,主要在领导身上。大家回去后,要认真组织同志们讨论,认清问题的实质,总结经验教训,该立功受奖的立功受奖,该批评的批评。我们只有这样,在下次执行任务时,才能确保任务的完成,明白吗?”

“明白!”同志们答道。

“好了!散会!大家准备去吧。”

待同志们走后,指导员笑着对王化德说:“想不到,你这个连长,比我这个指导员思想转化得还要快,佩服佩服!”

“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说是真的。”

“是啊!如果我这个最想不通的连长都转不过来,还怎么要求别人想通呢?”

两人相视而笑。

龙城市专署院内。莫云坐在办公桌前,望着桌子上的一个包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这个包裹,是县大队的同志在清理覃菊花的遗物时找到的。他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包裹打开,里面除了一些遗物之外,放置着一封家书。这封家书是覃菊花写给他的。他慢慢地将书信展开,当看到“莫大哥:好吗?”几个字时,悲伤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住了,“哗啦”一下流满了脸颊。莫大哥,这个称呼,是同志们多年以来对他的尊称,它代表了同志们对他的信任与尊敬,更代表了兄弟姐妹之情和战斗中结成的战友情义。而对覃菊花来说,她一直这么称呼他,不仅延续了多年建立的同志般的情义和战友之情,更给它赋予了革命伴侣新鲜内涵,那就是:爱与依恋。他是她一生永远的爱恋,他是她一辈子永远的依靠,他是她心底里永远值得信赖的“大哥”。

莫云抹了抹满是泪水的眼睛,让眼睛清晰一些。覃菊花仿佛就坐在他的面前,两只深情的眼睛望着他,脸上带着甜美温柔的笑,娓娓向他道来:“莫大哥:好吗?我们两很久没见上一面了,挺想的!你想我吗?我知道你忙,没时间想我,这不要紧,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我是个平凡的女人,要求不高,多么希望早日剿完土匪,老百姓能过上和平安宁的生活,到时候,我守着你,抚养着东东(大儿子)和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看着他们结婚、生子,过上辛福生活,然后,我们一起终老。这就是我一个平凡女人的最大愿望了,你不会笑我没有什么远大抱负吧?但作为妻子,我会支持你的工作,支持我的丈夫为党和人民多做些事情,我不会拖你的后腿,我会永远支持你的!对了,作为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有空的时候,考虑一下取个名字吧,我想,若是男孩叫‘兴国’,女孩就叫‘静静’,取兴国、安宁之意,你觉得怎样?这段时间,我们区里征粮、宣传工作都很忙,就写到这里吧。你的胃不好,平时要按时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自己要注意啊!”

妻子的关心、妻子的贤惠、妻子的爱,让莫云心如刀割。他眼前再次浮现起当年抗战时,作为抗日挺进队指导员的他,被鬼子打伤,是菊花冒着生命危险,把他藏在家里,躲过日伪的追杀,并一口水、一口饭、一碗药,照顾他的情景;浮现起反围剿时,游击总队领导开会,菊花拿着茶壶,帮同志们倒油茶,尽显“大嫂”风范的画面;浮现起在敌人严刑拷打之下,仍然保持革命气节和不愿拖累部队和同志,纵身跃下寨楼,英勇就义的革命形象。

菊花,你是好样的,不愧为我莫云的女人,我为有这样的女人而感到骄傲,感到自豪!安息吧!我的爱人!安息吧!我的战友,我的同志!我会永远守候在你的身旁,直到终老。菊花呀!虽然我们的孩子已经随你远去,但他或者她仍然需要一个名字,就听你的吧,就叫“兴国”和“静静”。让我们的国家不断走向富强,让我们的人民永远享受幸福安宁的生活!

莫云把信放回包裹里,扎好,轻轻放入一个小木箱里,他要把她永远珍藏,藏在心里,藏在梦里,藏在今后的每个日子里……

lc区专署和市委专门召开了一次表彰大会,表彰了这次战斗中立功受奖人员,并集体悼念古桥区政府牺牲的同志。

县大队分队长陆万华由于在战斗中,机智勇敢,表现突出,立了功,又经过几次战斗之后,被提拔为县大队副大队长。

春来春又去,时间的脚步已然来到了夏季。各剿匪部队进入了夏季整风运动。由于部队忙于整风,对各地的土匪采取重点打击的策略,就是说,由于兵力、时间的限制,不再全面出击,而是采用打大放小,集中兵力攻击土匪要害部位的策略实施剿匪。这样一来,虽然表面上消灭了一些大股的土匪,但狡猾的土匪采取分散活动的方式应对和逃避打击,形成了一种剿匪越剿越多,形势越发严峻的奇特现象。有的地方,甚至出现土匪和解放军在同一个地


状态提示:第三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