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西门威按住淳于清人中穴道,淳于清清醒过来,止住悲意,眉头竖起,问西门威道:“谁害了虎儿?”
西门威眯了眯眼睛,叹了一口气,道:“以方才探查的情况看,凶手身手高绝,应是熟人作案,一击得手,虎儿临终前,在地上划了三个点。”说完,沾着茶水,在案几上写出当初模样。又将怀中取出那块小玉,道:“虎儿左手紧紧攒住此物,料想应是凶手不小心遗落之物。”
淳于清拿起小玉细看,脸色不由大变,道:“不可能,这是淳于家之物,总共十二块,对应十二干支,十二长老分握一块,此玉是蛇玉,是我六叔持有。六叔为人和善,怎会行此恶事?”
诸葛安在旁想了一会,悄然对西门威使个眼色,两人来到旁边静室。诸葛安小声说道:“家父前期说起上次赴洛阳公议之事,说淳于家意欲涉足皇家之事,诸家族长以违背祖训为名,多不同意,淳于越当初就有些恼意。淳于家族不行一夫一妻制,人丁旺盛,实力为诸家之最,又是公推的首领,隐然有兼并诸家的实力。我们诸葛家这次赶来,是为杏儿鸣不平,若无这块小玉,亲家或会误会是我出手,若是就此大打出手,我们两家实力削弱,对淳于家族最有利。”
西门威略想一会,道:“诸葛兄说得不错,当初我也有同感,祖训严令不让我们出世,尤其不许掺和皇家之事。淳于越以占卜蛊惑人心,又私传仆族道法,已经严重违背族规。我猜淳于越不安于现状,是因为其家族实力强大,想做人皇的缘故。”
诸葛安皱眉说道:“虎儿面壁思过,时间并不长,我得到这边的信,当即从荆州出发,赶来也没有几天时间。以目前情况分析,淳于家肯定在贵族埋有钉子,否则时机把握得不会如此准确,若非虎儿临终前将小玉抓在手中,谁会想到是淳于家背后下的手?”
西门威因为丧子之痛,心智锐减,听到这里,对淳于家恨之入骨,怒道:“淳于家若不给我族一个公道,即使势力不如,西门合族也会拼力死战,到时还请贵家予以协助。”
诸葛安点头道:“淳于家此次行事,已将诸葛家谋算进去,我即刻返回禀报家父。
上次聚会淳于家与公孙家别着苗头,若能联合公孙家,三家合力,淳于越即使想要动手,也得顾忌一二。”
两人商议半天,时已近午,族中子弟早已出动,已将西门虎置于棺中,横在前院中央。西门威心中念着淳于家族的事,出来寻找夫人淳于清,遍寻不着,族人有见到者,说夫人赴北山去了。
西门威转念一想,感觉应是淳于清认为此事有疑,亲赴禁地查看现场去了,招呼众人先行就餐,来到堂屋默默想着心事。诸葛安也未久留,饭后带上诸葛杏,一行人匆匆返回荆州。
到了晚上,淳于清还未回来,西门威心中生疑,让西门彪去禁地寻找,不久西门彪回来说禁地没有,禁地守卫也说并未见过夫人。西门威只觉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派人四下寻找,众人找了半夜,均未寻到。西门威寻思半晌,心道莫非淳于家见事情暴露,想对付西门家,将淳于清叫回了娘家?
这日给西门虎烧过五七,西门威孤零零回房,忽然值夜锣声急促响起,西门威立时心生不祥之感,匆匆披挂完毕,急赶到村寨前面时,只见一批黑衣蒙面人正在大杀大砍。
西门威一见对方招式,就知是淳于家人马杀到,招呼几位叔伯主持,回到家中,从密室寻出几件物事,火速唤来西门彪夫妇,吩咐道:“淳于家杀上门来,其有备而来,我族定非其敌。你们夫妻持我令牌,马上赶往北山禁地,取了洞中祖先遗物,从密道逃离。这是令牌,这是取出遗物的机关密钥,这是密道地图。速去。”
西门威来到村前,见族人正七人一组,与淳于家来人正在相战。西门家族人员虽少,但并未吃亏,西门威仔细一看,知是鸳鸯阵发威。
西门家族自从官府记名以后,因为东莱免了农税,官府无人来收税赋,到了冬闲之时,因为村落偏远,民兵吏派老卒到村里训练军阵。西门家族皆是武功高手,何须官府训练?开始时坚决不干,前年听说民兵免费配备兵甲,还补助不少钱粮,西门威勉强应下,组织村中精壮,成立一个民兵队,编制一百,依照规矩熟悉军阵口令,训练军阵队列。
老卒训练一天,好似见鬼一般。西门族人皆是文武双修,悟性很强,军阵口令一天训练精熟。第二天训练军阵,一天时间练成鸳鸯阵、散阵、箭阵。连续训练七天时间,老卒已是江郎才尽,索性寻根鱼杆到湖泊钓鱼,任凭民兵自己折腾。如此混了两三个月,到县中民兵大比之时,西门村民兵队获得第一,老卒因功升级加饷。
淳于家此时来了四百余人,皆是族中高手,初时大占上风,待西门家民兵队披上兵甲,以兵阵应战之时,淳于家伤亡顿时增加,虽然还占上风,但被封堵住前进道路,再也不能向前一步。
淳于家为首者是位年约四旬的中年壮士,站在高处观战,见形势逆转,苦思应对策略。身旁一位青年,年约二十余岁,与淳于家余人不同,身着制式战甲。着甲人看了一会战场,异道:“这是鸳鸯军阵,西门家何时操练过军阵?”
中年壮士眼神一亮,望着着甲人,问道:“可有应对之法?”
着甲人笑道:“排成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