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西斜了,木子准备熬最后一副药,她打开药包,发现这副药里竟然有四颗红色的药丸,木子对这种好看的药丸着实感兴趣,心想辰熙的烧已经退了,应该用不了这么多,于是拿了一颗藏起来,以后或许还用得着。
药熬好以后,她端着药丸,来到榻边,“辰熙,该喝药了。”
辰熙睁开迷蒙的双眼,盯着木子看了很久。
“辰熙,怎么了?”
“你今天真好看。”
木子一阵诧异,这小子不会是把脑子烧糊涂了吧?“辰熙,你没事吧?”
他没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好了,起来喝药吧。”
他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自己坐了起来,木子见他动作已经这么溜索,便将药碗递给他,“你自己喝吧。”
“不,我想你喂我。”
药碗差点没从木子手里抖落下去,她奇怪地看着辰熙,这小子是怎么了,这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木子想来想去,得出的结果是:辰熙从小就没有受过亲娘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次发烧大概是把他原始的对母爱的渴望给激发出来了。好吧,就满足这个可怜的孩子吧,于是,木子继续一勺一勺地喂他。
清醒中的他没再像第一次喝药那样不停地吐啊吐,而是一口一口地吞咽下去,但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直勾勾地盯着木子看。
木子被他看得慌了,忙说道:“辰熙,你现在好乖哦,你知道吗?昨天早上喂你喝药,你一直像小孩一样不停地吐。”
他没答,只感觉到他的鼻翼间喷出热气来,双颊开始泛红,明镜一般的眼睛里似乎要闪烁出火花一般。
木子感到奇怪,他不是已经退烧了吗?“辰熙,你怎么了?!”
突然间,他猛地将药碗抢了扔在地上,双手握住木子的肩,将木子按在榻上,欺身上来在木子的脸上一阵乱吻。
木子惊叫道:“辰熙…辰熙…不要啊,不能这样……”
这时,有人闯了进来,拍手笑道:“真是一场好戏,真是一场好戏。”
辰熙仿佛猛然惊醒一般,随即跳了起来。
而木子仍然躺在榻上动弹不了,上一次的在镇上被伤害的心理阴影爆发了,她沉浸在恐惧当中。
进来的人是钱大夫,站在他后面的还有村子里的几个农妇。
“你们看看,这对姐弟是如何luàn_lún的。”
“真是不要脸啊,我就说过这姑娘不是什么好东西,成日里打扮得花里胡哨到处转悠勾引汉子,现在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滚!”辰熙拔出了佩剑,竖着一对剑眉,横着一双星目,冲着门口的人吼道。
那个钱大夫是见识过这小子的厉害的,现在见到他手中的剑,吓得一溜烟地跑了,那几个农妇也跟着走了。
辰熙转身看了木子一眼,见她仍然在那儿瑟缩着,他冲出了房间,骑着老黑飞奔而去,他快速地策着马,风驰电掣,仿佛要借此来发泄心中所郁积的火一般。
而木子就那样躺在卧榻上,沉沦下去,一直到第二日的阳光重新照射进来。木子醒了,回顾起昨日的种种,方才想起是药出了问题。木子心想辰熙必定也受了不轻的打击,虽然现在见到他会尴尬,但是她必须要跟他说清楚。
“辰熙……”屋前屋后都没找到他,再去院前看老黑,老黑也不在了,她才隐约想起他昨晚好像就骑着马走了,这一夜都没回来,木子感到一阵担忧与失落。木子去镇上找了,也没找到他,倒是有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这件事经过钱大夫以及村妇们的传播已经广为人知了。此时恰好有顾家派来的人来调查他们,听到这个被夸大歪曲的震惊的消息后,立即飞奔回去报告给了顾家,顾家当家的长房便派人委托当地的村长来处理这件事。
按照桃花村的习俗,如果女子做出严重的违背lún_lǐ伤风败俗的事情的话要浸竹笼。于是木子被抓了起来,关进了桃花村的祠堂里,选择一个日子浸入河中。
这个消息传到了城南的清水村里,红梅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即失声痛哭,杨花来安慰她道:“木娘,你先别伤心,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红梅立即去收拾了东西。杨花跑到李河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河,于是李河背着家里悄悄地跟她们去了梅溪镇桃花村。
“村长,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家木子吧。”
“不是我要为难你们,而是你家女子好好不知廉耻,居然和自己的继子发生luàn_lún的关系,让我们桃花村都跟着蒙羞,况且顾家当家的也说过必须严厉整治。”
“村长,我给你磕头了。”
“村长,我也给你磕头了。”
木子在祠堂里听到了母亲和杨花的声音,心中悲戚,拍着门喊道:“娘,杨花,你们来了?”
“木子。”红梅、杨花、李河都跑了过来。
“木子,你怎么做出这样的傻事来啊?”红梅又是悲伤地责备道。
“娘,我们是被陷害的,镇上的钱大夫报复我们在辰熙的药里下了奇怪的药。”
“是什么药?”李河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这里还有一颗。”木子把那天藏的红色药丸从门缝里滚了出去。
李河是个纯洁的男子,但是他经常跟着父亲跑生意还是见多识广的,便也猜到了那是什么药,于是去跟村长理论。
村长派人去把钱大夫请来,谁知钱大夫一口咬定是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