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阴森可恐的模样,将赵元成吓得一个趔趄,赶紧闪到了一边。
尽管如此,但福伯不为所动,他继续阴笑着向前,这次不仅漏着森森白牙,那垂在脸上的发丝间,还闪烁着诡异的惨绿目光。
“喋喋喋……”
闻听那令人遍体生寒的阴笑,看着渐渐接近的阴森鬼脸,从福伯身上,赵元成感觉到了真实的杀意,他差点将魂吓出来。
咕咚吞咽一口,赵元成的整个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步步后退着,颤声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老奴只想提醒少爷,上个月的‘口粮’没送到,老奴好饿……”
“好饿……”
“饿……”
鬼泣般的声音,在小楼内回荡,重重叠叠,无休无止,一股股阴寒之气汇聚而来,整个厅房似是结了冰霜,气温骤降。
这时候,藏在发髻中的小虫子,也是大惊失色,且满心的震撼。这倒不是代宗宝害怕,而是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段诡异的记忆,着实将他惊得不轻。
履行神修守护职责,剿灭域外吞魂鬼,并摄取其魂珠,是为己用。
“神修职责?吞魂鬼?魂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代宗宝是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惊涛骇浪翻涌,且百思不得其解。
较幸运的是,吓得要死的赵元成,给了他不少提示。
“福伯你听我解释,这些天老爷子看的太紧,以后一定补上还不成吗?不就是灵魂嘛,盛源城这么多男女,弄个百八十对,很容易的!”
“况……况且,我们可是有约定的,只要我每年给你一千对少男少女,你就要听我的!我们是按年算的,又不是按月算!你虽然是域外来的,但也要守规矩啊,这可是盘-古天宇,立了道誓就必须遵守!”
赵元成退到了桌子边上,顺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边紧张的解释着,一边擦着额头上的虚汗。w翻脸就翻脸,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胁,是真的吓坏了。
而那几个偏偏公子,更是不堪,他们吓得瘫软在地,面色苍白的哆嗦着,似是连辩解的勇气也失去了。
“嘿嘿,老奴只是提醒少爷而已,既然少爷都知道,老奴也就放心了,虽然还是很饿,也只好忍一下了。希望能忍得住吧,喋喋喋……”
诡异的阴笑回荡在小楼内,福伯已经原地消失,不知去向。
少时许,凝聚而来的阴气逐渐消散,一切恢复了原来的破旧,那开着的窗子,依然随风轻摆,吱呀乱响,听着令人很不舒服。
“吓死本少爷了,此地多呆一刻都难受的要命,快爬起来赶紧走!”赵元成招呼一声,也不管那几个公子是否跟上,便逃也似的,向着小楼的后门而去。
“赵兄你慢点,等等我们啊!”
几个人连滚带爬的逃离,穿过一条昏暗阴森的走廊,争先恐后的钻进了一扇小门,离开了恐怖的鬼楼。
而钻出小门之后,他们进入了另一个小院,这里一样不大,但收拾的干净利落,且不再鬼气森森。
环视间,小亭花满园,清风醉人香,红楼希竹轩,夕阳温心暖,简直别有洞天。
“快走!”几人脚步不停,直奔红楼而去。
而代宗宝幻化的小虫子,不打算继续跟下去,他悄悄飞出了赵元成的发髻,迎着夕阳的霞光,拍打着小翅膀,满怀心思的飞出了小院,越飞越高,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之中。
吞魂鬼的消息,确实够震撼的,若是将此消息散播出去,不光他赵元成必死,恐怕他那老爷子,也要受到难以估量的牵连。只凭此一点,跟着赵元成,已失去了任何意义。
此时的代宗宝,想的不是赵元成,他在为赵元成的家人担忧。俗话说,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若因为此事而害了无辜的好人,他会一辈子活在不安之中。
当然了,若是赵元成的家人也十恶不赦,那可就另当别论了。只不过,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那所谓的老爷子,肯定身份显赫,但其为人如何,暂且无法定论。
“想处理好此事,必须弄清楚所有。”代宗宝走在店铺林立的街道上,望着繁杂不知几何的各色行人,满脑子竟是赵元成身后的老爷子,与那个域外吞魂鬼。
他有种感觉,这种诡异的鬼物,绝对不止一个,但源盛城到底还有没有,那就说不准了。
“什么神修职责,代某人并不在乎,只是这外来的恶鬼,竟将人类当作食物,这是代某最无法容忍的,既然遇上了,那么它……必死无疑。”
代宗宝在心里盘算着各种谋划,竭尽找出最妥善的解决方案,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因为自己的心急离去,错过了一位处境堪忧的老熟人。
此时,在之前的小院红楼之内,一男一女正跪倒在赵元成脚下,而赵元成一扫先前的恐慌,正半躺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二人。
“看来留下你们是对的,这次表现不错,院落收拾的很好,本少爷甚是满意。”
“多谢少爷夸赞,这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男女老老实实的跪着,连头都不敢抬的道谢。
“嗯,好好表现才能换来你们活命的机会,你们应该知道,和你们一块来的那些人是什么下场吧?”
赵元成的话,令一对男女想起了恐怖至极的事情,他们的身子禁不住颤嗦,愣是没敢吭声。
“不想被喂了鬼物,就好生伺候少爷们,这次我们要多住些时日,你们出去多买些酒食回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