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凡听到此处,也明白了当中原由,只是这叫吴全的剑客却让何一凡觉得奇怪,便问道:“你我也算是萍水相逢,且算的上是敌非友,你为何要告诉我这许多!”
剑客干瘦的脸上突然一红,这般交浅言深确实叫人觉的奇怪,当下便向何一凡解释道:“唉……人道江南富庶,处处鱼米之乡。可我自下山以来所见,百姓不过勉强度日尔,你看着处处肥田,亩亩鱼塘,那个不是老百姓在辛苦打理,可最终,多数都落入了那几家的腰包。当日,我被贺家搭救,便应了贺家三年之期。可我每日看到的都是这些世家门阀怎样鱼肉百姓。不瞒大侠说,这强抢民女的事,不是一件两件了!今日,贸然对大侠出手,实在是无奈,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那剑客如此说来,何一凡也明白他的处境,便也不在纠缠此时。只是端起酒碗和敬了那剑客一碗,问道:“前面我听闻有个富源镇的富户被灭门是怎么回事?!”
“那富户的儿子得罪了九字门门主的儿子,所以才被灭门的。”
“这烟雨楼的人越来越下作了,竟然为了一个妓女灭人满门!”何一凡怒气冲冲的说道。
“妓女?那只是个由头,那姓曹的富户名下有富源镇大半产业,周遭的田产,茶园也多数都是那曹百万的。九字门门主姞昌平眼馋这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想不到江南已到如此地步了!那官府就不管么?那烟雨楼不过是个杀手组织,怎会明目张胆道如此地步?!”何一凡惊讶的问。
“几年前,烟雨楼首座无故病逝,烟雨楼云、断、九、霄四门连番争斗只为首座之位。可谁知道有个姓周的人横空出世,将几门门主收拾的服服帖帖,自那之后,烟雨楼便完全变了个样子,暗杀、妓院、田产、渔业、盐务,什么来钱干什么。还大肆招揽江湖上的好手,听说南岳郡里还有军队呢!”
“军队?那江南的官府呢?没人过问么?!”
“江南贺、陈、刘、张、马等几家,与京城那几家都有关联,多年来多有联姻。听说烟雨楼新任的首座也是他们的人。这江南的官吏,什么时候朝廷插上手了!当年若不是卓大将军平定四王之乱时把江南梳了一遍,估计情形比这还要不堪呢!”
何一凡闻言至此,心中也是一凉,江南已完全不在掌控中了。当初,何一凡与文思成商议,让何一凡到江南走动一番,若是能以江湖的手段,拔了烟雨楼这根刺,便是最好。若是不能,便让张安北带着人走一趟。可眼下这般情形,怕是江南多数世家已与烟雨楼相互勾结了,这牵一发动全身,这般棘手该如何是好!
吴全见何一凡低头不语,也不打扰。不久,远处传来骏马疾驰之声,那吴全道:“何大侠,你等的人来了!此番我不方便出面,大侠自己小心。”说罢,只见吴全展开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
看着吴全消失的背影,何一凡眼中疑虑之色一闪而没。转过头来,何一凡将桌上的酒坛拿在手中,就那么站在道路中央。远处的骏马越来越近,为首的正是刚才离去的贺公子,那人看到何一凡并未离去,面色涨红,大叫道:“就是他,就是他,给我砍了他。”说罢便控制马速慢了下来,队伍中有十几骑也满了下来。剩下十多人继续向何一凡冲去。
所来之人皆是黑色劲装,人人胯下高头骏马,向何一凡疾驰而来,待局里何一凡还有四、五丈的地方,只见队伍最前的四人忽地拔地而起,向后翻腾而去,落地之后向四面散开,剩余十几人自身后抽出一柄长刀继续向何一凡奔去。
何一凡抬头看着向自己疾驰而来的队伍,脸上毫无惧色。见来人快至近前时,何一凡将手中酒坛猛得向队首那人掷去,速度极快如流星赶月,说话见便直逼那人面门,只见那人手中长刀一劈,酒坛应声而碎,那然方要收起长刀,眼前突地一黑,只见何一凡已在近前,当下躲避不及被何一凡当面门便是一拳,那人跌出马背飞出四丈有余。
何一凡一击得手,右手在马鞍上一拍,在空中一转落在地上。这时,来的黑衣人们已将何一凡围在当中。
远处,那贺公子见何一凡被围,大笑道:“奶奶的,你方才不是很牛么?来啊,将他给我砍了!少爷我少不了你们的银子!”
何一凡细细打量着这些人,都是黑色劲装,算上被击退的那人,共是十四人,先前有四人跳落鞍马,现下不知身在何处。身边这九人所持的长刀及细,长有四尺,宽不多两指,想来武功走的也是轻快之路。
“烟雨楼?”
“正是!”
“那小子给了你们多少钱?”
“阁下不必多问。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即日。”
“哈哈哈!好,我倒要看看烟雨楼有几斤几两。”
“动手!”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便突然发力向何一凡冲来,行至半途,忽地身体一矮,手中长刀由下而上向何一凡攻去,何一凡向后一退,躲开劈来的长刀。就在何一凡一退之时,背后忽地劲风大作,似有三四柄刀向自己砍来。何一凡真气一鼓,硬抗下背后攻来的几刀,接着此力向前跃去,左手握拳,右手化作掌刀,向面前的杀手攻去,何一凡自幼习武,走的便是刚猛的路子,左手握拳,每每挥击都有开山裂石之威,右手所化的掌刀,刀芒破体而出足有寸余,那杀手见何一凡只攻自己一人,便挥舞长刀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