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编的话也太假了吧,当族长他们都是傻的吗?”叶耀祖本来跪着的腰身微微伸直,指向叶如陌两姐妹,冷笑道,“不信去问问,有谁见过羊会自杀?”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这理由确实过于荒诞。

“你说,这羊是你家套子里套的?可有证据?”叶如陌抬起头来,迎向叶耀祖,缓缓说道。眸光清冷,褴褛的衣衫下散发出冷冽地气场,炎炎夏日里竟让人生出一丝冷意。

“证据?我亲眼所见,还不是证据?”叶耀祖一惊,身子向后倾去。

“这么说来,竟是套子里套住的,那肯定羊的四肢有勒痕。”

“那是自然。”叶耀祖总算是恢复神情,傲声回道。

羊撞石壁自杀?鬼才相信。就算不是从自家套子里偷来的,也是从别人家的套子里偷来的,反正自己是胜算已定。

叶如陌闻言,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既然堂哥说,羊是从他家套子里偷来的,且这进了套子里的山羊四肢必定有勒痕,还请族长爷爷请经常放山的人看下。”

族长捻须,面向两侧端坐的村民,微微一笑,“你们认为呢?”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点头。

“嗯,这确实是个办法。”

“这山羊只要是进了套子,必定想挣脱,而越挣则越紧。这勒痕虽因时辰长短而颜色深浅不一,但一定会有。”一旁坐着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既然大家都认为可行,大牛,你狩猎多年,去检验下。”族长见大家没有异议,望向刚才说话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心里想着,这叶家老二家的老大什么时候变得胆子大了,以前见谁都是低着头走路,一副唯唯喏喏的样子。

如今小小年纪遇事冷静,像是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模样。

这说话,也有几分她爹的影子。

思索间,大牛已经走向厅内角落。

半蹲着身子,不时地用手拨弄死去多时的山羊,好半晌才走上前来,眉头微蹙,“族长,我刚才仔细查看了这只羊,四肢确实没有一点勒痕,羊的额头上倒是有块血印,像是用力撞在坚硬的东西上,皮都破了,血液已经凝固。”

“你说的可是真的?”族长双目圆瞪,不可置信。

堂内众人瞠目皆舌,有的忍不住直接跑过去查看。

半刻钟不到,纷纷坐了回来,神情诧异,“这…这羊难道真如若竹所说,自杀?”

“真是闻所未闻呀。”

“后山山坳,那里本来就怪事频出嘛。”

众人纷纷摇头,“幸亏这大河家老大聪明,要不然今日可是平白做了一回恶人。”望向叶耀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

这小子本来就不省事,今日竟然为了一只羊陷害自己的堂妹。

如果不加以惩戒,以后如何是好?

叶耀祖冷汗涔涔,忍不住冲了上去仔细查看,嘴里喃喃自语,“怪事了,真的是怪事了。”

父亲闲时经常上山下套子,自己自小便跟着他,怎会不知这被下了套子的山羊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大家不相信,可随如陌上后山一同查看。”

“这…。”众人面露难色,后山向来是禁山,岂是说去就去?

况且事实已然清楚,确实不是套子套住的。

“叶耀祖,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族长坐在厅前,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早已清楚。

“这…。”叶耀祖面如纸色,支支唔唔,半天说不出话。

“叶耀祖,你刚才说,是你亲眼所见,这山羊是叶家两姐妹从你父亲下的套子里解了去的。”

叶耀祖“扑通”趴在地上,“族长爷爷饶命呀,是耀祖不懂事。以为她们偷了别人的羊,想乘机讹过来。”

只怪自己思虑不周,好好的一只羊眼看就要到手了,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族长爷爷,刚才你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如果如陌真偷了堂哥家的羊,是要上衙门自首认罪。而现在堂哥已经承认是想讹我们的羊,才出言诬陷我们。请问如何处置?”叶如陌语气轻柔,却掷地有声,听的众人心头一颤。

叶耀祖面如死灰,伏在地上如啄米的小鸡磕头不止,涕泪交加,“族长…。族长爷爷救命,我不要去坐牢。”刚才嚣张跋扈的神态完全褪去,整个人都吓懵了。

自己常年混迹于天桥镇那些赌坊、妓院里,身边也有一些蹲过牢房的朋友,出来后掀开衣服,里面全是吓人的伤疤。

听他们聊起,那里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一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给打得半死,再说其他的。

叶如陌冷笑,堂哥平时混吃混喝还可以,一说要来真的,肯定吓尿。

不然,怎么就知道欺负自家人?

“这……。”族长望向众人,面露难色。

其实自己也想治治这不争气的小子,好好的事不做,偏偏喜欢赌博,到处混吃骗喝,现在竟然欺负到自家人头上了。

但若真的绑了他上衙门,到时候传出去,说梅花村的民风不行,那这满村的小伙子、姑娘们讨亲、嫁娶只怕是成难事了。

梅花地处山区,土地贫瘠,姑娘们本都不愿上这儿来。

这事一传开,正好又有了说辞。

犹豫间,叶如陌已一头趴在地上,哭诉道,“族长爷爷,您可得给我们作主呀。”

“自从我爹外出后,这几年音讯全无。我娘身子也不好,带着我们姐弟四人,从来都没有吃饱过饭,肉沫星子都没见过。大冬天的,没有鞋子穿


状态提示:014 对赌--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