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多久,叶洪锦缓缓睁开眼睛。
而后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再看看盘坐了一地的散修,和身后似乎恢复的谷清风,没有再多说话,直接走入甬道,谷清风倒是第一时间跟进。
这会儿,程同安的心情却并不好,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叶洪锦却已经用程同安不能忍受的实力和运气带走了八成散修的目光,剩下两成一部分在他这里,一部分在刘禹那边,不过,最终他还是跟在叶洪锦后面步入甬道。
“没想到这家伙不仅实力高我一头,连运气也如此之好,也不知道他到底从那石台中得到了什么,单单散发出的气味都达到了极品丹药的效果,说不定真的即将步入金丹期。”
静静地跟在后面,程同安的脑子里有些乱,很多之前想好的策略都再难部署。
“为什么,为什么我得到的这卷残图中没有记载有关这个石台的信息!”
不提程同安的心情,叶洪锦却高兴而痛苦,他既得到了九道没有变通但威力惊人的刀剑气阵,又得到了武安君的未知印记,还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千年宝药清泉生莲,却错过了第一次凝炼金丹的机遇,而原因竟然是因为他没有这道门槛的法门,这简直就是一种痛苦到端头的苦闷心情。
就仿佛一个大盗已经得到了金库的钥匙,也打开了金库的大门,却因为不知道该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而错过了时机。而也因为这个原因,下一次再打开金库大门的时候,指不定就会遇到保安巡逻。
“道家,鬼途,甚至是佛门都已经在识海内为我打开了一扇门扉,但我从未接触过金丹之法,朝亡人一脉到我手中也并不包含金丹之道,更多的是除鬼良法。师傅,难道你忘记给我这些东西了吗?”
叹了口气,叶洪锦无奈却也有着一丝坚信,前路再难,终究会在自己的脚下。
走之前,他倒是准备将那石台一起搬走,却意外的发现这石台被某种特殊的手法固定在这个大厅中,以他叶洪锦的力量竟然难以撼动,他也只好作罢。
“若是能够凑齐这套刀剑之气,就算不适合我修炼,化作大阵威力也极端惊人,我敢肯定,金丹期以下均可镇压!”
想到那无穷无尽的刀剑气息,叶洪锦就隐约感觉后背发凉。
“当时,若不是它突然停止攻击,我怕依然身死了。只是……大秦武安君啊。”
穿过甬道,之后的路倒是并不危险,加上程同安走到前列,根据残图指路,也避开了几道凶险的陷阱,类似一些机甲人之流的地宫守卫,虽然危险,但数量却并不多,有叶洪锦加上谷清风,倒也不是大事。
后面散修陆陆续续跟了过来。
随着一道赤白的剑气划过,路途经过的第三个地宫大厅中的一个机甲人被叶洪锦劈成两半,一路上,叶洪锦模拟石台中的刀剑之气发出的攻击方式已经小有心得,虽然仅仅只达到了预想中威力的一成,但也让叶洪锦有了方向。
“以阴阳之气混合代替内息,达到模拟刀剑之气的效果,虽然降低了威力,却加大了刀剑之气走向变化的方式,这算是我的一种创新了吧。可惜,石台中记录的信息太少了,以我现在的能力,实战中仅仅能够发挥出最多两成的威力,看来还是从阵势入手吧。”
将散落一地的机甲人收好,叶洪锦扫视了一圈这个大厅,和前两个大厅一般无二,这个大厅也空荡无一物,只有四周的墙壁上绘制了一些太过于抽象的画面。
从放置石台的地宫大厅走出,这已经是第四座如此空荡荡的大厅了,不仅是叶洪锦,这里所有的散修,包括拥有金缕蚕丝残图的程同安也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空厅,难道仅仅是秦皇在炫耀自己的地位,而在自己的墓葬群中留下如此多的空厅?
“兴许,这些壁画中藏着原因。”
说话的是散修中少有的一个叫胡莹莹的女性修道者,这一路上,她倒是顺手将几个地宫大厅中的壁画都刻录了下来。
“这几个大厅中的壁画似乎在连贯的描述一件事情,我曾经在尘世中学习过一些相关学识,能够稍微看懂一点点,但这些壁画画的太过隐晦,若是要全面的解读,单单我一个人,需要很长的时间。”
胡莹莹的话自然引起了大部分人的兴趣,不少散修都靠过去询问壁画的内容。
说实话,虽然千年时间的确让壁画褪色,甚至有些模糊,但更多的是因为这些壁画的画面太过于笼统,抽象的仿佛某些城市博物馆的那些名家手笔。
“这副是我临摹的第一面壁画,也是我目前看的最透彻的一副,可以看到这幅画在描述某个位高权重的人物正在被下葬,在他的周围是大量的俘虏正在被处死,这些都是属于这位的财产,是他地位的象征。和他一同葬入墓穴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是个正方体的物件儿,似乎很是贵重。”
“之后的各个大厅中似乎在以倒叙的手法在一一描绘此人的一生,不过这些画面中大部分都是征战,描绘的很混乱,若要解读,以我的水平,少说也要半个月,如果这些画面中真的藏匿了某些东西的话。”
胡莹莹将已经临摹好的壁画收好,又开始临摹新的壁画,叶洪锦此时也不急着前进,他相信着秦皇墓之大,也不是这些人短时间可以探索完的,而且,在他知晓大秦武安君这个名号后,他很想去了解一番。
这些空厅中的壁画,很可能就是在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