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馨脸上就像罩上了一层寒霜,起身告辞了一声就要离开。
李晖再迟钝,这个时候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一把抓住刘兰馨的手不让她走,入手之处细腻光滑,顿时一阵惊讶,将陪罪的话都给忘了,“皮肤不错嘛,这不应该啊?”
这个时候别说是中国,就连西方社会的风气也同样保守,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不经同意就抓住女子的手,这是十分失礼的行为,刘兰馨俏脸涨得通红,若非心有顾忌,只怕一个耳光已经抽上去了......
不过听到李晖那个只有专业人士才能明白的问题,再加上他看上去十分纯净的眼神,刘兰馨不禁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有关侠客岛的传闻,由于本有一点好感,心中不自觉地为其开脱道,“难道他是真的不懂待人接物的常识?”
“你这人怎么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不知道擅自抓着女士的手是很失礼的行为吗?”,责怪了李晖一句之后,刘兰馨嘟着嘴道出了实情,“我们的实验课老师跟你一样地大男子主义,不让女生碰那些(特别)不安全的试剂,化学实验课我只完成了一半,也没能留在英国......”
“见你要走,一时情急,还请姐姐原谅。”,李晖也意识到自己犯错,连忙向其致歉道,然后不等刘兰馨回复,就为那位英国化学老师开脱、顺便转移话题道,“他那是为你们好,要不然就算一直运气好没出事故,长期接触那些刺激性很强的药品之后,手上的皮肤也会变的十分粗糙,就跟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一样。如果长得难看也就算了,像姐姐你这样的漂亮的女性,要是手上的皮肤变得像树皮一样,那就太让人遗憾了。”
听到李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夸赞了自己的美貌,刘兰馨的心里稍稍有点窃喜,正在想着要不要原谅他,却听见李晖又说出了一番大煞风景的话来......
“我其实是主张解放妇女的,但男女平等并不是要做一样的工作,正所谓男女有别,某些工作天生就更适合男人来做,正如某些工作天生更适合女人来做一样。”,李晖出于好心,继续劝道,“其实,如果只从科研效率这个角度来看,女性的细心和巧手是很适合研究化学这门科学的,但问题是,女性从事这一行,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比其男性的同行大得多,早衰、毁容、甚至嫁不出去,嫁出去了也可能绝育或者生下畸形残障的后代,如果不是无比热爱这门热爱,离开它就活不下去,我是比较反对女性做这一行的。”
刘兰馨听得一身冷汗,但同时心里那股火又腾地一下窜了上来,这可是在相亲啊,你怎么能说这些话呢?不过她也听得出李晖说这些乃是好意,不好发作,只能黑着脸简单说明了几句。
“也是,以清末的风气,怎么可能聘用一个女性?”,李晖听后不禁哑然失笑,而回国后没有工作的刘兰馨在家翻译自己带回的那些外文化学著作,并不甘心被家里养着无所事事,则让他对其又多了几分欣赏,只是对方那明摆着的火气却令其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自己又说错话了?
不过并不明白错在哪儿的李晖接着又提出了一个更加不合时宜的问题,“这个,你在英国的时候有过喜欢的人吗?”
好在刘兰馨已经渐渐适应了他的说话风格,也明白其并无恶意,闻言只是微有恼意。或许是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芳心,或许是觉得李晖对她说实话、她就应该同样对李晖说实话,或许是觉得二十八岁、在外七年的经历就算说自己从未恋爱过也难以让对方信服,刘兰馨最终还是选择了如实回答,“对一个同学有过好感,不过人家看不上中国女人......”
李晖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真话,因为西方人的审美与东方差异太大,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二十一世纪,那些成功嫁给西方男人的华裔女人也大都是标准的恐龙,甚至有不少还是肉食性的。倒是西方的男女相对来说要更符合中国人的审美一些,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差,或许是这一百多年里中国人的审美观变化了很多,而西方人却没有太大的变化吧?
“我看得上的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看不上,是不是每个嫁不出去的姑娘都是这样?”,刘兰馨显然越来越适应“真心话”的谈话风格,竟然在李晖面前自嘲了起来。
李晖也明显越来越轻松自如了,“从国家元首的角度来讲,我是不希望姑娘们迟迟不嫁的,本来国内就是男多女少,姑娘们要还老是拖着不嫁,那光棍问题就更严重了。但我个人却绝对支持你的做法,如果屈从于社会舆论和家庭压力而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合,那之后几十年怎么过啊?”
刘兰馨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支持她对于婚嫁的看法,心中不禁一暖,但是想到说这话的是她可能的未婚夫,又顿觉一阵古怪,为了驱散掉这种怪异的情绪,她反客为主问李晖道,“那你呢?有没有喜欢过哪位姑娘?”
“自从我来到这个世上,还没碰到能够让我心动的女人,姐姐你是第一个。”,李晖半真半假地答道,从他穿越以后,的确没碰到一个看得上的女人......
李晖这话绝对是至高的赞美,尤其他并不经常把好话挂在嘴边,这分量就更足了。刘兰馨饶是没有完全把这几句话当真,那对眸子也顿时就闪闪发亮。
然而,让刘兰馨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李晖突然之间脸色大变,犹豫了片刻后咬了咬牙,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