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见状,当即勾唇冷笑了笑,一双眼生生的盯在了刑部尚书的身上。
“这位大人的一席话,真是让我南疆倍感心凉。”南疆王眸色不动的低叹一声,竟带了几分惋惜之意的瞅向那抱拳而立之人。
“呵呵……难道这就是贵国对我南疆的态度?居然打算如此轻易的草草了事,看来……有些人还真是没把我南疆放在眼里。”南疆王意味不明的说着,悄然与塔里格交换了个眼神。
刑部尚书听罢此言,他的眼皮,顿时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沈大人所料不错,这南疆使者果然没这么轻易打发……
“那南疆王可是想要……”
不待刑部尚书的话说完,南疆王就冷硬着神色,直接伸手将他的话打断,“我南疆来者是客,想说什么话,可都是客随主便。不过,呵呵!难道贵国真当我南疆的人都是傻子么!”
刑部尚书嘴角一抽,握拳的手,微微抖了抖。
“这笔账,我南疆迟早会算回来!”南疆王就这般撂下狠话,刑部尚书闻言,眸光却是一黯。
他微抱了抱拳,当即便神色不明的转身离开。
不过,待得宫夙夜那边收到消息之时,宫夙夜狭长的凤眸,寒光却是陡地一闪。
“这才多久不见,这些南疆的人果然是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亦白的一双狐狸眼,轻闪了闪,对于南疆的这番狠话,他显然格外的嗤之以鼻。
夜梓离倒是兀自沉吟了一句:“小王妃这次对南疆的突然出手,的确有几分欠妥之处。”
“且不说这天曜帝京的局势眼下到底如何,就这一出手,俨然是把周围本就鱼龙混杂的目光,全都汇集到了咱们摄政王府一处,那若是这时,最近咱们的人再有什么动作……”
宫夙夜闻言,冷厉的凤眸,讥诮之色,一闪而过,只听他冷声道:“这又如何?”
“南疆的人,若是真敢动手,你以为他会跟你先礼后兵?”宫夙夜沉声说着,周身青紫寒兰的气息愈发浓烈了几分。
夜梓离听罢,眉宇不禁皱了皱,须臾之后,终是认同的点点头。
“那主子,可是要咱们夜鹰对南疆的人再行动手?”夜梓离罕见的面露纠结之色,再次斟酌着开口。
“那倒不必。”宫夙夜轻敛了敛眸,沉声开口。
“那明日……”
“明日会有一场大戏……”亦白轻抚了抚唇,眸带算计的挑了挑他那一双狐狸眼。
夜梓离眼角一抽,宫夙夜狭长的凤眸一厉。
不错,既然这是场注定要来的好戏……那又如何能避!
天曜帝京,逸王府
幽幽的月色,冷冷的打在那抹冰蓝色的长袍之上,北辰玄逸好看的唇角轻勾了勾,一双修长的手,却是在身前的紫檀绿琦上,来回拨弄。
“呃呃,呜呜,呃呃……”书锦目露担忧的侍立在北辰玄逸的身侧,一双手不停地来回比划着。
“呵……”半晌,北辰玄逸终是轻敛着眸,好笑的停下了手。
“怎么?书锦这是觉得本王今日所行之事,错了?”北辰玄逸的声音,宛如珠玉落地般,使得书锦的身子,猛的抖了抖。
他不敢抬头去看主子的眼睛,面对他嘴角的那抹嘲讽,只得始终低垂着首。
那不轻不重的“错了”二字,差点儿就扼住了他的喉咙。
“那书锦觉得本王怎样做才是对的?”北辰玄逸手捧清茶,将那上好的青瓷盖,不轻不重的在杯沿搁了搁。
“呃呃,呜啊……”书锦支支吾吾地说着,两手不停地比划,陡地抬眸对上北辰玄逸那般凌厉的眼神之时,本来恼怒的神色,竟如同一盆凉水猛地浇了个满心透!
书锦比划着的手,动作一顿,委屈的咬着嘴唇,索性不再抬头。
“书锦……”北辰玄逸的一声轻唤,让书锦正欲平静下来的神色,再次一紧,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禁微握。
“本王见你这般模样,果然是不赞同。”北辰玄逸不轻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顺势一搁,口气平淡得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似的。
书锦一时猜不透北辰玄逸的心思,除了把头埋得更低之外,竟再也做不出别的动作。
“你方才所说是觉得本王如此这般,并不值得?”北辰玄逸眸带落寞之色的轻拢了拢眉心,“不过,那又能如何?”
那又能如何?
仿若听出了他此刻的话中有话般,书锦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精致的眼眸。
“有些事,你不出手,他不出手……但总得有人去做,不是么?”北辰玄逸兀自低吟着,那双犀利的眸,顿时让书锦觉得,他整个人霎时暴露在北辰玄逸的面前,无所遁形!
书锦的心底一震,但瞅着他的眼眸,仍是染上了一抹不赞同。
“本王如何不能知你的心思?这天下说来说去终究是我天曜的,就算夙夜并未打算动手,本王也会率先拿南疆来杀鸡儆猴!”北辰玄逸一袭冰蓝色的长袍,端着圣人般的神色,说出来的话,却是毫不掩饰的杀伐嗜血。
那股浓黑的狠厉之气,瞬间阴暗的将他包裹。
“呃呃……唔唔!”书锦见北辰玄逸的气息不对,立时眸色一变!
他当即动作慌张的就想要出手,然而,北辰玄逸却是深敛了敛眸,兀自咽下口中那股清寒之气,冲着书锦轻摆了摆手,“本王无碍,无须如此!”
书锦动作虽是一顿,但眸中的担忧,却丝毫不加掩饰。
北辰玄逸见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