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满意只是想着要戳穿朱彩屏的。
如果真的是好脸面之人,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吧,何况,她也不愿意宁青桐时不时过来鬼叫,还有这个人在门口装可怜。
没有想到她已经戳穿了她,朱彩屏还能如此厚着脸皮反过来倒打一耙。
现在闹这么一出,要跟她分辨吗?有些没劲,满意就有些后悔出来。
她要如何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要作死尽管去,何必阻拦呢。
听得朱彩屏如此说,宁青桐倒是一时间不知道该信谁了。
满意突然又是一笑,“我竟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传说中的好姑娘,惦记别人的未婚夫,惦记得如此理所当然的呢,你这脸皮也是绝了。”
“不过嘛,我这人向来就讲道理的,我原来就没有做过的事情,愣是被你说做过,我为了不让你背上说谎的名号,少不得的,也要做一番了。”
“你要做什么?”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朱彩屏赶紧抹了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干净,眼泪越流越多,“五……五爷,您别怪五姑娘,都是我的错,虽然彩屏不知朱家糖坊做了什么错事,但求五爷看在情分上,好歹放咱们一马。”
说完,泪眼朦胧地看着唐颂。
在朱彩屏的世界里,不管这个男的对女的有意还是无意,却总是喜欢看着女人为了他要死要活的。
唐颂再如何,也是男人。
以前是自己出手,现在过来求饶,这两者又有不同。
哪知道,唐颂说完刚才那句话,却也没有理会她,只道:“你要做什么?”
满意嘻嘻一笑,“我要挑唆五爷对朱家出手啊,免得这般可人的朱姑娘就要冤枉人了,这样的事情她可是做不出来的,我好歹也做做,把这名声认下才好。”
两人就当着这几人的面,商议起如何对付朱家来。
朱彩屏惨白着一张脸,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唐……五爷,难不成的,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这陈家朱家离得最近,守望相助不行吗?何况朱家根本没有办法威胁陈家。”
唐颂看着她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不怜惜,不欢喜,甚至……不嫌恶。
朱彩屏心里升起很不好的感觉。
她反应很快,用力擦了擦眼泪,“如此,倒是彩屏看错五爷了,没想到您竟然真的是容易被女主挑唆之人,竟然连大义都不顾了吗?当初陈家糖坊仁义的名声,就这么毁了,您就一点都不动容吗?”
满意咂摸一下嘴,这朱彩屏可以啊,凄楚小白花路线走不行,立马就转成自强自立型了?
何况身边还有一个宁青桐,也顾不得方才自己究竟是如何了,本能地就站在朱彩屏这边,“你们怎么这么欺负人!”
满意见唐颂是不会搭理她们的了,这才说道:“朱彩屏,我要是你,我就回去想要怎么办,而不是在这求我们,且不说当年朱家如何直接从陈家浑水摸鱼挖走那么多人,让陈家元气大伤,就说你这几年的作为,南甘的人过去做活,就活该被那般践踏吗?做下这么多的事情,哭两声就能被原谅,那么大义在哪?会哭就行了吗?”
“没有人是傻子,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你以为是我们阻挠了别人,他们才不去你们那,让你们那蔗农狠缺,却偏偏不肯承认,是别人根本就不愿意去你们那罢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是你们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这发家的根本就来路不正,手段频出,我今日就非要出来瞧瞧,如果你都能过得好,才真的是老天瞎了眼。”
满意这头刚说完。
宁青桐瞧着朱彩屏羞愤欲绝的模样,更是大声叫不平。
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满意说道:“我收回我刚才的一句话,谁说没有人是傻子,眼前就有一个,宁青桐!等你真的被她坑了,你再到我面前来,我看你可能说得出今日一番话?”
事情说完,满意也不想看见他们,“给我滚,瞧着败坏胃口,以后也不能来咱们这,不然……”
不然如何,她其实还真的没有想好。
哪想到唐颂却说了,“我之前就说过不让你们来,怕是真的没有长记性,再来就见一次揍一次!”
唐颂他们转身而去。
朱彩屏狠狠咬了舌头,直到有血腥气传来,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她盯着他们的背影,从未有过的恨意。
宁青桐很是不忿,“朱姐姐,您何必糟践自己,你瞧那唐颂就是个没有心的人,跟那个满意才是般配,都是狠心的……”
朱彩屏没有吭声,宁青桐拿不定主意起来,“要不然我带你去城里玩玩,咱们散散心,不要想这么些有的没的,等回来就好了,反正现在甘蔗也只是长着,没有什么事情。”
见她不停地说话,朱彩屏心里依旧恨意弥漫,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平,他们朱家发展到今日容易吗?她这么多年汲汲经营,竟然就要毁了?这个满意究竟有什么好,就值得唐颂眼珠子一样地守着?
还有这宁青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她又怎么真的能体会自己的苦楚。
虽然心里已经开始咒骂,朱彩屏却依旧笑了笑,“你不懂的。”
笑罢,很是坚强地说道:“他对我不仁,我却不能不义,虽他对我没有心,我却也狠不下心去害他。”
“朱姐姐!”宁青桐十分不解。
朱彩屏却是道:“不为他,只是为了这么多年,我心里那