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买卖么,我师父经常说,送上门的生意不做,那就是傻子。”
唐淼看一眼南宫焱,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也费不着拐弯抹角,她最讨厌的就是说话藏着掖着,还让人去猜的那种人,这年头,世道并不算太平,做人何苦互相伤害,说明了要害来意,等价交换就最好。
“少尊主果真是爽快人。”
南宫焱抿了口茶,毫不客气的从唐淼面前的碟子中取了她已经剥好的瓜子仁,“我也不会让少尊主难做,你救人,我找人,至于找的是什么人,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不与他人交代是必然的吧。”
江湖上打开门做生意,有时候,信用与义气比金钱还要重要,江湖是江湖了,没有人会过问,亦没有人会好奇,当这生意牵扯到了庙堂中人时,虽不是江湖事,单反到变得更加的隐秘和莫测起来,因为越是身在其中的人,越是将这样事情,当做是见不得光的事情,希望最好永远都不要有人知道才好。
阿浔将王瑞交给她照顾,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情,她还欠着他人情,所以么,这也算不得是什么生意,而是他们下的约定,不告诉旁人是肯定的,至于南宫焱说的后半段话,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一个他国太子办事儿,不管光彩还是不光彩,想要不让旁人知道,也很容易,他有这样的要求也十分的正常。
这个人呐,唐淼摸了摸下巴,忍不住笑,阿浔找她救人,他找她寻人,这两件事情除了主人公是同一个人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和冲突,她从没有保证过,治好了王瑞之后,还要负责他的人生安全,所以,一旦她治好了王瑞身上的毒,那么,南宫焱说的那个假设就是成立的,两者之间不但不冲突,她么还可以为此多收一份银子。
怪道说皇家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精呢,从君非白到姬若离,再到面前南宫焱,他们没有一个人不再深刻的说明这个道理的真实性。
“你什么时候要人?”唐淼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看着南宫焱。
“不着急,在我离开大夏前都可以。”南宫焱无所谓的摊开手,“少尊主什么时候可以医治好王瑞,就什么时候给我吧。”
“不好,做太子得到生意,当然得让太子满意,有来有往,买卖才能一直进行下去啊!”
唐淼笑眯眯的看着他,王瑞么,她早就看腻了,对这人的脾气也不怎么喜欢,几乎是在他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她就十分不满意这个人,觉得他们两个人的气场天生不合。
王瑞身上的毒,寻常的大夫看了,绝对无从下手,但稍微有些底子的人就可以了解到,特别精钻的人,立刻就可以解决,王瑞这病范不着找她,运气好点儿的话,有些水平的人与看,就能立刻给开出方子了,或者以王瑞的本事,找一下晏老或者九州其他几个说的上名号的大夫都可以,一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可王瑞借着阿浔来找到她,这中间就有些故事了,具体是什么,她并没有兴趣知道,何况,唐淼知道,阴浔这娃娃脸虽然在风冥涧和她呆在一起很久,但他玩起所谓的权利游戏,一点儿也不比从小就生长在皇宫里的那些皇子要差,甚至唐淼觉得,阴浔因为在风冥涧呆过的关系,回了皇宫之后,一切都没有改变,甚至变得更加的好起来,皇帝姑父似乎还有早些退下来的想法。
在这方面而言,唐淼一直觉得,阴浔可以做她的师傅了,完全都轮不到她来担心。
可就像是君非白说的一样,这事儿日后可是说不好的,她虽然不担心阴浔能不能应付的来,但他比较担心的是南宫焱可能会做什么,那晚,君非白虽然没有很清楚的说明一件事情,但要是真的出了事情的话,事关姬若离和君非白,她纵然很嫌弃麻烦二字,但也不容她有这样的情绪,纵然她心中怕麻烦,但都有些事情,她还是觉得事先知道会好上很多。
“既然是这样,那就在少尊主医好病之后的第二天,将人交给我吧。”
“你倒是信任我呢!”
唐淼自己都不明白,何以南宫焱眼中对她充满了自信,似乎很有把握她可以在他临走前将人医治好一样,她虽借着便宜师傅的名声在外头治病,但好像也没有特别大的影响力,南宫焱这谜一样的自信,让唐淼有些郁闷。
“少尊主自己刚才不也说了么,做生意么,有时候还是要识趣的好。”南宫焱从叶仙的面前捡了一颗瓜子,剥了个瓜子仁,满满搁到唐淼的碗中,算是还上了刚才他从她碗里拿瓜子仁儿的事情。
王瑞的消息是对面的少年暗中放给他的,虽然南宫焱并不清楚对面的少年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将消息悄悄的泄露给他,但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个人情,今天这一笔交易,表面上看,好像是这少年白白得了些报酬,可事情的真相却并不是这样。
对面这少年,不管他究竟是怎样成为风冥涧的主事者的,但风冥涧作为天下第一大帮,任何意见事情的背后,可能都会交错着连着许多的线索,或者是事情,王瑞几时离开这摘星楼,以什么样的方式离开,南宫焱觉得,这些,或许都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他忽然来要人,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高很多事情董都要重新来做,他所有的想法都是在找到王瑞之后,如今并不算着急,所以,识趣些不让特讨厌,难道不也是一种学问么?
识趣?
唐淼自认为,自己在这一方面一直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