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君卿听到宫夙夜的回答,车帘就被猛地一掀,“嗷呜!”火火惨叫了一声,直接就被它那没爱的主人,一把给扔到了车外,“梓离,看住那小家伙!”
坐在车外的夜梓离身子一僵,和火火那小家伙湿漉漉地大眼睛来了个大眼对小眼儿,半晌,无语。
就连唯一可以调趣的小家伙被扔出了车外,头一次和外人坐马车的君卿难免感到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佯装淡定地捧起矮几上的一杯茶,微微抿了一口。
宫夙夜的凤眸微暗,眸光淡淡地落在那杯口处,不知为何心口总感绝有些发烫。
“啪嗒!”
“嘭!”
突如其来的颠簸,使得君卿身子一个不稳,手一颤,就感觉被推力猛地一送再一拉,杯子一磕,杯子里没喝完的水“哗”地一下倒了出来。
“起来!”宫夙夜努力地想要忽略掉此时贴近他那儿的小脑袋,眸光越发的深邃,大手索性直接往上“啪”地一落,“啊!你竟然敢打小爷的屁股!”
君卿恼羞成怒地咆哮着,这种脑残加狗血的剧情,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她遇到。她索性两手猛地用力直接从宫夙夜的腰上撑起了整个上半身,宫夙夜那凤眸越发深沉暗淡的眸光,猛地一偏,声音略微沙哑地道“不起来再打!”
靠!居然敢用这种威胁!无耻卑鄙的小人!丝毫不知道自己被某人猥琐了的君卿极为不满地站起身,嘟着嘴,划分楚河汉界般的直接坐到了马车的另一边。
见状,宫夙夜的脸一黑,凤眸一沉,冷冷地盯了君卿半晌,愣是没有再开口,直到坐在马车前面的夜梓离不得不开口问,“主子,是回左相府还是回王府?”
“左相府!”
“王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车里的二人却皆意味不明的审视了一眼对方,“主子……”夜梓离面瘫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纠结,正欲说什么,却听到宫夙夜颇为不耐地重申了一遍,“回王府!”这猫儿的爪子怎么还是这么利?
“宫夙夜!”
君卿这下是真的冷了声音,来和他说话。这人是故意装作不知道么?别以为她不知道以他的能力,不会知道昨晚到今早整个左相府都出了什么事儿。要不是刘统领派人前来捉拿她自己,让她确定了他绝对是有派人在监视,不然他如何解释会发生“英雄救美”这么扯淡而又巧合的事情。
“你难道会不知道现在左相府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做人可不能蛮不讲理!我虽然答应了你,咱们俩互取所需,但是你也别太过了,随意就干涉我的事情!”
“你认为是本王在蛮不讲理?本王很乐意随意干涉无关闲杂人等的事情?”听到君卿的话,宫夙夜垂下了眸,浑身冰寒的气息又更冷了几分。
“难道不是?”君卿想要冷笑,可是她竟然发现被那样一双宛如苍鹰般锐利的眸子盯着,她也会有些底气不足,剩下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半途又给咽了回去。
“礼郡王是个不慎头脑的人,按照今日这般,他既然敢派人当街捉拿你,就定是急于抓住你的把柄。而现在,若是不出本王所料,左相府早已被你搅成了一滩浑水,你若还想在里面浑水摸鱼,此时尚且为时过早。倒还不如,去一趟本王的王府,好好地冷静冷静。别告诉本王,你对那背后之人真的不感兴趣。”
丫的,不就想要邀请小爷同居而已嘛,暗恋小爷就早说,至于把这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君卿心下不嗤,但是面上还是强忍着并没有表达出来,反而好奇地问:“那你给小爷也说说,要是小爷那渣爹到时候找上门要人怎么办?虽然小爷不惧这天曜帝京满满的流言,但是好歹你也得给想个妥妥的理由,他可不像被扔出去的那只傻狐狸一样,这么好糊弄!”
“啾啾!”“啾啾!”
它才不傻!它才不傻!这坏女人!该死的坏女人!
“别闹!”夜梓离面瘫的拍了一下火火的屁股,气得火火这下更加变本加厉,怒得张牙舞爪了。
“本王说过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宫夙夜抬眸,想要看清这猫儿的表情,果然,君卿的面色一下变得不耐了起来,她要怎么说,才能给这人讲清未婚妻这种东西,未婚不叫妻!
君卿头疼的想要扶额,有点儿不明白她身上怎么就有这么多糟心事儿!因此,也就在这一瞬,她再次错过了宫夙夜那双眼里,一闪而逝的孤寂。
“主子,到了!”夜梓离命车夫将车停在了摄政王府门前,恭敬地开口。宫夙夜淡淡地“嗯”了一声,玄纹云袖淡淡一扫,随即缓步下了车,君卿紧随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有些不懂,她不过才跟这人见了三次面,居然会有这么莫名的信赖感?
要是在她前世的话,开玩笑,别说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找她同居,她绝对二话不说地赏对方一个大耳刮子再说。再来跟你闲着没事儿喝喝茶,聊聊天,讨论讨论,什么时候把人卖了,大家一起来愉快地数钱。
然而,他们这一路行来,虽没有惊动王府里的下人,但所过之处,暗卫的下巴可谓是惊掉了无数。这这这……这人是谁?谁家的公子?这么一个好男儿怎么就爱上后庭花了?不不不……不对!主子怎么会允许那人近身他三尺之内!
嗷嗷!待会儿一定能看到又一朵生命之花的凋谢!想想就变态的好兴奋!让他们肿么破?
可是事实,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