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唐淼的眸子中都是一暗,她眼眸的深处,似乎刮过一场冷酷而迅疾的冷风,君非白看着她道,“你想干嘛?”
“那就查出来,然后记得先帮我好好问候问候他,悄悄的。”
“能,不过要时间。”
君非白将手中的信纸递给容浅,她看完后,默不作声的交给了姬若离,众人看过之后,皆是静静的看着唐淼,她一阵沉默后,忽然右手一笑,“呵,凌妈,能不能帮我查出来是哪个这么无聊,又旧事重提?”
“是啊,我正想要跟你说这件事情,若是你代替我去的话,正好可以借着寿宴的时候告诉天下人,你唐淼如今的江湖地位,如今的权势,传到国内,我想天麟帝君也不会对唐家轻举妄动吧。”
唐家有一女入了宫,且在宫中位份不低,该是已经抬上了皇贵妃的位置,更是协同皇后管理后宫事务,天麟的皇后在年前过世了,后位暂时悬空,但论及宫中辈分,这位皇贵妃已是无冕之后,即使她在后宫地位如此风光,唐家依然无法逃离功高震主的高帽,这张书信已经证明了一切,天麟内部,君臣之间并不和谐,大臣之间内斗的厉害,天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麟了,人由谁都无法阻止一个内部已经开始腐朽的机巧停止转动。
唐淼的手虽然握成了拳,但并没有十分的用力,君非白一手揽着她的肩,所以很容易就抽到了她手中的书信,十分清秀的小凯,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手笔,他将书信看完,落款写了个“姑”字。
她就说嘛,阿浔即使在其中做和事佬,那人到暮年,越发神经质的姑父又怎么肯如此简单的善罢甘休,他这是在等时机么,既不想在儿子面前失了信用,又不想放着他们家这眼中钉碍事儿,当真是好得很!
书信上说,阿浔离开后,有人趁机重提六哥和疯丫头的婚事,更直指六哥逃婚是公然蔑视盛威,她那皇帝姑父正愁着没有理由发难唐家,如今就算是芝麻大的小事儿,都拿出来大做文章,爹爹明面上是在家休养,实际上,就是被人软禁在家中。
凌菲上来直接将文书塞到唐淼的手中,她揭开一看,手心忍不住握拳,“君非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天麟的事?”
“八百里加急的文书,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
顺着容浅的手指,君非白同样看到了凌菲,他与容浅二人交换了个颜色,容浅暗中打出一枚飞镖,掠了阵眼中的玉石。
君非白正说话,凌菲提着剑急匆匆的往院子里来,容浅最先看到她,她眯了眯眼,走到君非白的身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提醒道,“似乎,有人比你更加着急要找唐淼呢。”
唐淼虽扬了脸,那她斜下来死盯着人的眼神,实在是叫人不舒服,君非白摇头懒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们言归正传,我一定要你……”
姬若离默默的别过脸去,第一次,将容浅的话当做是耳边风,直接忽略了过去。
唐淼傲娇的扬起脸来,惹得容浅和君非白皆是一笑,容浅更是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姬若离,“阿离,你家小七说你老呢!”
“哼,那是因为我年轻,不像你们都老了!”
君非白笑着上前,他伸手将唐淼的袖管捋了下来,“刚才不过是个玩笑,你这精力倒真是让我佩服,每次都说的跟真的似得,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被你唬住。”
“唐淼,你这人生气九成九是只纸老虎,剩下来的那一部分,是踩着你底线了,这些我们谁不知道?”
“干嘛揭穿我!”唐淼闻言立刻回头,“就算你了解我,也不能揭穿我啊,不好玩!”
“拉什么,这不正好说明了小七精力充沛,充满活力么?”姬若离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模样,“在者,唐小七又不会真的动手。”
“阿离,你就不拉着她?”容浅看了看激动的唐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姬若离,问道。
想她就是一个闲来无事,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她一点儿都不向往君非白他们这些精英上层的生活,他干嘛非要编排她,任何人之间干嘛要互相相害。
听听,听听,这什么人,人前就说是好哥们,这是好哥们干的事情么,一好就知道挖坑给他跳,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唐淼激动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能好好说话么,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要真是这样,你信不信我一言不合给你投毒,别以为我开玩笑,我认真的!”
“君非白,你大爷的大爷的大爷!”
“然后我们明天就走!”
“然后呢?”
“我想跟你说的是,我准备跟浅浅出去游山玩水,柔儿在你那儿,你先帮我们照顾着。”
“嗯。”
“其实,我想说……”
“嗯。”
“唐淼。”
他忽然由玩笑的模样,变成一本正经的样子,唐淼和姬若离都忍不住蹙眉,总觉得他要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唐淼心里嘀咕,君非白的神情跟刚才的可不一样,还带着一些的严肃,坊间虽然传闻烨国帝君血腥上位的故事,但其实本人么,除了有时候腹黑了些,倒还真没有什么,能开玩笑、能吵架,偶尔会发现,容浅给他取的外号相当的好用,这家伙有时候确实小白!
有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