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一句话下来,大殿中的人更加的安静了,除开大夏的官员外,各个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眼中笑意尤盛。
阿广进宫没有多久,顺帝每每到千阙宫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他哪里见过天子动怒的模样,一时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要提说话了。
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他正害怕的要命,顺帝突如其来的怒气,让他不知所措,现在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解意怎么回事儿?”顺帝不悦的重复一句。
“皇上,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本来回千阙宫要给娘娘娶汤药,也是听着动静才发觉出事儿的,还没有等奴婢走近去看,就已经听阿广说除了事儿了。”
解意如实回答道,虽然她也想帮着阿广回答,奈何她真的不知道当时千阙宫内出了什么事儿。
顺帝不耐烦的扫一眼小圆和阿广,他们脸上的害怕,显然让高高在上的帝王更加的不耐烦,“有么有人能告诉朕,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圆和阿广同时看了一眼解意,她回了他们放心的眼神,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天子的质问,使得大殿中的气氛瞬间陡降,尴尬的寂静,如同小虫一样在自己的肌肤上爬行,难受得很。
过了一会儿,小圆鼓起勇气,去仍旧不敢抬起头,“回……回皇上,奴婢,奴婢本来在给娘娘煎药,就看到有黑影掠过千阙宫,奴婢,奴婢还以为是宫中的姐妹在开玩笑,就上前去查探,谁知道奴婢靠近的时候,就看到,看到宫中的姐姐让我跑,不必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黑衣人……那黑衣人见到姐姐挣扎,就……就……就一剑……”
“啪”的一声,顺帝的手重重的落在了龙椅上,小圆立刻被吓得说不出话,低着头,委屈的哭了起来。
“岂有此理,皇后生辰的日子,都有人敢夜闯皇宫大院!”
趁着宫中举办宴会的日子,当着九州使臣的面儿,这分明是要落了大夏的面儿,让他难堪,顺帝气得手都在颤抖。
“皇上,这样的日子,来人当真是大胆,真是一点儿也不把在做的九州重臣当会事儿呢!”
季氏淡淡开口,一句话,把这事儿跟在做的人都扯上了关系,众人纷纷收起了眼中的戏谑。
“皇上,娘娘说的十分有道理,来人如此这般,就是在和九州众人做对,这分明是一种挑衅!”
“是啊,这事儿绝不能股息!”
……
陆续有官员站起身来表态,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模样,一点儿都没有刚才还在看戏的自觉。
“既然是这样,皇上不若命人搜查一番吧,今儿有不少皇子在列,来人赶着这个时间夜探皇宫,来意实在让人不放心,这人不找出来,恐怕难安忍心,再者,这漫漫长夜,我相信大家都有这个时间。”
云逸轻抿一口薄酒,提议道,立刻有大臣跟着附和。
季氏闻言,同样道,“是啊,皇上,臣妾的生辰宴出了这种事,不解决了,臣妾实在难安心,还是请皇上下令搜查吧。”
“那……”顺帝面带犹豫,想了想握住季氏的手,“既然是这样,那委屈皇后了。”
“不碍事儿的,重要的是抓到那贼人。”
季氏十分体贴道,一副贤德的模样,唐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十分的不舒服。
“来人,搜查皇宫,一定要把此刻抓住!”
顺帝冷声命令道,右相起身道,“皇上,那贼人是在千阙宫出现的,兵书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总是人们忽略的地方,微臣建议,先搜查千阙宫,在以千阙宫为范围,扩大搜索。”
顺帝余光瞟了一样季氏,为难的侧过脸,李昭仪依旧温和,“皇上,臣妾也以为,相爷的话在理,还是先从千阙宫开始搜查吧。”
“爱妃果然善解人意。”
顺帝点头,命令御林军统领照办,韩硕领命离开。
歌舞升平的宴会,瞬间被突如其来的事件多去了所有人的眼球和视线,歌姬的舞乐已经没有人有心情欣赏,顺帝遣散了人,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着韩硕的搜查结果。
安静、沉默,无疑是拉长时间最好的办法,人们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目光游移在对面或是身边的人身上,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甚至知道自己所打量的人身上都有些什么花纹,那纹理又走向何方。
大殿中的沉闷,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而变得不一样起来,众人都将视线转向了殿门口的方向。
不一会儿,一御林军侍卫走了进来,“皇上,臣等,臣等在千阙宫搜查的时候,并没有找出贼人,但……但臣等发现了这些东西。”
侍卫双手托着一半开的油纸袋,一些黑色的粉末已经撒了出来,福海走过去,东西一拿到手中,眉头忍不住一皱,他迅速的将东西交给顺帝,“皇上,这……”
顺帝倪了一眼被福海打开的纸袋,眉心一蹙,用手指碾了一些,粉末立刻在手中晕染开来,黑了一片,正是大夏限制流通的碳粉,这一纸袋中的碳粉,已经大大超过了场面上,允许持有的数量。
“韩大人呢?”顺帝眉头紧锁。
“大人说着这东西事关重大,让臣先回来禀报皇上,大人带着人继续搜查了。”
顺帝点了点头,偏过身指着碳粉,“爱妃,东西是从你宫中找出来的,你有何解释?”
“臣妾没有解释,只一句话,不是臣妾的。”
李昭仪正襟危坐,不卑不吭,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