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楚依依见状,心下立时不乐意。她横着冷眉,开口怒斥,“本小姐看不上的东西,何时轮到旁的人来指手画脚,肆意争抢?”
“小姐……”清芳微垂着眼眸,怯懦地躲到了楚依依的身后,却是颇为不善地瞪了素问一眼。
“呵!楚小姐这话倒是说得真有意思。既是你看不上的东西,那便说明了这东西它并不属于你。那它既不属于你,旁的人又凭何来满足你霸道的所有欲?”君卿勾唇冷笑,仿佛丝毫没有看到楚依依那快被气得涨红的脸色。
“你……贱人!”楚依依愤然着小脸,恼怒地一指,“掌柜的,这就给本小姐把那匹粉色纤蓝锦缎包起来!”
她说完,又惟恐掌柜的不为所动似的,“本小姐翻你一番的银子,清芳,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
“这……”掌柜的听罢她的话,终是缓缓直起了他佝偻着的脊背。
他颤着身子,拭了拭额头的汗,却又碍于人家贵门千金的身份,他根本就不敢动手。于是,他只能开口劝慰着,“楚小姐,真是抱歉,这匹布如今已经被这位姑娘她们订下了,你们这……”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歪理?!是不是非得和本小姐过不去!礼郡王府和尚书府是你随便都能惹得起的么?”楚依依颇感不耐地说着,还挑衅的朝着君卿扬了扬眉。
“不过,掌柜的,本小姐可是好心提醒你一句,有些人哪怕看起来算得上是个人模人样,但指不定,就连这青云婆婆指定的银两,都给不起!”楚依依俨然一副骄矜的天之贵女的模样,不屑地朝着君卿冷嗤。
掌柜的眉梢一挑,“那敢问楚小姐,可是确定?”
“这是自然。”楚依依说着,她的眸光扫向君卿之时,唇畔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讥诮,“清芳!”
“小姐!”清芳会意的解下腰间的荷包,她的眸光讥诮地瞥向君卿二人,眉眼间尽是鄙夷。
“主子……”素问担忧地瞅了君卿一眼,君卿轻轻抚唇,微微挑了挑眉,任她君卿再纨绔,也不可能如楚依依那般任性,据她所知青云婆婆的一匹绸缎虽说是用不到黄金万两,但好歹名动天下的绸缎,放置在天曜帝京的仙衣坊里,也绝对不会是个什么小数目。
就连她之所以要开口买下这几匹锦缎,也自是有她的考虑。
那左侧上格的长白织锦,最是适合素问清丽的气质,那藏蓝的锦稠倒是可以拿来给老爷子添置几件新衣,而至于那缎粉色纤蓝……若不是因为那人……
“你说什么?!就这点儿破布,你就要本小姐三千两银子?”楚依依猛然间拔高声调的话,突地拉回了君卿飘远的神思,于是,君卿一回眸,看到的就是楚依依那脸上涨得愈发通红的神色。
“真是三千两银子……就是借草民十个胆子,草民都不敢欺瞒楚小姐!众所周知,这青云婆婆的布料,可是早就在整个天启大陆都订了价,别说楚小姐刚夸下海口要翻上一番。就这三千两银子,可是咱们仙衣坊看在楚小姐实在是常客的份儿上给的最低的底价。”
“再说,楚小姐,你上次看上的那匹布料,真不是老夫不想卖,而是谁叫那位贵人比礼郡王的面子更大……”
“你闭嘴!都在给本小姐胡说些什么!才不是礼郡王殿下,明明是本小姐早就给了定金……”楚依依被掌柜的这么一说,愈加不依不挠的开口斥责。
不就一缎青云婆婆的布匹,她本以为能贵到哪里去?大不了也不就她半年的晌银而已。熟知,这仙衣坊的掌柜还真是目中无人,竟敢对着她这未来的礼郡王妃如此狮子大开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都不瞧瞧她的背后到底有谁在撑腰!
哼,难不成这些人还真是以为就凭这么一点儿小手段,就能让她楚依依轻易退却?
三千两,对她尚书府来说,的确不是个小数目,若是她用手里全部的银子,来买这点儿布匹,定会被父亲,可这若是打着礼郡王的名号,告诉父亲,那效果定会不同……
素问见状掩唇淡笑了笑,她抬眸,对上君卿那满含深意的眸光,她倒是没有料到,原来主子竟早有所料。
然而,与此同时,仙衣坊外,早就聚集了众位围着看热闹的百姓,“哟,看吧!我当这是谁呢?原来这竟是礼部尚书家的那位千金!”
“可不是嘛?嘿嘿,毕竟,据说这左相府的叶清晚一倒,整个天曜帝京就数她楚家的女儿,最为出挑。如今他们的府门背后,再仗着有里郡王府的撑腰,在整个天曜帝京可不更是愈加的横行霸道?”
“是啊,你瞧瞧,她这都没钱买呐,看上了还要强抢!啧啧,她看不上的,听说,更是不准旁人要。这……”
仙衣坊外有一群刁民在她楚依依的背后指指点点,而这里面又有君卿这贱人还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贝齿轻咬了咬牙,眸光恨恨的剜了君卿一眼,接着,只见她“啪”地一声,给清芳甩过去一巴掌。
“小姐……”清芳泛红着眼眶,抬手捂住她顿时红肿起来的脸颊,不明所以地抬眸望了楚依依一眼,“贱婢!”
“小姐!”清芳听出来了她声音里的怒斥,顿感惶恐地跪下了她瘦弱的身躯,“你居然还有胆子在这里跟本小姐装委屈!这荷包里的银子,老实交代,是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贱婢!本小姐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楚依依厉声说着,不时地抬脚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