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
出了房门,叶如陌嘴角微扯,想着嬷嬷的表情便忍不住雀跃。
一路疾行,向着梅园而去,自己还得回去等奚千寻的信息,这下药之人一日未找到,心里始终不踏实。
小梅乖巧的跟在身后,眼眸里流露出对叶如陌深深地崇拜,从昨日到今日,姑娘办了多少惊天骇俗的大事。
身后,陈嬷嬷的吩咐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小翠,你去大公子、大夫人、小公子那里回话,说是老爷不能见风,这些天不用他们过来请安了。你也不用过来了,嬷嬷一个人在这里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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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小院,叶如陌长长地舒了口气,现在老将军的病情有点眉目了,剩下的只需擒凶了。
上辈子,闲置在家的时候,不知看了多少侯门阴谋争斗剧,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派上用场,叶如陌忍不住窃窃笑道,说不定还会炼成女福尔摩斯。
太好玩了。
“丫头,什么事这么好笑?”突然,一声慵懒地声音自前方传了过来。
叶如陌一惊,抬眸看去,一百两银票?
梅园的入口处,这厮悄然而立,依旧是一声暗红色的锦衣长袍拖曳在地,性感的薄唇微抿,暖阳洒在如玉的面庞上,更衬着如人中龙凤。
叶如陌微微一怔,长得如此撩人,如果去了现代,根本不用演戏开什么演唱会,随便往舞台上一站,保证尖叫声不断,自动献身者更是不计其数。
“为夫是不是太帅了,让夫人挪不开眼了。”奚辰逸依旧是挂着他那招牌似的笑容,迷死人不偿命。
叶如陌恍了过来,暗道差点着了他的道。不再言语,低着头从一旁走了进去,头也不回,低声说道,“蟀,蟋蟀的蟀。”
身后,传来云鹤紧憋不住的窃笑声。
“回去,把本王的衣物拿出来,全部洗一遍。”
云鹤委屈的声音传了过来,“王爷,不是刚洗了吗?”
“今日阳光好,本王高兴。”某人拂袖而去的声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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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微风徐徐,暗香浮动,叶如陌拾阶而上,白色狐裘发出幽幽的光线,远远望去,竟添了几分仙气。
身后,小梅怯怯地声音传了过来,“陌儿姐,你确定刚才这样好吗?”
怎么说,王爷也是主子,这主子之间吵架,最遭殃的莫过于这些下人了,看刚才的云鹤就知道了。
何况陌儿姐只是人家的一个填房丫头,如果得罪王爷,以后怎么得了。
叶如陌闻言,缓缓转过身,表情淡定迎着暖阳,一字一句说道,“不就是百两银票?出了将军府,姐甩给他。”
如果古代有黑手党、黑社会一说,此时小梅的眼里,叶如陌绝对是黑手党头目、黑社会头子。
小梅站在台阶下,一脸崇拜的望着叶如陌,“陌儿姐,你太厉害了,这百两银票说拿就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呢。”
叶如陌顿了顿,收回激动之下甩出去的手,恨恨地说道,“我从牙缝里省的……”
这该死的王爷,还以为发了笔横财,结果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一穷二白的境地。
小梅,“……”
转而,又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陌儿姐医术了得,就算没了王爷,跟着她还会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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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一侧梅花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立于梅花树下。
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迎风而落,衬得俊逸的身影愈发挺拔,英气逼人。
“陌儿,在生谁的气?”叶如陌话音刚落,梅林里的奚千寻已经走了过来,柔声问道。明朗的声音像是一阵清风,伴着梅花林里的幽香吹了过来。
叶如陌没好气地说道,“一只疯狗。”见到奚千寻,原本气呼呼的小脸顿时柔和下来,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明朗的笑容,像这冬日里的暖阳,总能融化心底的寒冰。
身后,小梅悠悠地叹道,“没救了。”
虽说少将军长的也好看,但是王爷好歹是自家主子,说起来也算是陌儿姐的主子,因为人家只愿给她一个填房丫头的名号,连名分都没有。
怎能对主子颐指气使,对别的男子却满脸深情?
奚千寻笑道,“又是只疯狗?”
叶如陌微微一笑,“是的,同一只。”
奚千寻默默一笑,不语,心底却划过一丝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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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奚千寻和叶如陌相对而坐,书案上,茶雾袅袅,清香阵阵,迷了两人的眼眸。
奚千寻手执清茶微抿,“陌儿,这丝帕清洗的来路,我已经查清了,现在,人正在府里柴房关着,一个是平时负责府内洗被或大件衣物的丫头小菊,一个是护院队里的薛大牛。据他招供,是因为两人好上了,小菊签的是买身契,根据将军府的规矩,一种是赎身,两人没有钱赎身,另一种是府里办丧事时,为图个吉利帮逝者积德,一般会赦免几个在府里待的年份长的下人。就像当年老夫人死后,被赦免出府的陈嬷嬷,只是,嬷嬷拒绝了。”
“所以说,老将军死后,他们便可名正言顺的出府结为夫妻?”
“可以这么说。”
叶如陌沉吟半晌,“你不觉得疑点太多?他们手里的薄荷汁是从哪里来的?这方法是谁教给他们的?以他们二人之力,怎么可以使唤水姑娘?还有那名贵的麝香,他们从何得来。”
“我也觉得疑点重重,所以现在还关在那里,要不陌儿和我一块去看看吧。”
“行。不过我认为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